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比較偏僻的南門看告示,以免碰巧被喜歡嘮叨的父親撞到。
一路來到了南門,城門旁的告示牌上果然貼有一份嶄新榜文,頗識文字的大喬再細看榜文時,卻見內容與妹妹介紹的大同小異,確實是皖城令鄭輝告知皖城百姓,說是朝廷冊封徐揚州牧陶應陶使君近日要來皖城巡視民情,要求皖城百姓打掃房屋街道給陶使君留下一個好印象,然而卻並沒有告訴百姓陶使君的具體抵達時間,讓滿懷期待的大喬妹妹很是失望了一通。
“一年兩個月零十三天了,可能他早就把我忘記了吧?也不奇怪,他畢竟是州牧刺史,又妻妾滿堂,怎麼可能記得我這個小門小戶的卑微女子?還是小妹說得對,用不著把那天的話當真,象我們姐妹這樣小門小戶的女子,就是送上門去給他當奴為婢,他也未必能看得上……。”
“小姐,快閃開,有隊伍過來了。”
丫鬟小翠忽然把大喬拉到了路旁,低聲提醒大喬不要攔住道路,大喬收起自怨自艾的心思仔細一看時,卻見城內街道中果然來了一隊便衣男子,人數不是很多大概只有百來人,為首十餘人還騎著在淮南十分少見昂貴的戰馬,來頭很是不小,不過全都是風塵僕僕滿身塵土,似乎走了很遠的路來到皖城,不及洗漱就又要出城,而且還走得很快,似乎有什麼急事出城。
見這支隊伍來勢匆忙,大喬怕被撞到就又拉著小翠退後幾步,儘可能的讓出道路,可那隊人馬從大喬身旁經過時,一名騎士卻忽然勒住了馬頭,停到了大喬和小翠面前,大喬驚訝抬頭看去時,卻見那騎士扯下了臉上遮擋風沙的圍巾,露出了一張俊俏得近乎油頭粉面的輕浮面孔,大喬也頓時如遭雷擊,直愣愣的看著那油頭粉面幾近痴呆,櫻口中只是喃喃,“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你……,你是誰?你幹什麼?”
大喬的丫鬟忽然驚叫了起來,因為那油頭粉面忽然翻身下馬,大步徑直走到了大喬面前,半年前才到老喬家當丫鬟的小翠忠心護主,趕緊張開雙臂擋住了那油頭粉面。不料那油頭粉面卻無比粗暴的一把推開小翠,然後一把抱起似乎已經被嚇傻了的大喬。一言不發的抱到自己的戰馬旁把大喬推上戰馬騎好,最後自己也上馬騎到了大喬身後,將大喬摟到懷中,最後一甩馬韁,帶頭奔出了皖城南門,油頭粉面帶來的同伴也是一起加鞭加步,飛快的衝出了城門揚長而去。
說話沒有動作快,從那油頭粉面下馬到把大喬帶出城門。前後時間加在一起恐怕還不到十五秒的時間,快得不要說大喬的丫鬟小翠不知所措,道路旁邊看熱鬧的百姓和守衛城門計程車兵也是個個目瞪口呆,壓根就沒能想到阻攔阻擋,直到那油頭粉面的隊伍囂張跋扈的挾持著大喬消失在了城外的道路深處,眾人才一起的如夢初醒,也頓時大叫了起來。“綁架了!綁架了!有盜賊在光天化日下綁架良家女子了!”
一個油頭粉面的輕浮之徒,帶著一大群的幫兇走狗,在光天化日下竟然綁走了在皖城首屈一指的小美女大喬姑娘,這麼大的事件,自然是不到兩個時辰時間就傳遍了皖城全城,正在縣衙中與皖城士紳商議如何迎接陶使君大駕光臨的喬玄聽到了這訊息後。也當場嚇暈了過去,再被救醒後,喬玄自然少不得痛哭流涕的跑到了廬江郡相徐盛和皖城令鄭輝面前告狀,請求徐盛和鄭輝立即派出人手救回自己的寶貝女兒。
油頭粉面騎有在淮南十分少見的戰馬,又帶著上百的隨從。按理來說這個綁票案應該很不難破,可是當喬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介紹了油頭粉面隊伍的情況後。雖說鄭縣君倒是氣憤填膺的馬上決定派出大量人手搜救大喬,逮捕那個窮兇極惡到了極點的油頭粉面,可是臉色古怪的徐國相卻一把拉住了鄭縣君,把鄭縣君拖進了後堂商量了好一會,然後才派出了衙役和大量兵馬到處搜捕那個該死的油頭粉面。
也不是沒有明白人,至少從哭哭啼啼的小翠口中得知了那油頭粉面的容貌模樣後,親姐姐被綁票的小喬就什麼都明白了,也悄悄的開始後悔了,“早知道,我應該和姐姐一起去南門看告示的。”生出了這個念頭,小喬的臉蛋也頓時變得比大喬還要面紅耳赤了。
………………
原本只是進皖城稍做休息補充一點乾糧和飲水,結果卻碰巧撞上了朝思暮想已久的大喬姑娘,自打離開徐州後就一直當和尚的陶副主任也沒有再客氣了,一把抱起了大喬就出了皖城,取官道一路繼續向西。而到了路上,大喬經過了長時間的震撼、震驚與不知所措後,也終於回過了神來,回過頭來衝陶副主任問道:“你帶我去那裡?”
“尋陽。”陶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