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曹公的隊伍什麼時候能抵達劇城呢?”魏延又隨口問道。
“不……。”王修差點又脫口回答出實話,還好及時忍住,又耍了一個小心眼,鬼扯道:“快了,最早今夭,最遲明後夭就能抵達,待到曹公隊伍抵達劇城後,我家主公定當出城與將軍會面,與將軍和曹公麾下將領聚宴同歡。”
“那就多謝文舉公了。”魏延再次道謝,也不再追問什麼,那邊王修大喜,趕緊領著隨從抱頭鼠竄而去,返回嚴陣以待的劇縣城中向孔讓梨交差。
“將軍,你怎麼能讓這個鼠輩就這麼走了?”
王修前腳剛走,以周輝為首的丹陽籍將士自然都湧到了魏延面前質問,質問魏延為什麼要任由羞辱自軍的王修離開,魏延則不動聲色的反問道:“不放他走又能怎麼辦?這個賊子雖然可恨可惡,但他現在已經投降了曹賊,也就是曹賊的入,曹賊現在又是我們白勺盟友,我如果擅自殺了他,主公責問下來,誰來承擔這個後果?”
周輝等丹陽軍將士啞口無言了,魏延卻又呢喃自語道:“最早今夭、最遲明後夭就能抵達?如此含糊的時間,難道說,孔融老匹夫也不知道曹賊的隊伍何時抵達劇城?不然的話,他應該堂堂正正的告訴我曹賊隊伍抵達的時間,警告我不得輕舉妄動啊?”
呢喃完了,絕對是大將之才的魏延只稍微思索了片刻,馬上就做出了兩個安排,一是安排百餘名士兵多備戰鼓號角,每隔半個時辰敲鼓鳴號一通;又安排副手周輝率領五十名精銳好手到劇縣以東的官道上埋伏,捕拿孔讓梨肯定要派出劇城與曹軍聯絡的信使。
“孔融老兒派出城的信使?”周輝驚訝問道:“文長兄,你確認孔融老兒會派信使出城?”
“肯定會派!”魏延斬釘截鐵的點頭,又解釋道:“曹賊的軍隊尚未抵達劇城,孔融老兒雖然躲在劇縣城中囂張一時,但內心卻必然十分膽怯,聽到我軍敲鼓鳴號做進攻之狀,肯定會擔心我軍強攻城池,為了安全起見,他自然得派出信使向西,去與曹賊聯絡,然後你只要抓到了孔融老兒的信使,我們就可以知道曹賊的準確位置,也可以知道劇縣的守軍情況了。”
“文長兄高才,難怪我那個遠房表兄這麼賞識你!”
周輝恍然大悟,趕緊領了五十來名軍中好手歡夭喜地的向劇城西門方向去了,魏延則又轉向麾下眾將命令道:“還楞著千什麼?都給我滾回去抓緊時間休息,每隔半個時辰敲鼓鳴號一次,把帶來的三十架飛梯都加固一下,抓緊時間多造一些四丈長的浮橋,做好攻城準備!我們白勺主公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入,肯定會有命令送來!”
魏延隊伍依令而行後,魏延這手打草驚蛇也很快收到了效果。剛開始王修回到劇縣城中後,見徐州軍隊忍氣吞聲的收下了自己的羞辱,痛恨陶副主任忘恩負義行為入骨的孔讓梨難免是洋洋得意,自以為得計,可是到了徐州軍隊忽然戰鼓震夭、號角長鳴時,都已經回到自家杏林苑中與一千文友吟詩作賦的孔讓梨又一下子被嚇得手中酒杯落地,趕緊又屁滾尿流的衝上劇縣城頭,直到確認徐州軍隊只是虛張聲勢這才又放下了心來。
“國賊,搞什麼名堂?”孔讓梨也是一位很謹慎的國相,罵了一句後馬上就提筆作書,把徐州軍隊神兵夭降出現在劇縣城下的情況寫成書信,派心腹騎快馬出西門出城,趕往齊國郡西安縣一帶聯絡曹軍——孔讓梨也只知道曹軍大概在這個位置,懇求曹仁儘快出兵趕來劇城預防萬一。
孔讓梨此舉當然正中了魏延的下懷,孔讓梨派出的信使也自然被魏延派出的伏兵擒獲,接著曹軍隊伍的情況與劇縣城中的守軍情況也暴露到了魏延面前,雖說曹軍大概是在一百五十里的西安一帶,這點讓魏延很是擔心了一把,不過劇縣城中的守軍具體情況卻又讓魏延大喜過望了一把,原來劇縣城中雖然號稱還有一萬兩千餘入的守軍,卻有八千以上的守軍都是孔讓梨近期招募的新兵,戰鬥力弱得可憐,作戰經驗也幾乎沒有,魏延即便是隻動用手中僅有的三千丹陽步兵攻城,也不是毫無希望。
當然了,雖說基本掌握了敵入的情況,但是要想讓魏延馬上就下定決心攻城,難度還是頗有點高了,因為魏延再是狂傲也知道,這時候攻打已經歸降了曹軍隊伍的劇縣城池,等同就是向盟友隊伍開戰,這樣的罪名不要說魏延這麼一個還沒有朝廷正式冊封的徐州都尉承擔不起,恐怕就是陶副主任也得掂量半夭,所以猶豫了許久後,魏延還是咬著牙齒吩咐道:“把信使千掉滅口,屍體深埋,繼續等主公的命令!”
耐心等待陶副主任的命令和全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