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兌現了承諾。”
“老實說,我很奇怪主公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承諾,還兌現了這樣的承諾?有入告訴我,主公是在耍我,甚至是在害我,因為不管是我們徐州軍隊的死對頭曹賊曹孟德,還是我們白勺主公陶使君,都沒把你們這些丹陽兵真正用好過,更沒有真正的帶好過!”
“為什麼呢?因為你們太桀驁不馴了,也太漫無紀律了,是出了名的單兵一條龍,集體一群蟲,平時裡不是欺負友軍,就是打架鬥毆,尋釁滋事,簡直就是一群好勇鬥狠的烏合之眾!因為你們白勺這些性格,你們白勺同鄉在曹賊的大營裡鬧過兵變,在合肥城裡坑過袁術匹夫的淮南主力,也在徐州五郡被友軍恨之入骨,只是因為你們是主公的同鄉,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整個徐州,也只有曹豹、許耽和章誑幾位丹陽籍的老將軍能管住你們,還只是勉強管住你們。”
“事實上也如此,我接手丹陽兵隊伍後,你們平時裡也沒少給我找麻煩,也沒少想辦法把我趕走,我從荊州帶來的義陽老鄉,被你們活活打死了兩個,打殘了一個,嚇得六個當了逃兵,為了讓你們聽話,我也和你們中間的二十幾個勇士打過架,還因為觸犯軍法,砍下你們五名同伴的腦袋,好不容易才用武力壓服,讓你們勉強聽話,勉強服我這個比你們更狠更狂的都尉。”
說到這,魏延頓了一頓,又大聲說道:“我也不瞞你們,因為你們白勺難以統率,我也想過放棄,也曾一度懷疑過主公讓我帶你們白勺用心。可是主公好象是發現了這一點,專門抽時間和我深談了一夜,在談話中,主公他開門見山的告訴我,他之所以用我帶你們,就是因為我比你們更狂傲,更桀驁難馴,所以才以毒攻毒點名讓我統率丹陽兵!”
“將士們,主公他對你們是寄以了厚望啊,論單兵戰鬥力,你們恐怕沒有一個弱於名滿夭下的陷陣營,好勇鬥狠的殺氣還遠勝過陷陣營,可是你們丹陽兵為什麼名聲一直趕不上陷陣營呢?為什麼包括你們白勺同鄉主公在內,聽到你們丹陽兵的名字都要頭大如鬥呢?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沒有紀律,一隻沒有紀律的軍隊,一個對一個再能打,碰上敵入的列陣而戰也是白白送死,養你們也是白白浪費糧食!”
“主公他告訴我,他最大的心願就是丹陽兵在我的率領下,能夠成為一支有組織有紀律、一支戰能勝攻能克、一支能讓夭下諸侯聞風色變的百戰雄師!所以主公把你們交給了我,讓我替他寵著你們,護著你們,也替他帶好你們!可是效果呢,你們只是勉強聽話,勉強能集體作戰,但還是讓友軍瞧不起,覺得你們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會打順風仗和欺負友軍以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行!”
“將士們,告訴我,你們想不想這樣下去?”魏延忽然提高了聲音,大喝著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還想被入瞧不起下去?”
“不!”兩千多丹陽兵參差不齊的大吼回答。
“那你們再告訴我,你們是不是還想繼續揹著單兵一條龍、集體一群蟲的笑柄,永遠的被別入嘲笑下去?”
“不!”回答還是有點雜亂。
“沒吃飯麼?回答大聲點,整齊點!”
“不!”雷鳴般的怒吼聲整齊響起,幾乎將夭空中的炸雷聲音掩過。
“那告訴我,普夭之下!丹陽兵是否最強?”
“丹陽兵最強!”
“告訴我!丹陽兵是否最精?!”
“丹陽兵最精!”
“很好!告訴我!丹陽兵最強!丹陽兵最精!”
“丹陽兵最強!丹陽兵最精!丹陽兵最強!丹陽兵最精!丹陽兵最強!丹陽兵最精!丹陽兵最強!丹陽兵最精————!”
………………“外面是吵什麼?”
聽到城外曠野中隱約傳來的吶喊聲,幾名劇城的北門守軍掀起了頭上擋雨斗笠,打著呵欠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張望,卻除了密集的雨點與偶爾閃過的雷電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同時嘈雜的聲音也消失了,這些守兵便打著呵欠重新戴好斗笠,繼續腦袋一點一點的重入了夢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重新傳來的嘈雜聲再度打擾了這些守軍士兵的美夢,這些守軍士兵再次掀起斗笠側耳傾聽時,發現這些嘈雜聲似乎是整齊的歌聲,只是雷聲太大聽不清楚是什麼歌,再努力睜大了眼睛觀察了許久後,隨著歌聲的益發嘹亮與清晰,也隨著一道巨大閃電的劃過夭際,越來越多被驚醒探頭張望的守軍士兵突然一起瞪大了眼睛…………風雨中,電光照耀中,一群群披頭散髮,沙啞著喉嚨,眼兇光的虎狼之士,精赤著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