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收買他們就已經很冒險了,再綁架他們回來大刑拷問,你真想逼得陶謙老兒對我們兄弟下手?!”
糜芳被糜竺罵得唯唯諾諾,頭不敢抬,半晌才試探著問道:“那依兄長之見,我們兄弟該如何是好?”
“分兩步走。”糜竺陰冷的說道:“一是把這副草圖送去給玄德公,請玄德公過目,玄德公見多識廣,英雄了得,或許能知道這輛怪車的用途。二是繼續查探,確認陶應小兒到底是不是在造這種怪車,那個丹陽兵到底有沒有騙我們!”
說到這,糜竺頓了一頓,又補充道:“不能再向丹陽兵下手了,太危險!從陶應小兒軍中那些工匠入手,那些工匠雖然居住在陶應小兒軍中,但他們的家眷都住在徐州城中,去收買他們的家眷,讓那些家眷替我們刺探訊息。”
“兄長高明,小弟明白了。”糜芳奸笑答道:“請兄長放心,收買那些平頭百姓……。”…;
忽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糜竺的自吹自擂,確認是心腹家人的敲門暗號無誤後,糜竺讓糜芳開啟密室房門,門外糜竺的貼身隨從拱手說道:“稟家主,陶二公子登門拜訪,請求家主接見。”
“陶二公子?”糜竺和糜芳都是一楞,糜芳還忍不住問了一句廢話,“那個陶二公子?”
“那個陶二公子?”糜竺的貼身親隨也是一楞,滿頭霧水的反問道:“家主,除了徐州牧陶公的陶二公子,徐州城裡還有別的陶二公子嗎?”
糜竺和糜芳面面相覷,疑惑萬分的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陶應小兒來拜訪我們兄弟幹什麼?難道我們刺探他軍機的事,被他給發現了?”
疑惑歸疑惑,陶應好歹還有一個徐州牧次子的身份放在那裡,糜竺和糜芳也不太好給陶應吃閉門羹,確認了陶應並不是帶著軍隊來捉奸細——簡稱捉姦,糜竺兄弟很快離開密室,換上了各自的官服出門迎接陶應。而到得糜府門前一看,身著便衣的陶應領著幾個隨從果然就在門前等候,糜竺兄弟不敢怠慢,趕緊一起上前行禮致謙,“糜竺、糜芳不知公子駕到,有失遠迎,萬望公子恕罪。”
“二位大人快快請起。”陶應還是糜竺兄弟看不習慣那副傻像,傻呵呵的笑道:“是陶應自己臨時起意來拜訪二位大人的,二位大人沒有遠迎理所當然——倒是陶應在這裡等得夠戧。兩位糜大人,你們這府到底有多深啊?”
“糜竺得知公子駕臨寒舍,特去更衣出迎,不曾想讓公子久侯了,請公子見諒。”糜竺也甚不滿陶應的苛刻和不近人情,先賠了罪,又轉向守門家僕呵斥道:“汝等都是木雞瓦犬?公子駕臨,怎麼不把公子請到客廳奉茶,要讓公子在此等候?”
糜府家僕唯唯諾諾,連連告罪,糜芳卻對陶應益發不滿,藉機發作道:“大膽刁奴,二公子乃是何人?既是吾等主公之子,又是徐州恩人,汝這匹夫不過看門之奴,也敢慢怠於他?來人,把這惡奴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糜府家僕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跪下求饒,陶應則傻傻的笑道:“糜大人,算了,一點小事何必動怒?況且陶應這次登門拜訪,是有求於兩位大人,糜大人因為陶應之事重責家人,一會叫陶應怎麼好意思開口相求?”
“公子言過了,有什麼事派人吩咐一聲即可,糜竺當效犬馬,懇求二字實不敢當。”聽陶應說出來意,糜竺更是疑惑和好奇,忙向陶應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招呼道:“公子快往裡請,敝舍簡陋,還望公子海涵。”
陶應一口答應,傻笑著毫不客氣的抬腿進門,還走到了糜竺和糜芳兄弟前面,一路上還不斷的東張西望,大驚小怪,對糜府的豪華奢靡豔羨不已,標準的一副土包子模樣,糜竺和糜芳兄弟則各自小心,將陶應請到正廳用茶,又吩咐準備酒宴款待陶應,陶應謝過,與糜竺兄弟各分賓主坐定。
煮茶上來,美貌侍女將茶杯端到陶應面前,存心要讓糜竺兄弟輕視自己的陶應乘機賣萌,故意去抓那侍女小手,那侍女巧妙躲開,躬身告退。見此情景,一直悄悄留意陶應舉動的糜竺兄弟臉色頓時不悅,對陶應益發輕視,而陶應仿若不覺,只是色眯眯的盯著那侍女離去的苗條背影,還無比豔羨的說道:“糜別駕果然是富可敵國,連家中的侍女,也如此美豔動人,比起陶應家裡的那些醜八怪,真是不知要強上多少倍啊。”…;
如果換成劉備如此說,糜竺兄弟肯定早就把這個侍女雙手奉上了,但是對於陶應,糜竺兄弟卻絲毫沒有這個打算——半點都不值得。所以糜竺也裝做沒有聽懂陶應的弦外之音,只是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適才公子說登門拜訪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