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猛擊火船上的袁軍士兵,袁軍死士死傷慘重,跳水逃生者不計其數,最後僅有一條火船得以點燃柴草,勉強衝到徐州戰船陣前,但船上水手很快被船陣上的徐州士兵盡數射死,幾名水手下水。在岸旁路邊的幫助下,輕鬆的用繩索鐵鉤將火船拖到岸旁搗毀,對徐州船隊完全沒有形成半點威脅。
見此情景。躲在上游遠處的陳芬絕望之餘,也只能是趕緊召來張英、薛禮與陳武等得力將領商議對策,討論如何突破徐州軍隊的封鎖,期間膽小怕死的薛禮提議棄船登陸。從陸地突出徐州軍隊包圍,結果話還沒有說完,陳芬的口水就已經飛到了薛禮的臉上。“棄船突圍?這樣的蠢話也虧你說得出來!我軍全是水兵,到了陸地上如何是陶賊的虎狼之師對手?又如何能擺脫徐州騎兵的追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能逃到長江岸邊,沒有渡船如何渡江?”
薛禮羞愧的閉上了嘴巴,陳武則建議道:“大都督,都準備一些火船吧,這次不用快船。用樓船充當火船,衝到陶賊船陣旁邊點火,讓我們的樓船與敵船同歸於盡,為後軍開啟前進道路。”
陳芬猶豫不語,旁邊張英開口說道:“大都督。如果想要保全部分戰船的話,也只剩下子烈將軍這個戰術了,不過徐州賊軍的發石機太過厲害,只能夜晚行事,讓徐州賊軍的發石機無法打準。”
陳芬微微點頭,正要下定決心使用這個戰術時,旁邊的薛禮卻又說道:“燒掉徐州賊軍的船陣也沒用啊,徐州賊軍背後的木樁陣和鐵鎖陣怎麼破?破不了徐州賊軍的木樁和鐵索,我們的水師船隊還是無法衝破陶賊的攔截啊?”
張英和陳武全都無話可說了,陳芬也是臉色青黑,一時之間找不出辦法來破徐州水柵,這時,後軍又有小船飛駛來報,說是徐州巢湖水師捲土重來,重新殺入了濡須水道,好在沒有直接南下,僅僅只是抵達了七寶山附近就停止前進,列陣扼住了七寶山咽喉。
聽到這訊息,陳芬難免臉色又是一變,咬牙說道:“天殺的奸詐陶賊,肯定是要讓魯肅匹夫等到我軍全力突圍時才動手,前後包夾迫使我軍大亂。”
“大都督,速下決心吧。”張英飛快說道:“徐州賊軍還有鄱陽湖水師,一旦遷延日久,待到陶賊鄱陽湖水師也抵達了濡須口,在須水下游也設下這麼一個攔截陣,我軍就沒有半點希望突圍了。”
“大都督,突圍沒有半點希望,我軍也沒有水師援軍了,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不如投降了吧。”薛禮先生忽然開口,顫抖著說道:“聽說,聽說陶使君對待降軍還算不錯,我軍投降過去,陶使君也不會虧待了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薛禮先生昔日的同伴張英就已經翻起了白眼,陳芬更是額頭青筋暴跳的跳了起來,劈手拔出腰間寶劍,二話不說就是一劍刺中薛禮胸膛,可憐的薛禮先生做夢也沒有想到陳芬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動手,措手不及間被長劍穿胸而過,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命喪當場。拔回血淋淋的寶劍後,陳芬吼道:“把這個叛徒拖出去,扔進河裡示眾,傳令下去,抓緊時間休息,準備連夜突圍!”
曾經是陶謙部下又與老陶家有仇的薛禮先生就這麼嗝屁了,駐紮在上游安全處的袁軍水師也暫時停止了一切行動,開始抓緊時間休息準備夜間突圍,陳芬又安排了心腹愛將陳武擔任先鋒,準備犧牲六十條樓船燒開突圍道路,又安排了大量熟悉水性的水手,讓他們備齊斧鋸鐵錘等物,一待燒開徐州軍隊船陣,就立即下水去搗毀徐州軍水柵。然而就在這時候,徐州軍隊卻有了新的動作…………
見袁術軍水師按兵不動,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等徐州軍隊決策層就是大拇指分析,也能猜到陳芬是打算夜間突圍,雖說沉重高大襄陽炮移動不便,無法立即轉移到上游遠處發起攻擊,但這點還是難不住徐州決策層,只稍一商議後,徐州軍隊就立即船陣上游的百步外又搭了一道浮橋,然後在浮橋前方搶修一道臨時水柵,準備攔截陳芬隊伍肯定要放出的大量火船,而陳芬軍斥候雖然遠遠看到了這一情況,也迅速稟報到了陳芬面前,陳芬卻害怕徐州軍隊的發石機威脅,不敢在白天發起進攻送死,只能是咬牙切齒的暫且忍耐,同時也安排水手準備下水搗毀水柵。
雙方都在抓緊時間安排佈置並養精蓄銳的同時,一個白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天色將黑的初更時分,準備完畢的陳芬隊伍終於開始動手突圍,六十條樓船分為前後兩個橫隊,滿載引火之物,率先駛向下游點火燒船,熟練水手則乘小船隨前隊而行,剛摸到水柵近處就提前下水,泅渡前往木柵進行破壞。
這是一場雙方都豁出了性命的突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