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還真是撒謊都不臉紅,你擔心曹賊監視我軍偏師動向,明明是命令徐晃隊伍抵達襄城後再回援的好不好?”
唯一知道內情的賈老毒物心裡嘀咕,徐州將士則個個面露喜色,信心大增,那邊曹老大則是勃然大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的偏師到底是什麼時候能回援許昌戰場,希望你這兩萬烏合之眾能夠堅持到他們回援。”
“孟德公想要各個擊破,那就儘管來吧,我奉陪到底。”陶副主任毫不示弱,又冷笑說道:“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你孟德公,出城決戰的時機拿捏得不錯,不在深夜劫營,選擇在凌晨出擊,搶在我軍將士吃早飯前攻到我軍營前,逼著我軍將士空著肚子和你的飽食之師決戰!確實好心機,好手段!”
“那是當然。”曹老大得意大笑道:“對付你這樣的奸賊,當然要用一些非同尋常的手段!怎麼樣,陶賊,你應該也餓肚子了吧?要不要我給你點時間生火造飯?”
“多謝,不必了。”陶副主任笑著解下一個布袋,從中拿出一個碗大的東西——曹老大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笑著說道:“我帶有乾糧,可以和你邊吃邊談。”
“行軍乾糧?”曹老大楞了一楞——這年代不是沒有行軍乾糧,可是這個時代的行軍乾糧不是乾硬如鐵的肉乾肉脯,就是比石頭還硬的死麥麵餅,沒有經過煮制根本無法入口,最起碼得要用冷水浸泡一段時間,否則根本就撕咬不動,象陶副主任手裡這種可以輕鬆咀嚼的乾糧,曹老大別說沒有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孟德公一定很奇怪吧?我的乾糧怎麼不用水泡或者煮制就可以直接食用?”這次換陶副主任得意了,乾脆笑道:“要不孟德公也嚐嚐?這玩意叫肉包子,無論冷熱都十分可口,來人,給孟德公送一個包子過去。”
笑著,陶副主任把手中的布袋遞給了一名衛士,讓衛士策馬將布袋送到曹老大面前,曹老大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好奇的命人上前接過布袋,然後從布袋中取出了一個碗大的灰白色物體,重約十兩,入手十分柔軟,但可以肯定是麥面所制,而且已經加工熟制。只吃過死麵餅的曹老大正驚訝於熟制後的麥麵糰為何能夠如此柔軟時,陶副主任又叫道:“孟德公,撇開,裡面有餡。”
曹老大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扳開了手中的包子,發現麥面中果然藏有蔥花拌制的肉餡,即便已經冰冷還仍然柔軟無比,肉香撲鼻。這時,陶副主任又笑著叫道:“孟德公,嘗一口吧,保管你滿意,我發明了好幾種行軍乾糧,就數這種包子味道最好。”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我軍分兵後,我下一道命令,讓我軍將士每人每頓領取兩個這樣的肉包子,但不許當頓食用。早飯時領的晚飯吃,晚飯時領的早飯吃,還特別交代了各營監軍嚴格監督,偷偷提前食用者立杖十棍!我這麼安排有什麼目的,以孟德公你的聰明,不會不明白吧?!”
“奸賊!”曹老大無奈的罵了一句,又拿起一半肉包,重重咬了一口含著嘴裡咀嚼,就好象在生嚼陶副主任的血肉一般,肉包入口柔軟鮮美。可口異常。曹老大卻味同嚼蠟。
“所有先機都被陶賊抵消了,怎麼辦呢?”
迅速盤算著下一步計劃,曹老大下意識的又咬了一口老面發酵製成的肉包子,可就在這時候。陶副主任卻忽然驚叫了起來。“孟德公。你怎麼真吃了?你那個肉包子,是我用來藥耗子的毒包子,裡面有砒霜。快吐出來!快吐出來!”
“有毒?!”曹軍上下大驚慌亂,曹老大也是大驚失色,下意識的趕緊張嘴嘔吐,荀攸還飛快遞來了水葫蘆給曹老大漱口,埋怨道:“丞相,陶賊是出了名的卑鄙小人,你怎麼能吃他的東西?”
“哈哈哈哈!”陶副主任又大笑了起來,道:“孟德公,你放心,逗你玩玩的,你怎麼不想想,從我乾糧袋裡取出來的肉包子,怎麼可能下毒?難道我就不怕拿錯了,自己吃下去?”
“哈哈哈哈哈!”徐州隊伍鬨堂大笑,曹老大卻是怒不可遏,把水葫蘆一扔,大吼道:“誰人與我擒拿陶賊?!”
“末將願往!”
典韋狂吼一聲,率先衝向陶副主任,這邊不待陶副主任吩咐,早有許褚挺刀迎上,二話不說與典韋惡戰在了一起,而典韋雖然武力略在許褚之上,無奈身上有傷,一時之間不僅難以戰敗許褚,還在許褚的怪力面前落入了下風。見此情景,曹老大向旁邊的夏侯淵一努嘴,夏侯淵也立即拍馬衝上,決心利用自軍猛將的數量優勢,先在鬥將中勝上幾場,鼓舞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