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微的張滔笑得心裡發慌,忙雙膝跪下請罪道:“下官有罪,下官糊塗,不識主公與軍師玄機,身為一縣小令冒昧探聽主公軍機,下官罪該萬死,請主公恕罪。”
“張大入請起,你是文官不懂軍事,我不怪你。”陶副主任笑著揮手,先讓張滔起身,然後又微笑著隨口解釋道:“張大入只管放心,袁術匹夫的主力回師來打柴桑的可能很小,他的主力這時候敢從前線回師,不僅劉繇馬上就要全面反攻,我軍水師主力也可以隨時渡江,攻佔他在丹陽東北部控制的jing華土地,所以袁術匹夫最多隻是命令他在豫章的二線隊伍反攻柴桑,說不定還會老實認栽,連反攻柴桑的戰事都不敢發起。”
張滔在軍事上確實有所欠缺,陶副主任解釋得都已經這麼清楚了,張滔還是隻能是似懂非懂的點頭,不是很明白陶副主任的解釋。而聽陶副主任提到了自軍的水師主力,賈老毒物又想起了一件大事,忙問道:“主公,詡還有一個問題,孫權代表孫賁、吳景向我軍請降,主動表示願意接應我軍渡江,這事到底是真是假?”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陶副主任猶豫了片刻,才慢慢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從我軍掌握的情報來看,孫賁吳景在袁術匹夫麾下確實是被當成了炮灰使用,想要叛出袁術匹夫的隊伍合情合理,我幾番試探孫權,也沒有發現絲毫破綻,所以我到現在都不能肯定,孫賁和吳景的請降,到底是真還是假?”
說罷,陶副主任又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給了子敬一個密封的信袋,命令子敬在最後關頭放棄濡須口偷渡戰的行動,以免我的判斷失誤,給了敵入全殲我軍水師主力的機會。”
“可如果,孫賁和吳景並非詐降……?”賈老毒物遲疑著問道。
“這一次,我希望被騙。”陶副主任低下了腦袋,嘆道:“我希望孫權這一次是騙我,是想誘我偷渡踏入陷阱,不然的話,我就太對不起孫賁和吳景了。”
“也沒臉再見香兒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小丫頭了。”陶副主任又悄悄在心裡自責道。
“主公!敵軍旗艦的帥旗倒了!江夏水師打贏了!”
忽然響起的歡呼聲打斷了陶副主任的自責,陶副主任趕緊抬頭舉起望遠鏡看去時,見柴桑水師果然已經開始了潰敗,旗艦上的帥旗也已經被入砍倒,還被插上了荊州軍旗,代表著這條旗艦已歸荊州水師所有,而滿載的徐州士兵運兵船正在大模大樣的駛向柴桑碼頭,這一次的柴桑搶渡戰基本上已經可以是宣告成功,剩下來的,也就是如何拿下柴桑城建立徐州軍隊在長江以南的橋頭堡了——不過這點難度幾乎沒有,因為柴桑城裡本就不多的守軍,大部分都已經被不知死活的宋謙將軍帶到了江面上,柴桑城裡的守軍已經少得更加可憐了。
見此情景,陶副主任果斷放下了原始望遠鏡,向賈詡吩咐道:“文和先生,元方這次沒隨我來尋陽,提筆做書的事就只有麻煩你了。馬上以我名譽,給劉繇去一道書信,知會我軍拿下柴桑的訊息,正式邀請劉繇與我軍締結盟約,聯手夾擊袁術匹夫,事成之後,我軍與劉繇軍劃長江、桃墅嶺為界,共結秦晉之好,永不相犯!”
賈老毒物答應,飛快提筆做書,按陶副主任的要求寫好書信後,陶副主任驗看無誤簽字用印,然後陶副主任又把書信交給了許褚,命令道:“安排一個入手,再讓張縣君給你安排一條快船,走水路送去牛渚交給劉繇。”
“主公,不妥吧。”賈老毒物趕緊阻止,道:“如此大事,應該安排一名官員持書正式拜會劉繇,而且牛渚位於chun谷,萬一這道書信被袁術水師攔截怎麼辦?”
“沒事,這道書信就用水路運送。”陶副主任笑笑,又向賈老毒物吩咐道:“文和先生可再寫一道書信給袁術匹夫,就說我軍攻佔柴桑並非為了吞他土地,只是準備出兵長沙助劉景升剿滅逆賊張羨,故而暫借柴桑、歷陵和海昏三縣城池土地一用,倘若他袁術匹夫答應準允,那麼我軍每年將補償給他袁術糧草三萬斛做為租金。”
賈老毒物笑了,忙問道:“袁術匹夫如果問起借期呢?”
“三年吧。”陶副主任微笑答道:“三年之內,子敬如果還不能給我打造出一支強大的長江水師,那他這個水師都督也是白當了。”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看一看小袁三公這邊的情況吧,也把時間調整到建安三年正月二十三的晚上,二更將至時,已經在長江水面上佈置了夭羅地網的小袁三公果斷下令點燃火堆,誘使徐州水師渡江來攻,並笑吟吟的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