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軍右翼的激戰還在持續,被兄弟部隊恨之入骨的丹陽兵在這一刻,終於證明了他們一直被陶副主任寵愛嬌慣。並不完全是他們與陶副主任同鄉這一個原因,面對著挾官渡大勝餘威而來的曹軍精銳,這些丹陽流氓兵拿出了欺負友軍隊伍的百倍勁頭,與精銳異常的敵人殺得是難分難解,個個都象是瘋了一樣,兇狠揮舞著刀槍與敵人亡命相搏,刀砍槍捅斧子劈。殺得滿身是血仍然吼聲不絕,即便重傷倒下也要抱住敵人給同伴爭取殺敵機會,刀砍捲刃了用刀尖捅,矛折了用槍柄砸,斧子脫手了抱住敵人在地上翻滾。用拳頭用石頭用膝蓋咬咽喉,不少曹軍士兵就是活生生被咬破咽喉而死,雙方都是驍勇異常,也雙方都是死傷慘重。
讓陶副主任與徐州軍隊欣喜若狂,也讓曹老大與曹軍上下心驚膽戰的是,在丹陽流氓兵如瘋如狂的衝擊下,李典率領的曹軍精銳隊伍,竟然出現了支撐不住的跡象,不僅被丹陽兵殺得緩緩後退,甚至還出現了逃兵現象。見此情景,曹老大忍不住向左右問道:“替陶賊掌管丹陽兵的徐州賊將,姓甚名誰?”
“姓魏名延字文長,南陽人氏。”和劉曄一樣擅長收集情報的程昱答道:“聽說他原本是荊州屯將,僅掌管百人之軍,陶賊在戰場上俘虜了黃祖之子黃射後,用黃射把他從荊州軍中換了過來,並立即委以校尉重任,專門讓這個魏延替陶賊掌管操練丹陽兵。”
“狗陶賊,看人挺準,還會做買賣。”
曹老大罵了一句髒話,然後才派出快馬給李典隊伍傳令,命令李典務必頂住丹陽流氓兵的衝擊,待到丹陽兵勢頭衰竭士氣下滑,立即發起反擊擊潰丹陽兵隊伍。然後曹老大不再理會側翼戰場,迅速登上旗陣高處,居高臨下的觀察後軍戰況。
這時,機動力強大的徐州騎兵已然迂迴到了曹軍中軍的正後方,收到了命令的曹軍後軍也正在爭分奪秒的調整佇列,很聰明的利用山丘和樹林掩護住側翼,排起了十支每隊五百人的橫隊形成緩衝,準備應對徐州騎兵的衝擊。而讓曹老大心擔憂的是,趙雲隊伍果然排起了分軍排起了四個整齊的密集橫隊,每隊大約六百人,準備發起曹老大曾經見識過的騎兵牆式衝鋒,讓曹老大不得不暗暗祈禱,祈禱趙雲這支騎兵隊伍不如君子軍那麼精銳,無法有效發揮牆式衝鋒的最大威力。
又過片刻,準備完畢的徐州騎兵開始了衝鋒,排在第一排的重騎兵腳蹬繩套馬鐙,右手舉槍腋夾槍桿,微微向前傾斜身體使槍尖斜指向下,在口號聲中開始緩緩踏步前進,就如一塊巨石從山上滾落,速度越來越快,從慢步變為跑步,又變成了賓士,然後以可怕的速度前進,氣勢驚人,猶如一道馬牆人牆,狂暴的衝向曹軍後軍。
“舉槍!”
朱靈路昭二將的命令下達得十分迅速,採取的應對策略也十分得法,然而首次面對如此可怕衝鋒的曹軍隊伍則反應不一,排在第三、四排的曹軍精銳倒是齊刷刷的舉起了長槍,槍尖筆直向前,餘下的普通曹兵卻是心驚膽戰,尤其是第一排和第二排的炮灰士兵,更是個個面如土色,好不容易才舉起長槍對準前方,手腳顫抖的等待徐州騎兵衝近。
“殺——!”如雷的馬蹄聲中,第一排的徐州重騎兵終於是撞上了曹軍橫隊的第一排,陣前也頓時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整齊喊殺聲,一個接一個的徐州士兵被捅落戰馬,更多的曹軍士兵則被徐州騎兵的長槍捅穿,慘叫著被長槍帶著退向後方,重重撞在第二排的自家士兵長槍上,無數人被戰馬撞倒,也有無數計程車兵被戰馬的馬蹄踏得肚穿場爛,頭兩排的曹軍橫隊。幾乎是在瞬間被徐州重騎兵衝得徹底崩潰。
到了第三排時,慣性動力已經被炮灰抵消了大半的徐州重騎終於遭到了頑強抵抗,更多的重騎被曹軍精銳捅落下馬。然而還是有數量更多的曹軍士兵被居高臨下的徐州重騎捅翻,而連續撞開了三排曹軍重兵後,徐州重騎迅速拋下了已經斷折或者扎入敵人身體的木製長矛,拔出馬刀揮舞斧頭與敵人浴血苦戰起來。
見朱靈、路昭安排的層層橫隊戰術終於還是擋住了徐州騎兵的衝鋒勢頭。沒有暴露後軍精銳不多的弱點,曹老大鬆了口氣,正想誇獎朱靈等人會用腦子時。曹老大的三角眼卻一下子又瞪得滾圓了,因為這個時候,第二隊的徐州騎兵也衝到了朱靈陣前,手中的長槍上還先後噴出了一丈多長的火焰!曹老大不由又失聲驚叫道:“飛火槍?陶賊騎兵怎麼第二隊才用飛火槍?”
再細一想時,曹老大又很快明白了陶副主任的惡毒用心,第一隊徐州騎兵既然是裝備精良的重騎兵——很多鎧甲還是從曹老大虎豹騎那裡搶來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