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搖大擺的來到鄴侯府門時,大袁三公的家門口早已是車馬大排長龍,人頭熙熙,擠滿了前來給大袁三公拜年的冀州文武官員和他們的隨從,咱們的楊長史因為早就盼著留在冀州為官的緣故,倒也沒敢象以前在淮南那麼露骨的欺下媚上,而是很規矩的向每一名遇見的冀州文武行禮問侯,說一些過年話虛偽客套,只可惜咱們楊長史的名聲實在太那個了一些,所以除了袁尚公子黨的官員外,其他的冀州文武幾乎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楊長史多說一句話,讓楊長史很是悄悄的不滿了一通。
“一群匹夫,竟然敢對本大人狗眼看人低?等本大人進了冀州官場,看本大人怎麼收拾你們!”
又一次被冀州官員冷落後,心胸從來都以不寬廣而著稱的楊長史終於有些忍無可忍了。先是把猥瑣老臉扭開,低著頭咬牙切齒的在心裡說了上面這番話,再抬頭一看時。楊長史不由一楞,然後猥瑣老臉上也露出了懼怕神色,原來咱們的楊長史扭頭時正好看到的也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曾經把楊長史罵得狗血淋頭的冀州別駕——田豐田元皓。
“外臣見過元皓先生。先生新年大吉。”
再怎麼對田豐先生痛恨和懼怕,過年話還是得說的,不過當咱們的楊長史硬著頭皮對田豐行禮問安後。卻換來了田豐先生的怒目以對,以及絲毫不留情面的呵斥,“汝這無恥小人,虧汝還有臉代替陶使君向吾主朝賀新年,真不知道陶使君是瞎了眼還是昏了頭,竟然重用你這樣的全無忠義的無恥小人。”
楊長史的猥瑣老臉一下子拉得比驢還長了,還好。旁邊又有一人站出來拉住了田豐,卻是冀州從事沮授,而且沮授象是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拉著田豐只是勸道:“元皓兄,且請息怒。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又是代表徐州陶使君來給主公朝賀新年,元皓兄還是不要與他一般見識的好。”
“哼。”田豐重重哼了一聲,勉強接受沮授的勸阻,又哼道:“似這般賣主求榮的卑鄙小人,讓他進主公的府邸,真是弄髒了主公府邸的地面!”
哼完了,田豐與沮授揚長而去,留下楊長史在原地尷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心裡直把田豐恨進了骨髓,也是直到了田豐和沮授走遠,楊長史才在眾多冀州官員好奇的目光中,用絕對不大的聲音說道:“某懶得與你一般見識,某棄袁術投我主是棄暗投明,不似你這偽君子老匹夫,為了逼著我把你的子侄安排在徐州為官,硬是拿三公子的事做要挾!”
“這話什麼意思?”有不少冀州官員都聽到了楊長史的這段話,也把楊長史的這段話記到了心裡。
經過了這段小插曲後沒過多久,大袁三公的鄴侯府大門終於敞開,冀州官員蜂擁入內,到大堂前的院中站班列隊,等候大袁三公召見,楊長史也帶著禮單獨自一人進了鄴侯府,還要死不死的偏偏與滿寵站在了一起,滿寵的身邊也恰好跟著楊長史的愛徒少年阿異,不過在這種場合下,楊長史和少年阿異當然不可能親熱說話,同時楊長史和滿寵先生的關係也不是十分的要好,所以象徵性的互相見禮後,楊長史也就徹底的閉上了嘴巴,等待漫長的儀式結束。
出身於四世三公之家的大袁三公的新年儀式有多麻煩和繁雜,這裡也就不一一介紹了,總之在院子裡足足站了差不多兩個時辰,可憐的楊長史才得以進到大堂給大袁三公磕頭,代表陶副主任恭祝老丈人新年快樂,長命百歲,然後替自己給大袁三公磕頭,恭祝大袁三公新年快樂,吉祥如意,再然後還得呈上禮單,請大袁三公收下禮物。不過還好,大袁三公因為要接待的客人太多,倒也沒有讓楊長史在冰涼堅硬的地上跪多久,走了個過場就讓楊長史在一旁等候,準備著參加鄴侯府的新年宴會。
規規矩矩的大堂右側坐定,睡眼惺忪的看著大袁三公接受百官朝賀,呵欠連天的等待無聊過場結束,咱們的楊長史全然沒有留意到,站在大袁三公身後左側的袁譚公子,還有坐在大袁三公右側前幾位的郭圖和辛評兩位先生,全都在不時偷看自己,還是在不斷想方設法的偷看自己的腰間繫帶——那色迷迷而又狂喜的目光,還都象想把楊長史的褲子扒下來搞一次基一般。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咱們的楊長史才終於發現了在徐州當官比在冀州當官強的一點,那就是徐州拆遷辦喜歡講究效率,不喜歡繁文縟節,能不舉行儀式就儘量不去麻煩,躲不開的什麼典禮和儀式也是純粹的走過場,最多一個時辰就草草了事,遠不象冀州這麼麻煩和浪費時間,大袁三公家裡的規矩之煩雜,也煩得咱們的楊長史忍不住心裡嘀咕,“實在不行回徐州其實也不錯,起碼陶應小賊不象本初公一樣。會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