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隊伍一旦遭遇笮融狗賊的主力,八百君子軍就要被你拖住後腿,打亂本帥的全盤戰術,還必須得死戰保護於你,白白消耗寶貴兵力!”
徐州軍隊的步兵大隊如果撞上笮融主力,以寡敵眾必然陷入苦戰,這個道理戰場老麻雀章誑當然明白,所以章誑也沒再分辨下去,老實告罪道:“末將知罪,請公子處罰。”
“知罪就好。”陶應點頭,又喝道:“念你是出自好意,又主動伏罪,違抗軍令的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來人,將章誑推下去,當眾重責四十軍棍,以正軍法!”
“什麼?”章誑和徐州眾將都嚇了一大跳。
“諾!”
陶應的親兵可不管那麼多,撲上來就把章誑按住,拖起就往人群前走,章誑後面的徐州眾將一起大驚,趕緊開口求饒,旁邊陶基也翻身下馬,在陶應面前拱手行禮道:“二哥,章誑老將軍確實有罪,但是小弟認為,章老將軍確實是出自一片好心,因為不瞭解我們君子軍的戰術風格,又擔心我們的安全,這才擅自率軍南下,所幸沒有釀成大禍,請二哥看在老將軍對伯父忠心耿耿的份上,饒了老將軍吧。”
“是啊,請公子開恩啊。”徐州眾將也紛紛求情。
陶應不可能真的把對老陶家一片忠心的章誑痛打四十軍棍,見眾將一起求饒,陶應這才很勉強的說道:“那好吧,看在眾將面上,權且記下這頓軍棍,但下次再敢違抗軍令,定斬不饒!”
說罷,陶應向按住章誑的幾個親兵一努嘴,幾個親兵會意,立即放開了章誑,章誑則又氣又恨又鬱悶,無可奈何的又向陶應單膝跪下,拱手說道:“謝公子開恩,末將下次再也不敢了。”
陶應終於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了章誑面前,狗臉翻得比翻書還快,滿面微笑的親自攙起章誑,連聲道歉道:“軍法無情,老將軍勿怪。其實老將軍這次違抗軍令,晚輩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因為晚輩知道,老將軍你違令南下,不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接應晚輩啊。”
“你這個黃口小兒知道就好!”章誑心中冷哼,怒氣稍消,任由陶應攙起,抬頭張望君子軍後方不見再有軍隊過來,章誑忍不住又好奇的向陶應問道:“公子,我們的援軍呢?怎麼沒看到他們的隊伍?”
“援軍?我們的援軍?”陶應比章誑還糊塗,驚訝說道:“現在徐州所有軍隊加起還不到兩萬人,又要鎮守五郡地方,又要防範曹賊和袁術,兵力捉襟見肘,那還可能再抽調出援軍給我們?”
“沒有援軍?”章誑和所有的徐州將領都傻眼了,一起問道:“可我們怎麼聽說,我們有伏兵包圍了笮融狗賊,然後公子你才砍下笮融狗賊的腦袋啊?”…;
“哦,原來是這個啊。”陶應恍然大悟,笑著把陶基拉到面前,笑道:“我是有伏兵,但伏兵不是援軍,就是三弟帶的君子軍輕騎。”
“章老將軍,現在知道我二哥的厲害了吧?”陶基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二哥獨創的騎兵戰術,不僅可以以少圍多,還可以在運動戰中以現有兵力臨時佈置埋伏,鬼神莫測,讓敵人防不勝防!”
“以少圍多?在運動戰中以現有兵力佈置埋伏?”章誑和徐州眾將面面相覷,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量兵力怎麼包圍有著數量優勢的敵人?生死相搏的戰場上,又如何以現有兵力佈置埋伏?世上有如此不合常理的事嗎?
君子軍的基本戰術已經暴露,為了讓徐州眾將心服口服,也為了不再讓章誑等人好心辦錯事,陶應這次不再藏私,破天荒的允許陶基向章誑等人講解君子軍的戰術精髓,而當陶基眉飛色舞的說完昨天的戰鬥經過後,章誑等徐州將領也徹底呆住了。許久後,章誑忽然又向陶應單膝跪下,抱拳激動說道:“公子,末將這一次是真的知罪了。公子天縱奇才,末將心服口服!”
“老將軍快請起,快請起。”陶應趕緊又攙起章誑,謙虛道:“老將軍過獎了,陶應生性愚鈍,那敢稱天縱奇才?”
“公子休要過謙。”章誑趕緊搖頭,誠懇的說道:“末將也算是久經沙場了,但公子這樣的騎兵戰術,末將不要說從沒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依末將之見,如此神妙的騎兵戰術,恐怕就是曹賊的虎豹騎、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也望塵莫及。”
“一千年後才出現的戰術,你要是聽說過那才叫怪了。”陶應心中得意嘀咕,嘴上則連連謙虛,又說道:“老將軍,其他的話慢慢再說,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南下,乘著笮融狗賊已經被晚輩斬首,廣陵叛軍群蟲無首,一鼓作氣拿下廣陵,光復這座徐州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