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牧的牌印,孩兒猜到父親用意,故而附和父親。”陶應眼皮都不眨的答道:“只是孩兒動作快了一些,不想就搶到了父親前面。”
“見微知著,應兒,汝可真是讓為父刮目相看了。”陶謙一笑,又問道:“那麼應兒,你可猜得到父親為何要將徐州讓與劉備?”
“父親……。”陶應本想如實回答,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這個老實孩子如果轉變太快太大,只怕會讓陶謙生出疑心,所以陶應馬上改口道:“父親恕罪,孩兒不敢斗膽揣測父親用意,所以孩兒不知。”
“沒關係,說錯了也沒關係,說來聽聽。”陶謙鼓勵道。
“父親恕罪,聖人云:子不言父過。”陶應狡詐答道:“所以孩兒不敢說。”
陶謙笑了起來,拍著陶應的肩膀笑道:“吾兒真是長進太多了,好吧,你不願說,為父也不勉強。”
笑罷,陶謙又凝視著陶應問道:“好孩子,你去曹營送信是什麼打算,為父也明白,但為父並不明白的是,以孩兒你的精明,劉備書信中對曹賊的挑釁之意,應該瞞不過你的眼睛,孩兒為何還要深入曹營送信?吾兒就不怕曹操在震怒之下,將你加害?”
這次陶應也徹底對陶謙刮目相看了,因為陶應已經聽了出來,陶謙不僅猜到了自己和劉備搶奪徐州民心的用意,還猜到了自己肯定能看出劉備的險惡用心。暗暗驚奇之下,陶應鬼扯道:“回父親,孩兒是這麼認為的,劉備與曹操皆為人中奸雄,劉備的粗淺詭計,定然不能瞞過曹賊眼睛,曹賊也必然不會上當,所以孩兒孤身趕赴曹營送信,看似危險,實則穩如泰山。”
“那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賊識破的?”陶謙追問道:“還有,曹賊為何以江湖伎倆設假油鍋,幫助吾兒盡收徐州民心?”
“孩兒的身份是如何被曹賊識破,這點請父親寬心,孩兒自有處置,但現在還不是處置的時候。”陶應難得回答一句心裡話,然後陶應又微笑說道:“至於曹賊設假油鍋,可能是曹賊認為,孩兒應該比大耳賊容易對付吧。”
“大耳賊?吾兒可真會罵人。”陶謙大笑了起來,對兒子的口蜜腹劍不僅不反感,還異常欣賞——由此可見,陶謙也確實不是一個好父親。
大笑過後,陶謙收起笑容,換了一副嚴肅面孔,衝陶應訓斥道:“明武,汝雖然讓為父對你刮目相看,但汝還是太沖動了,也太欠考慮了,以汝的身份深入曹營,徐州城中的宵小之輩又豈能錯過這個重創丹陽陶氏的機會?汝沒有考慮到這點就貿然出城,簡直無智!”
“父親教訓得是,孩兒謹記在心,今後一定改過。”陶應也是在事後發現自己計劃中的這個小破綻,這會又被陶謙呵斥,陶應暗暗慶幸自己走運之餘,也只好老實認錯。…;
“記住就好,命比什麼都重要,保住性命,才有機會從頭再來。”陶謙又教訓了一句,然後又微笑道:“不過吾兒的運氣不錯,為父也是剛收到的訊息,呂布出兵攻打兗州,曹賊被迫退兵,汝就是託了呂溫侯的福,才僥倖回到了為父身邊。”
“呂布出兵攻打兗州?難怪曹賊急著退兵?”陶應先是滿臉驚喜,然後拍著胸口慶幸道:“孩兒真是運氣,如果不是曹賊恰好收到這個訊息,孩兒可就真沒有機會到父親膝下盡孝了。”
陶謙又一次微笑,閉目盤算許久,陶謙又開口問道:“應兒,下一步,汝可想好如何走了?”
“孩兒想從武職,替父親領兵。”陶應如實答道。
陶謙緩緩點頭,又向陶應問道:“既然吾兒有意統兵,那為何曹豹主動向吾兒提親,吾兒要一口回絕?沒有曹豹支援,吾兒可是很難在徐州軍中立足。”
“我如果答應,以後就得天天晚上受罪了。”陶應心中嘀咕,嘴上則恭敬答道:“回父親,還是那句話,孩兒此時與曹豹聯姻,只怕打草驚蛇,反為不美。而且孩兒也不想在曹豹麾下任職,孩兒斗膽,想請父親單獨劃撥一支軍隊,讓孩兒單獨領軍。”
陶謙看了陶應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應兒,為父才剛誇了你幾句,你怎麼就又犯傻了?泗水一戰,徐州軍隊元氣大傷,所剩不過六七千人,為父上那裡再給你單獨劃撥一支軍隊?況且徐州軍隊除為父親兵由曹宏統率外,餘者皆是曹豹部下,汝先回絕了曹豹聯姻,為父又將曹豹之兵劃撥與汝,曹豹如何想?”
“無妨。”陶應胸有成竹的答道:“孩兒不要曹豹的兵,孩兒只請父親准許孩兒招兵買馬,自行組建軍隊,而且孩兒也不要太多的兵,八百騎兵足矣。”
“八百騎兵?”陶謙懷疑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