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能之餘,也隨便考察一下兒子的政治才能。陶應心領神會,慨然領命,立即開始著手君子軍營地搬遷的諸項事務。
營地的搬遷時間定在了四月初六,四月初五這天傍晚,陶應在把君子軍搬遷的諸項事務準備和安排得差不多了,難得在天色將黑時離開君子軍營地,領上十幾個親兵,返回徐州城中向陶謙與陶商告別。
陶應身邊的親兵都是曹宏送來的丹陽兵,跟隨陶謙多年,既是陶應可靠的心腹,也是陶應的眼線,所以藉著離開營地回城的這個空隙,陶應少不得向丹陽兵問起君子軍最近的反偵察情況——也就是確認還有沒有二五仔還在暗中監視和刺探君子軍的動靜。被陶應任命為親兵隊長的丹陽兵老人李銘答道:“回公子,自十日前被我軍發現但未驚動的敵人細作消失後,小人等就再沒有發現過任何可疑人物,就連看熱鬧的百姓都少了許多。”
“那就好。”陶應滿意點頭,知道自己的李代桃僵之計已然成功,認定自己在造霹靂車的糜竺兄弟已經放鬆了警惕,或者已經不敢繼續刺探下去——之前的反偵察戰中,曹宏已經替陶應秘密幹掉了兩個糜竺兄弟的眼線,變相的發出了警告,糜竺兄弟除非是想馬上和名譽上的主公陶謙徹底翻臉,否則怎麼都得收斂一些。
“報。”彷彿是特意來打陶應親兵隊長李銘的臉,一個貌似和李銘有仇的丹陽兵忽然追上前來,在陶應旁邊低聲奏道:“啟稟公子,小人發現我們的隊伍背後有人跟蹤,而且那人好象是公子出營之時就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已經跟了兩里路了,可以斷定,此人定是細作!”
“他孃的,沒完沒了了!”陶應有些上火,心說老子都準備躲到梧縣去怕你們了,你們兩個二五仔還派人跟蹤監視老子,真當老子是病貓啊?是不是老子搬遷到梧縣,你們還要派人追到梧縣去監視?
憤怒之下,陶應回頭細看,見遠處的朦朧夜色中,果然有一人悄悄的跟在自己的隊伍背後,雖然天色太黑隔得太遠看不清楚那人模樣,但光是看他那鬼鬼祟祟的動作,就絕對是不懷好意的作奸犯科之徒無疑。當下陶應略一盤算,故意提高聲音命令道:“李銘,我有公文忘記拿了,就在我臥房的書案上,派幾個人回去拿來。”…;
說罷,陶應又壓低聲音向李銘命令道:“假裝回去取公文,從背後把那個細作拿下!”
“諾。”李銘心領神會的答應,又低聲問道:“公子,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要活的!”陶應咬牙切齒的命令道:“拿下後,押到我的臥房中,等我從城裡回來,親自審問這個細作。”
李銘答應,立即按計安排,四個丹陽兵掉轉馬頭,假裝去給陶應取遺忘公文,策馬返回君子軍營地,而遠處那個細作因為聽到了陶應的大聲命令,所以也沒有懷疑更沒有逃跑,還乾脆讓到路邊,背對四個策馬而過的丹陽兵,陶應麾下那幾個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無數次的老丘八一看有這好事,更是毫不客氣,連掉頭回來的功夫都省了,一個丹陽兵悄悄抽出挎刀,與那細作擦身而過時,忽然在馬上欠身,掉轉刀柄,用刀柄往那細作後腦勺上重重一敲,那細作連哼都沒哼一聲,立即就軟綿綿的摔在路邊,剩下幾個丹陽兵翻身下馬,象變魔術一樣的拿出一根繩子,把那已經昏迷過去的細作捆上,扔上戰馬就走,乾脆利落之至。
“幹得漂亮。”陶應很是滿意丹陽兵的辦事利落,叮囑道:“找口麻袋裝了送回去,等我回來審問,記住,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他,以免打草驚蛇。”說罷,陶應拍馬就往城中走,絲毫不去理會那個倒黴細作的死活,後面陶應的親兵找來麻袋把那細作裝入麻袋,秘密押往君子軍營地不提。
進城見到了陶謙和陶商,陶應少不得向陶謙磕頭道別,說明自己明天一早就走,不能再來向陶謙叩別。再有就是向陶商謝罪,請求兄長原諒自己不能幫著照顧父親,陶謙和陶商父子則再三叮囑陶應要保重自己,千萬不可過於勞累,再有就是叮囑一通穿衣吃飯之類的家長裡短。說了許久的廢話後,陶謙支開陶商,只留陶應一人密談,然後開門見山的向陶應問道:“吾兒,汝要求移駐梧縣,為父不反對,但汝僅僅為了防範那兩個吃裡爬外的狗賊便決定移師改駐,是否太過示弱了?”
“父親誤會了,孩兒請求移駐梧縣,避開那兩個吃裡爬外的狗賊,只是目的之一。”陶應恭敬答道:“孩兒說騎兵訓練需要廣闊空間,也並不是尋找藉口,梧縣一帶地形複雜,山林河流、平原丘陵,無不齊備,現在又人口銳減,地廣人稀,確實是訓練騎兵的理想之地,遠勝地少人多的徐州城十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