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暗底下對臧霸再怎麼咬牙切齒也沒用,徐州軍隊現在的實力既不夠教訓臧霸,更不敢得罪臧霸,所以陶謙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派出使者趕赴開陽,給臧霸又是送藥又是問候,儘量維持住與臧霸的薄弱聯絡,確保翻臉的最後一層窗戶紙不被捅破,同時又加快了重整徐州軍隊的工作。而藉著這股春風,咱們的陶副主任,也終於被陶謙親自任命為徐州點軍司馬,與徐州首席大將曹豹同時展開了招兵工作。
興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三月初二,陶應在徐州刺史府大堂上接過點軍司馬牌印,正式就任點軍司馬一職,上任當天,陶應頒佈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張貼榜文,告諭徐州百姓,號召徐州百姓踴躍參軍,接受軍事訓練,共同保衛徐州土地。
順便說一句,陶應其實也想過回老家丹陽招兵,可惜丹陽現在的太守兼孫策的親母舅吳景,和陶應的便宜老爸陶謙是死對頭,又處於揚州刺史劉繇的控制之下,老陶家想回丹陽招兵基本上是找死,所以陶應也沒了辦法,只好在徐州就地招兵了。不過還好,陶應的建軍理念早已擺脫了這個時代的束縛,對兵源的地域要求不高,影響也不是很大。
陶應的招兵點設在徐州東門外的小校場上,三月初三天色剛明,全身甲冑的陶應就興沖沖的來到校場上,準備親自挑選合格兵員,可是到得現場一看,陶應卻頓時傻了眼睛,原來小校場上壓根就沒有陶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還連人影都沒有幾個,負責登記新兵名字的徐州官員面前,也只有十來個面黃肌瘦的徐州百姓在排隊,其中還老的老,小的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怎麼才這麼幾個人?”陶謙震驚的向陶謙指派給自己的副手堂弟陶基問道:“是不是榜文被人撕了,徐州百姓沒看到?”
陶基是陶謙硬調給陶應的副手,已經有半年多軍隊經驗的陶基原本打算在曹豹麾下大展鴻圖,根本不想給半點軍事經驗沒有的書呆子二哥當幫手,只是不敢違背對自己有著養育之恩的伯父,這才勉強從命,到陶應麾下擔任了一個牙門將——但心裡自然是滿肚子不樂意。所以這會聽陶應問起,陶基馬上就沒好氣的答道:“榜文貼在城門旁邊,有守門將士看著,誰敢去嘶?”
“那為什麼沒有人來投軍?”陶應追問道:“徐州剛剛經歷大亂,百姓流離失所者不計其數,應該有很多人願意當兵吃糧啊?”
“二哥,你到底懂不懂軍伍?”陶基更加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是三月,農忙季節,曹兵又退了,徐州百姓能不急著回家種點莊稼,能有幾個留在城裡等著餓死?還有,曹將軍十天前就已經開始招兵了,那些想當兵的百姓早就到曹將軍那裡投軍了,還等你?”
陶應拍額叫苦,暗罵便宜老爸陶謙辦事拖沓連累自己,怎麼會讓曹豹先招兵自己後招兵,讓自己從容挑選合格兵員?
“二哥,要不算了?”陶基乘機慫恿道:“把情況稟報伯父,請伯父別讓你單獨組建新軍了,我們哥倆個都到曹豹將軍麾下去任職,請曹豹將軍分一支軍隊給我們指揮。”
“歸根結底,你小子還是不願意跟著我對不對?”陶應瞪了陶基一眼,狂妄冷哼道:“你如果一定想回曹將軍麾下,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別怪當二哥的沒有提前告訴你,將來你可別後悔!曹豹手底下那幫兵,根本不夠看!”…;
陶基把臉扭開,對書呆子二哥的狂妄言語嗤之以鼻,只是看在兄弟份上沒有哼出聲來,倒是陶應和陶基兄弟身後傳來了大聲的尖銳冷笑,“曹將軍麾下的將士不夠看?那什麼樣的將士能入二公子法眼呢?曹賊的虎豹騎?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還是呂溫侯的陷陣營?”
“來了一個懂行的!”陶應一喜,心說能知道這三支天下精兵的人,肯定差不到那裡!驚喜之下,陶應趕緊回頭,卻見背後五六步外站有一個男子,身穿遊牧民族傳過來的袴褶,頭裹幘巾,腰間懸掛了一柄寶劍,容貌極俊秀,面板也很白嫩,端的是一個少見的美男子。
“看什麼看?”那美男子脾氣似乎不甚好,見陶應不住打量自己,頓時有些發怒,哼道:“剛才的話就是吾說的,汝有何不滿?”
陶應又打量了那美男子幾眼,臉上露出神秘微笑,向那美男子拱手微笑說道:“這位壯士,陶應並非不滿,陶應只是覺得壯士言語非同常人,故而多看了幾眼,還望壯士恕罪。敢問壯士高姓大名,家住何方?”
“林清,就是徐州本地人。”美男子林清回答得很簡練,又哼道:“林清聽說陶使君的二公子招兵,又敬仰二公子捨身救回徐州的壯舉,本想來見識見識二公子的英雄之處,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