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禮,送別、也基本上是永遠送別曹老大這個養子。曹真下城後立即上馬,乘著夜色掩護連夜奔向許昌西南,消失在曹老大的淚眼之外。
第二日上午,在穎水河畔潛伏了幾個時辰後,曹真重新上馬返回許昌,一路上故意沿官道前行,與徐州軍隊的巡哨斥候遭遇後又裝成一副慌張逃命的模樣,引起徐州斥候懷疑而全力追趕,期間身著便衣的曹真還突然拿出武器,將一名徐州斥候刺成重傷,激怒徐州斥候小隊全力圍攻自己,然後再經過一番艱苦搏鬥,曹真這才故意手中的武器脫手,給了徐州斥候把自己生擒活捉的機會。
抓到了曹真,又從曹真身上搜出一道古怪文書,徐州斥候自然不敢怠慢,趕緊把曹真押往徐州大營獻給陶副主任,期間為了讓徐州軍隊相信自己是不幸被擒,曹真又一度故意企圖逃跑,結果惹得徐州士兵勃然大怒,乾脆把曹真的腿給打斷了一條,橫捆在戰馬上押往徐州大營,斷腿痛得曹真滿頭大汗,但曹真心中卻是暗暗歡喜,相信自己琢磨出來的苦肉計一定能夠騙過比狐狸還滑的陶副主任。
果不其然,當看到劉皇叔暗通曹老大準備聯手抗陶的書信後,陶副主任果然是勃然大怒,馬上就拍著面前案几向曹真喝道問道:“說,你到底是誰?大耳賊的兵馬已到何處,何時抵達許昌?有多少兵力?說出來饒你不死,還給你治腿!”
“呸!”這是曹真給陶副主任惟一的回答,口中帶血濃痰吐得又重又快又遠,差點就噴到了陶副主任的猥瑣醜臉上,旁邊的陶軍衛士大怒,立即對曹真飽以拳腳,一個衛士還乾脆一腳踩在了曹真的斷腿處,痛得曹真是瘋狂大吼,“陶賊!殺了我!殺了我!要我出賣父親,你做夢!”
“父親?”陶副主任一楞,驚訝問道:“誰是你的父親?大耳賊?還是曹阿瞞?”
“奸賊!殺了我!馬上殺了我!我父親會我報仇!”曹真不答只是怒吼。
陶副主任當然不會輕易殺害曹真,立即召來曾經到過許昌的徐州官員細作辨認時,幾名徐州細作也立即辨認出了曹真的身份,驚叫著說道:“主公,他是曹真!他是曹賊的養子曹真!”
“不錯,本公子就是大漢曹丞相義子曹真曹子丹是也!”見自己的身份暴露,曹真也不再隱瞞,只是大吼罵道:“卑鄙陶賊,有卵子就馬上殺了我!劉皇叔的兵馬就要到了,你陶賊的死期就要到了,有人會給我報仇!”
“殺你?那是當然,但不是現在。”陶副主任獰笑,忽然提高聲音喝道:“來人,把曹真押下去,重刑拷問,讓他招出大耳賊何時抵達許昌,有多少兵馬?!”
“諾!”衛士一起抱拳唱諾,可就在這時候,曹真忽然臉上肌肉猛烈抽東,衛士發現不對趕緊阻止時已經晚了,曹真口中已經噴出了鮮血,還吐出了半條舌頭,徐州衛士大驚,叫道:“主公,他咬舌自盡了!”
陶副主任霍然起身,大步衝到了曹真面前親自檢查,見曹真口中血流不止。舌頭也大半已被咬斷,陶副主任臉上不由露出了失望神色,痛得已經是臉色發白曹真卻是面露微笑,心中暗道:“父親,孩兒沒給你丟臉吧?”
心裡的自言自語還沒有說完,曹真的臉色又忽然變了,因為陶副主任忽然嘆了一口氣,和顏悅色的問道:“子丹公子,咬舌自盡這一招,不是曹賊教你的吧?曹賊雖然狠毒殘暴。但還不至於教他的兒子送死。”
“什麼意思?陶賊怎麼知道?”口舌已不能言語的曹真心中茫然。
“子丹公子。其實你不必如此。”陶副主任又嘆了口氣,溫和的說道:“你的父親曹阿瞞想調虎離山,派你攜帶假信騙我分兵,給他的孤注一擲尋找戰機。這點我從一開始就心裡明白。讓人用酷刑折磨你。其實也只是想讓你以為我已經中計,然後再將計就計大破你父親的出城軍隊。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剛烈。為了讓我相信大耳賊真的來救你父親,竟然咬舌自盡。”
曹真如墜冰窖,臉色也徹底變了,由失血過多的蒼白變成了死灰色,整個人就象落入了無底深淵,飄飄蕩蕩不知身在何處。陶副主任卻抓起了曹真已經逐漸冰涼的手,輕輕曹真的手背,溫柔說道:“子丹公子,你沒給你父親丟臉,就憑這一點,你也算報答了他的養育之恩了。”
“是嗎?”曹真終於開口,用最後的力氣含糊問,見陶副主任鄭重點頭,曹真也終於放下了心來,無力的垂下腦袋,心中暗道:“父親,孩兒盡力了,但對不起,孩兒的對手太狡猾了…………。”
“把子丹公子抬下去,裝棺入殮,等有機會再還給曹賊。”命人將曹真的屍體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