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的詩詞,老子也讀過不少,隨便找幾首出來,應該能敷衍過去,多爭取一點時間。他孃的,那個訊息怎麼還沒送到曹營?!”
“能與不能?”見陶應不說話,曹老大又喝問道。
“回明公,陶應盡力而為。”陶應又一次欠身答應,抬腿邁了一步便吟道:“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這麼快?!”曹老大大吃一驚,然後曹老大迅速醒悟過來,又喝道:“慢著,此詩定是你之前所做,不算!必須由吾命題,你做新詩!”
“請明公命題。”陶應硬著頭皮答道,心中卻萬分緊張,不知道自己記得那些詩詞,能不能恰好對上曹老大的題目。
“剛才你的詩中提到了海,徐州五郡又東鄰大海,那就以海為題。”曹老大喝道。
“海?海!”陶應額頭上又一次滲出了冷汗,緊張得幾乎連一首與大海有關的詩詞都想不起來,那邊曹老大卻厲聲呼喝,逼迫陶應邁步做詩,陶應無奈,只得抬腿邁步,一步一個腳印的在帳中走動,而當行到第五步時,一首與海有關的詩詞終於浮上陶應心頭,陶應也來不及回憶這首詩為誰所做,走完七步便開口吟道: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
星漢燦爛,若出其裡。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曹老大張大了嘴巴,荀攸瞪圓了眼睛,郭嘉更是震驚得連咳嗽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情不自禁的站起身來,鼓掌讚道:“妙!好詩!好詞!”
“謝先生誇獎。”陶應向郭嘉點頭致謝,悄悄鬆了一口氣,又暗暗心道:“孃的,這首詩,到底是誰作的?老子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曹老大默默複述了一遍陶應詩中妙句,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覺,就好象字字句句都打到了自己心坎上,親切無比,也熟悉無比。
“可惜,此子為何是陶謙之子?”曹老大也是在暗歎一句,又喝道:“七步成詩,吾猶以為遲!汝能應聲而作詩一首否?”
“應盡力而為,請明公命題。”陶應又一次硬著頭皮答應,心中卻緊張得幾乎崩潰——那個訊息,為什麼還沒送到曹營?!
曹老大向包圍陶應的曹軍四將一揮手,典韋和曹洪四將會意,立即挺劍一起指住陶應,隨時準備動手斬斷陶應四肢。曹老大又喝道:“以當今之世為題,作!”
“當今之世?三國亂世!”陶應也是福至心靈,脫口吟道:
“關東有義士,興兵討群兇。
初期會盟津,乃心在咸陽。
軍合力不齊,躊躇而雁行。
勢利使人爭,嗣還自相戕。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嗆啷一聲,曹老大手中寶劍落地,一雙鷹眼之中,盡是震驚神色,兩旁文武官員也是個個瞠目結舌,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還能有這樣的大才,能夠在眨眼之間作出如此貼切的佳作,竟然還順便捧了曹老大發起十八路諸侯討董的蓋世奇功。震驚之下,一時之間,曹軍大帳之中鴉雀無聲,幾乎都忘了陶應是曹老大的殺父仇人。
“他孃的,幸虧記得這首詩。”陶應又悄悄擦了一把冷汗,“不過,這首詩是誰作的?劉孟德還是孫孟德?我怎麼緊張得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報——!”
忽然傳來的焦急聲音打破了大帳中的氣氛,一個曹軍傳令兵飛奔進帳,向曹老大單膝跪下,抱拳奏道:“啟稟主公,荀彧先生和程昱先生從東阿派來信使,說是有十萬火急的大事要面呈主公!”
“十萬火急?!”曹老大心中一驚,知道以荀彧和程昱的穩重,如果不是什麼天崩地裂的大事,絕對不會在自己即將攻破徐州的關鍵時刻派來這樣的信使,當下曹老大立即喝道:“宣!將陶應押到後帳,好生看管!”
“諾!”
帳中眾人整齊答應,各自依令而行,陶應向曹老大欠身道謝,昂首隨曹兵出帳,但是走出帳外時,一絲無法掩飾的奸笑,卻悄悄浮上了陶副主任的嘴角,一段話也迅速閃過陶應心頭——呂布襲兗州,攻佔濮陽,曹老大被迫放棄即將到手的徐州,暫時與陶謙、劉備罷兵言和,率軍回戰呂布!
奸笑過後,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