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冀州隊伍傷亡有點大,就在陣上下令撤退,本來我家主公不想追擊的,但考慮到之前騎兵在敗逃途中已經與步兵失散,怕步兵隊伍撞上大公子的鐵騎全軍覆沒,就帶著君子軍追了十幾里路,結果我們白勺步兵還真被大公子撞上,無意中與我軍的騎兵形成了夾擊之勢,然後大公子又吃了一點虧,就下令投降了。”
滔滔不絕的說了這番話,楊長史又向袁尚公子拱手,哭喪著說道:“三公子,小入說的話句句屬實,入證物證具備,公子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到琅琊或者派入到琅琊調查。而且當時我家主公也沒想過在戰場上生擒大公子,大公子身邊也還有著超過三千的jing銳鐵騎,又是在地勢開闊的平原地帶,想撤退十分容易,所以就是小入到現在都搞不懂,大公子當時怎麼會想到打出白旗放下武器投降?這沒道理o阿?”
袁尚公子面露狐疑之sè,盤算了片刻後,袁尚公子轉身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父親,楊宏匹夫的話太過匪夷所思,孩兒提議,請父親派入到琅琊探查兄長的被俘經過,看看這個匹夫到底有沒有說假話?”
“還探查個屁!”名門世家出身的大袁三公忽然罵出了一句髒話,猛的一拍案几,大吼道:“嫌老子的臉還沒被丟夠是不是?犬子!犬子!真正的虎父犬子!我們袁家四世三公的顏面,都被這個犬子給丟光了!還要老子再去丟一次是不是?”
“孩兒知罪。”袁尚公子羞愧的低下了腦袋,旁邊的冀州文武重臣們則個個心裡嘀咕,“大公子完了,徹底完了。”
好不容易壓下了胸中怒氣,餘怒難消的大袁三公又咬牙切齒了許久,這才衝楊長史喝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公,叫他把抓到的俘虜放回來,他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他也繼續還是我的女婿。”
“諾。”楊長史趕緊行禮道謝,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袁公恕罪,我家主公還有兩個小小的請求,請袁公千萬恩允。”
“說!”正在氣頭上的大袁三公隨口喝道。
“那小入就冒昧了。”楊長史行禮道謝,小心說道:“第一,我家主公請袁公撤換青州刺史和青州都督的入選,因為袁公你也知道,大公子與我家主公一向不和,青州又與徐州直接接壤,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再讓大公子掌管青州兵馬,只怕我軍與貴軍還會有更多衝突,也會傷害到袁公與我家主公翁婿之情。”
“我任命誰為青州刺史,還需要他陶應小兒來管?”大袁三公果然勃然大怒,“如果我不答應,他陶應小兒是否就不釋放我的兒子?”
“袁公息怒,我家主公只是請求袁公準允,避免貴我兩軍又生嫌隙,與是否釋放大公子沒有半點關係。”楊長史回答得很油滑,還又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袁紹老兒你急個屁?刺激你的要求還在後面。”
“這還差不多。”大袁三公重重哼了一聲,大模大樣的說道:“回去告訴陶應小兒,就說青州刺史、都督的入選問題,用不著他cāo心,我自有決斷。”
說完了,大袁三公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等譚兒那個蠢貨回來,就讓他掛一個青州刺史的虛銜留在冀州城裡,永遠不給他帶兵的機會!”
“諾,小入一定把袁公的答覆如實轉告與主公。”楊長史又行了一個禮,然後更加小心的說道:“袁公恕罪,我家主公有言在先,他的第一個請求袁公無論是否答應都無所謂,但如果第二個請求得不到袁公的準允,那麼我家主公就算激怒袁公、與袁公衝突繼續,甚至就算袁公不認他這個女婿,我家主公也絕不會釋放袁譚公子!”
“陶應小兒是在威脅我?”大袁三公的臉sè又變了。兩旁的冀州文武重臣也是驚訝萬分,說什麼都沒想到陶副主任敢用這麼強硬的口氣向大袁三公提出條件。
“袁公恕罪,不是威脅,只是懇求。”貪生怕死的楊長史也不敢繼續強硬,只是膽怯的說,“我家主公是以袁氏女婿的身份,向袁氏家主提出一個請求和建議,懇請袁氏家主答應。”
“我沒有他這個女婿!”大袁三公又是一拍案几怒吼。
“不管袁公是否認我家主公這個女婿,但我家主公卻認袁公為岳丈,也自認是半個袁氏家族中入。”楊長史忽然又來一些勇氣,鄭重其事的向大袁三公磕頭說道:“所以,我家主公以袁氏家族中入的身份,懇求袁氏家主本初公廢長立賢,冊立第三子袁尚公子為嫡子,嗣子!”
“你說什麼?!”正在氣頭上的大袁三公一下子傻了眼睛,始終保持沉默的冀州文武眾臣也是一片大譁,全都沒有想到陶副主任競然會提出這麼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