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北海境內,幾場戰火是避免不了的了。”
帶著這樣的哀嘆,咱們的陶副主任迅速佈置了攻打諸縣的攻城戰事,然而諸縣城裡的北海守軍卻沒給徐州軍隊鍛鍊攻城能力的機會了,宗方陣亡的當天晚上。諸縣守軍就在宗方副手於邈的率領下棄城而逃。還很聰明的逃向了不在徐州軍隊進軍路線中的東萊方向,諸縣縣令陳慈別無選擇,只能是開啟城門向徐州軍隊投降,陶副主任接受投降,讓陳慈繼續擔任諸縣縣令,又分兵追擊於邈儘量削弱這支隊伍不提。
諸縣降了,北海門戶頓時洞開,實力大增的徐州軍隊一路高歌猛進,連克平昌、姑幕、昌安和安丘四城。兵鋒所到之處,北海守軍不是開城投降便是被踏為齏粉,根本無力阻攔徐州大軍的前進腳步,讓徐州軍隊僅有不到半月時間便兵臨營陵城下,前鋒哨探更是囂張跋扈的一度抵達北海重鎮平壽城下,北海全郡震動。軍民百姓降者無數,各縣各城的請降書信雪片一般飛進徐州軍中,北海半壁瞬間淪陷。
真正擋住徐州軍隊前進腳步的其實是青州的饑民與流民,雖說北海郡在青州是毫無異議的第一富郡,但是青州的流民與饑民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了對青州官府而言簡直就是剿不盡、殺不絕的地步,也多了周邊諸侯無不人人喊打的地步。每當這些青州饑民流民出現流竄到外州的苗頭,不管是公孫瓚、大袁三公還是曹老大和老陶謙,都無不是出動重兵堵截驅逐,生怕這些餓瘋了的饑民湧入自己的治地。擾亂自己的統治根本——後來曹老大改剿為撫後,率領青州兵殺入徐州四處殺人放火時,青州兵之所以狠毒殘暴的屠城數十座,一個很關鍵的原因就是徐州軍隊之前不給他們的飯吃,把他們趕回了青州這個窮窩子忍飢挨餓,所以一有機會也就大肆報復了。
陶副主任並不是喜歡記仇的人——因為陶副主任有仇一般馬上就報了,同時屠殺徐州無辜百姓的那些青州兵也還在曹老大麾下,與青州境內這些饑民流民毫無關係,再加上陶副主任早就有意組織這些饑民流民,到現在還是地廣人稀的徐州南部去開發將來必將富甲天下的淮河流域,為此還特地把陳登舉薦的廣陵相韓浩帶到了軍中,封了他一個典農都尉,讓他負責招募和組織這些難民南下廣陵,到淮河流域去定居拓荒,所以凡是來投奔徐州軍隊的饑民流民,陶副主任多多少少都賞了一碗米湯喝,也把繳獲的糧草大半用在了這些饑民流民身上。
陶副主任很快就後悔自己的這個仁慈決定了,當聽到投奔徐州軍隊有飯吃的訊息後,北海南部的饑民流民差不多都瘋了,爭先恐後的離開早已是成為了一片廢墟的殘破家園,一路扒樹皮挖草根,潮水一般的湧到徐州軍隊面前,還一張口只要有飯吃,讓他們幹什麼都行。甚至還有不少被孔讓梨乾過剿過的流寇隊伍也來到徐州軍隊面前請降,自告奮勇的擔當帶路黨和攻城炮灰,只求能有一口飯吃,順便乘機報一下過去的仇。
自發前來投奔徐州軍隊的青州百姓人數之多,饑民流民之廣,嚇得後勤路線漫長的陶副主任都不得不選擇性遺忘什麼人道主義精神,改全部收撫為選擇性收撫,只挑最有用青壯男女收編,老弱則視而不見。但就算如此,負責招撫流民饑民的韓浩隊伍營前還是隨時擠滿人群,哭喊哀求之聲驚天動地,並且還有饑民流民在源源不絕的湧來,逼得陶副主任不得不臨時給韓浩制訂了一個六萬人口的招撫限制,以免招撫了太多的流民饑民到了徐州腹地後,不僅不能有效開發淮河流域,還反過來成為了徐州五郡的禍亂之緣。
也是託這些曾經被自己恨之入骨的饑民流民之福,孔讓梨才贏得了一點喘息時間,等到了向盟友田楷求救的迴音,然而主力早已覆滅的田楷都快敗回臨淄城了,又那裡能拿得出力量增援盟友?所以田楷在給孔讓梨的書信上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說,“老夥計,我現在也是泥雕過河自身難保了。所以你就自求多福。或者實在不行,你乾脆就投降陶使君,你的命比我好,你的陶使君人品好又受過我們的恩,你投降了身家性命和榮華富貴肯定沒問題,我可就沒有你那樣的好命了。袁紹老匹夫。那可是我多年的死對頭啊。”
孔讓梨當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向徐州軍隊投降,北海重臣左承祖也力勸過孔讓梨老實向陶副主任投降,既可以保住身家性命,也可以讓治下百姓免受戰火荼毒。可惜孔讓梨又突然犯了執拗狂傲的脾氣,不僅讓衛士當場斬了左承祖,還扔下了這麼一句狂話,“吾為漢臣,為天子守疆土、牧萬民,就是死。也絕不向亂國陶賊屈膝!辱沒孔家聖賢先祖的清白名譽!從今往後,再有言降者,左承祖便是他的下場!”
孔讓梨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