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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部分

。”

“那依先生之見,此事該如何處之?”陶副主任又問道。

“屯田。”是儀答道:“使君可以將這些戰俘留下,但不必留在軍中,石城、丹陽這一帶雖然土地荒蕪嚴重,但田地幾乎都是經過多年耕耘的熟地,使君不妨將這些田地暫且借給這些老弱士兵,再給他們一批種子和農具,讓他們自耕自食,並許諾耕種到一定年限,土地就歸耕種人所有,如此一來,不出一年,使君便可不必負擔這些老弱士卒的衣食,再不出三年,此地便可成為使君的錢糧來源之地,於使君大業大有益助。”

是儀的這個建議,其實陶副主任與魯肅也正在商量著準備做,只是還沒有動手而已,所以聽到了是儀對調整俘虜政策的建議後,陶副主任雖然讚許,卻也沒有什麼驚喜,只是點頭說道:“謝先生指點,應受教了,先生請坐,上茶。”

“謝使君。”是儀拱手道謝,卻還是不肯入坐,只是又說道:“請使君恕罪,使君神亭嶺大捷之後,沒有乘勝攻打曲陽、丹徒,徹底打通與徐州廣陵隊伍的聯絡——儀斗膽揣測,一定是北方發生變故了吧?”

“先生所料不差,是……。”陶副主任點頭,本想隨口介紹撤軍願意,話到嘴邊卻改了主意,問道:“依先生之見,北方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絕不是曹操或袁紹侵犯使君北線,否則使君絕不會撤退得這麼從容。”是儀答道:“儀揣測,想必是那袁紹為報官渡之仇,重新提兵南下,曹袁決戰又開,所以使君才決定撤回徐州主持大局,以便應對北方變局。”

“先生此言太武斷了吧?”陶副主任笑著問道:“曹賊兵犯徐州,劉繇、袁術二軍左右包夾我軍江東隊伍,我若匆匆回兵,還不招來劉繇、袁術全力反擊?我從容回師徐州,又如何能證明定然不是曹賊或者袁紹兵犯徐州?”

“若使君的北線真有危險,那麼使君在南線絕不會撤走。”是儀答道:“以使君的用兵習慣,倘若出現這樣的情況,使君必然是隻領少量精銳輕騎返回徐州,留下大批精銳坐鎮江東,以便迎戰劉繇、袁術的聯手反撲。”

“再或者就是乾脆放棄石城等地,全軍撤過江南,左右袁術劉繇的水師都已覆滅,使君的水軍獨霸長江下游,騰出手來後再想渡江易如反掌,犯不著為了一塊被戰火破壞嚴重的江東飛地耗費巨大人力物力,還可以乘機讓袁術與劉繇重起矛盾,重開戰火。”

“但現在呢,使君既沒有走這兩步棋,還不惜代價的攻破劉繇主力,殺雞儆猴警告江東諸侯,然後從容率軍撤退,這豈不就是恰好證明了使君的北線並無危險?”

耐心聽完了是儀這番見解,陶副主任許久不語,半晌才向是儀拱手,然後一指左面首席,道:“子羽先生,請上坐,上好茶。”

是儀從容拱手道謝。然後才坐到了陶副主任指定的文官班列首席上,帳中衛士也捧來了陶副主任指定的好茶。待是儀坐定用茶之後,陶副主任才又微笑著說道:“子羽先生所言極是。我的北線確實穩如泰山,只是我的岳丈本初公為了一雪官渡之恥,又親率二十萬大軍南下討伐曹賊,我就是擔心這一點。所以才決定返回徐州主持大局。”

假惺惺的笑著,陶副主任把大袁三公與曹老大即將再度決戰於倉亭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然後又向是儀問道:“依先生之見。岳丈大人此番重新出兵南下,與曹賊決戰於倉亭,誰的勝面更大一些?”

“倉亭決戰,曹操與袁本初都不能決定勝負。”是儀拱手答道:“儀冒昧直言,能夠決定倉亭勝負的人,天下惟有使君一人,使君願曹勝。則曹操必勝!使君願曹敗,那麼袁本初就可以一雪官渡之恥!”

陶副主任又笑了,索性又問道:“那以先生之見,我應當是讓曹操勝?還是應當助岳丈大人雪恥?”

“使君只問袁勝曹勝,卻故意不提使袁曹兩家不勝不敗。繼續僵持,莫非心中還存著左右逢源的念頭?”

是儀也終於暴露了自己不得劉繇歡心的真面目,不僅一句話就讓陶副主任變了臉色,還開門見山的說道:“使君萬勿見怪,就儀愚見,前番官渡大戰,使君左右逢源,吃完上家吃下家,從中大獲漁利,雖然成功拿下了大片土地,卻也同時得罪了袁曹兩家,使君這番倘若還想如此,恐怕不僅很難得手,反倒可能招來滔天大禍!”

“什麼滔天大禍?”陶副主任不動聲色的問道。

“曹勝則必攻徐州,袁勝也不會放過徐州。”是儀答道:“袁紹出兵是為報官渡之仇,曹操主動迎戰是為儘快消滅袁紹最後主力,兩家已成決戰之勢,不可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