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答應我軍的求和。我軍再乘機殲滅或者重創陶賊主力,使之無力威脅我軍南線。又何懼他袁紹之有?”
到底只是向多年基友大袁三公低頭,已經低頭多年的曹老大聽了荀攸和程昱這番話後,難免更加動心。不過曹老大更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遲疑著說道:“可是向袁紹求和,袁紹必然要求我軍交出天子,這又如何是好?”
“無妨。”荀攸飛快說道:“前番天子定都許昌時。袁紹曾經上表要求過天子定都鄄城,這道表章雖被丞相假天子之名拒絕,現在丞相不妨以天子遷都冀兗交界的鄄城為條件。換取與袁紹和解。”
“如果袁紹一定要天子也沒關係。”程昱陰森森的說道:“天子秘密頒佈血詔令諸侯討伐丞相,簡直就是恩將仇報,身在福中不知福!既如此,倘若那袁紹執意要天子遷都鄴城,丞相不妨就把天子交給袁紹,某敢拿人頭擔保,天子到了袁紹手中。不出三個月就會懷念許昌生活,也會發現誰才是真正的大漢忠臣,誰才是真正的亂臣賊子!”
曹老大不說話了,玩弄著案上令箭盤算了許久後,曹老大才猶豫著說道:“茲事體大。容吾仔細想想,明日再做商議,汝等可先告退,容吾仔細思慮。”
“諾。”荀彧和郭嘉等人答應,一起躬身告退,惟有曹老大的機密秘書司馬朗仍然留在了房中,隨時恭候曹老大的命令,同時司馬朗也在心裡盤算,“不好,看模樣曹賊是動心向袁紹求和了,如果曹賊真的下定了這個決心,準備用天子換取與袁紹通好,那已經攻入兗州的陶使君不就麻煩大了?不行,必須儘快與二弟商量對策,把這個訊息儘快送到陶使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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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黑心和荀攸的建議其實成功的把握很大,因為同一時間的鄴城城內,大袁三公正滿面笑容的把女婿請求自己儘快出兵的書信撕得粉碎,還向左右冷笑說道:“出兵才一個來月就寫了五道書信,請求吾出兵攻打兗州策應於他,就好象害怕吾讓他孤軍奮戰一樣,吾這個女婿,還真是半點都不肯吃虧。”
“主公所言極是。”荀諶含笑說道:“我軍確實不能讓陶應永遠的孤軍奮戰,失去道義讓天下人恥笑,但現在絕不能立即出兵,必須要等曹賊的主力被迫南下,兗州北線空虛,然後我軍再出兵南下,那才最符合我軍利益。”
“主公,配認為應該給陶應回一道書信。”在場的審配雖然對陶副主任比較親近,但也只是比較親近而已,在涉及冀州根本利益這方面,對大袁三公忠心耿耿的審配還是堅決站在陶副主任的對立面的,所以審配還陰險的向大袁三公建議道:“在書信上,主公可以告訴陶應,說主公這次出兵規模非同小可,兵力數量至少在二十五萬以上,所以出兵準備所需的時間比較長一些,讓陶應安心等待,也間接鼓勵陶應益發加緊攻勢,益發有效的牽制曹賊力量。”
“是個好主意,孔璋,替吾做一道回書,內容就按正南先生的建議寫。”
大袁三公大笑著向秘書陳琳吩咐,前不久才用一支毛筆治好曹老大頭風的陳琳唱諾,趕緊提筆疾書,另一旁的逢紀則還算有點良心,出列建議道:“主公,前番陶應來書請求主公援助戰馬,主公未做理會,今番主公又欲使陶應繼續猛叩曹賊南線,不妨隨信送去一批戰馬,藉以鼓勵徐州士氣軍心,益發有力的牽制曹賊。”
“元圖先生是不是覺得陶應的君子軍數量太少了?還想幫他擴編一下君子軍?”郭圖陰陽怪氣的說道:“區區一千五百君子軍就已經橫掃中原無敵手,如果君子軍數量再多一些,豈不是反過來威脅到我冀州了?”
“原來公則先生是既希望馬兒跑,又希望馬兒不吃草啊?”逢紀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陶應收到主公命令後立即出兵,還是親自率領主力北上攻打兗州,佔盡仁義忠孝先機,倘若主公連陶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都嚴詞拒絕,那麼主公又如何領袖群倫,號令天下諸侯一同出兵伐曹?”
郭圖大怒,正要反唇相譏時,大袁三公卻揮手製止道:“不要爭辯了,元圖先生言之有理。應兒這一次確實表現得很孝順,應該給他一點獎勵,鼓勵他繼續攻打曹賊南線——孔璋。在信上加上一段,告訴陶應,等他攻破了昌邑與定陶這兩座兗州南線重鎮,吾就獎勵他千匹良馬。”
陳琳再次答應。繼續奮筆疾書,郭圖卻有些不太服氣,三角眼一轉就有了報復陶副主任的主意。趕緊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其實我軍的出兵之期還可以再放緩一些,甚至可以撤回黎陽兵馬,暫時解除對曹賊北線的威脅,如此一來,曹賊北線無憂,必然傾巢南下與陶應決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