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兵雖然很奇怪自軍營裡怎麼會跑出一名文士。卻因為沒有將領下令阻攔,所以也沒敢擅自脫離陣列,眼睜睜的看著楊長史策馬穿過陣中道路。
“汝是何人?到此做甚?”到了陣前時,楊長史終於被一名袁軍將領攔住,但楊長史根本就沒空回答解釋。睜大了眼睛只是張望陣中情景,卻見陣中正有五人正在相隔二十餘步按轡對語,這五人中有三個楊長史還認識,分別是曹老大本人和沮授,還有曾經被徐州軍隊俘虜過的冀州大將高覽,另兩人則一人穿曹軍服色,另一人穿袁紹軍服色,
這時,又一名袁紹軍將領策馬來到了楊長史身邊,卻是昨天剛救過楊長史一條狗命的趙雲趙子龍,很是驚訝的向楊長史拱手行禮道:“這位先生,你怎麼來了這裡?還是從我軍營中出來?啊,莫非你便是昨夜到訪的徐州長史楊大人?”
“正是在下。”楊長史趕緊抱拳還禮,又飛快向只見過一面的趙雲問道:“這位將軍,到底出什麼事了?貴軍為何沒有與曹賊隊伍交戰廝殺,公與先生他們還在陣中和曹賊對面說話?”
趙雲猶豫了一下,這才給楊長史低聲介紹起剛才發生的情況,原來麴義率軍出營後,戰陣尚未列成,曹軍那邊就已經派來了使者,邀請濟陽袁軍的主將麴義出陣對話,還說明了是曹老大要親自與麴義交談,而麴義不顧沮授的強烈反對,最終還是接受了曹老大的邀請單騎出陣,沮授不放心也跟了上去,曹老大則親自率領著袁軍降將張郃、高覽出陣,與麴義在陣中已經交談了許久。
“他們在談些什麼?”楊長史趕緊又問。
“麴將軍,休聽曹賊蠱惑!吾等久受袁氏大恩,豈能背主求榮?留下千古罵名?!”
不等趙雲回答,陣中已然響起了沮授的憤怒咆哮,緊接著,曹老大的爽朗大笑聲音也傳了過來,“公與,事到如今,汝還固執作甚?本初無謀,不用君言,君何尚執迷耶?公若與麴義同歸於吾,天下何足慮哉?!”
“是啊,公與先生,先登將軍,丞相求賢若渴,好賢禮士,二位還是早早棄暗投明,與我等共同輔佐丞相成就大業,共享富貴……。”
張郃和高覽也一起開口相勸,可是他們的說詞還沒有說完,袁軍陣中已然響起了咱們楊長史的怒吼聲音,“曹阿瞞,汝這欺世盜名的奸賊詐徒,休得在此巧言令色!汝是何人,旁人不知,我最清楚!”
關係到自己的舒縣封地,也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楊長史徹底急了,顧不得徐州軍隊目前與曹軍暗底裡實際通好,直接就拍馬衝進了陣中,遠遠就大吼大叫道:“麴義將軍,沮授先生,休得聽曹操奸賊花言巧語,汝等若是降曹,必然自取其禍,悔之莫及!”
“楊宏?!”曹老大終於認出了楊長史,也頓時大怒道:“楊仲明,汝這卑鄙小人,來此作甚?”
“當然是來救麴義將軍和沮授先生!”每每到了關鍵時刻,咱們楊長史的正常腦細胞總能壓過酒色細胞一頭,這次也不例外,拍馬衝到了麴義和沮授身邊後,楊長史飛快的向麴義和沮授抱拳說道:“麴將軍,公與先生,曹孟德勸你們歸降於他。在下楊宏身為外人,不敢插嘴反對,不過在二位做出決定前。在下想先請二位聽一個小故事!”
“什麼故事?汝是何人?”四十來歲的麴義疑惑反問道。
沮授在旁邊飛快的給麴義介紹了楊長史的身份和來歷,然後對大袁三公忠心不二的沮授又飛快說道:“仲明先生,你有什麼故事,就儘管說吧。授與麴將軍定當洗耳恭聽。”
“是一個關於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故事。”楊長史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曹老大變了臉色,然後楊長史飛快笑道:“在十年前,有一個奸賊在洛陽犯了事被朝廷通緝。逃出洛陽到了中牟,被中牟縣令拿住後,奸賊用花言巧語騙了中牟縣令,不僅沒有讓中牟縣令殺了他,還騙得中牟縣令棄官隨他遠走天涯。”
“然後呢,那奸賊帶著中牟縣令逃到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家中,他父親的結義兄弟出門沽酒。讓家人殺豬款待奸賊和中牟縣令,那奸賊聽到磨刀聲以為是父親的結義兄弟想要殺他,就先下手為強殺了他父親結義兄弟的全家,然後又帶著中牟縣令逃走,在路上遇到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沽酒而回。因為害怕暴露行蹤,就一刀又殺了他父親的結義兄弟,中牟縣令指責他不該濫殺無辜,那奸賊就說了這麼一句——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好,我說完了。”
聽楊長史飛快說完了這個小故事,曹老大的黑臉幾乎都成了鐵青色,怒瞪著楊長史眼中幾乎噴火,嚇得素來膽小的楊長史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