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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大哥,三弟,我們一起去曹將軍府中赴宴如何?”

“我就不去了,父親病情剛要好轉,我還要回去伺候湯藥。”陶商搖頭,根本就沒其他方向考慮——比方說曹豹和弟弟靠攏,威脅他的長子嫡位。

“我去不了。”陶基也搖頭,“天馬上就黑了,今天輪到我值守城防,曹賊還沒有走遠,不能掉以輕心。”

“既如此,那我只有單獨到曹叔父家中叨擾了。”急於掌握軍權的陶應也不勉強,囑咐了陶商好生照顧父親和囑咐了陶應好生守城,上馬便與曹豹同行,到曹豹家中赴宴。

一路到得曹豹府邸,曹豹家中下人收到訊息,早到門前列隊奏樂迎接,陶應受寵若驚,連稱不敢當,曹豹則哈哈大笑,說是陶應捨身救回徐州全城軍民百姓,理當受此大禮,又親自將陶應攙下了戰馬,請入正廳落座,款以美酒佳餚,極盡致敬,只是曹豹從天戒並不飲酒,只能煮茶相陪,陶應不是張飛當然不介意,與曹豹酒茶交盞言談甚歡,關係也迅速拉近了不少。

陶應酒過三巡,心懷鬼胎的曹豹把話轉入正題,一邊親自為陶應斟酒,一邊微笑著問道:“二公子,徐州之圍已解,曹兵也已經退到小沛,不日就將完全退出徐州,徐州五郡轉危為安,不知公子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全聽父親安排,陶應不敢再做主。”陶應聽出曹豹話裡的試探之意,故意裝糊塗。

“那公子個人呢?”曹豹不肯死心,挑明瞭問道:“此次徐州解圍,公子是無可置疑的首功,徐州百姓軍民,無不對公子感激涕零,主公對公子自然也是另眼相看,相信要不了多久,主公便會讓公子出來任事,歷練考驗。曹豹斗膽,想問一問公子的個人打算,如果公子有需要之處,曹豹定然鼎力相助。”

曹豹把話說到了這地步,陶應如果再裝傻充愣顧左右而言他,那就是把這個主動靠攏的徐州首席大將拒之以千里之外了,所以陶應稍一考慮後,還是決定給曹豹一個交代,向曹豹拱手說道:“多謝叔父關懷眷顧,小侄這裡先行謝過,小侄也不敢欺瞞叔父,小侄雖然還不知道父親下一步是否讓小侄出來任事,但小侄本人,還是很希望站出來,為徐州和為父親做一點事,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回報徐州百姓的眷顧之情。”…;

“公子能如此想,真乃主公之福,徐州之福。”曹豹表情還是歡喜,又迫不及待的問道:“既如此,那曹豹斗膽再問一句,不知公子想從文職,還是從武職?”

“這傢伙問這麼明白乾什麼?難道怕我搶他的徐州首席大將職位?”陶應很是奇怪曹豹的交淺言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又稍一盤算後,陶應很模稜兩可的答道:“回叔父,小侄愚笨,文不成武不就,無論文職武職,恐怕都難以勝任。所以小侄一時半會也還沒有拿定主意,一切都得聽父親安排,父親如果要小侄從文職,小侄就從文職。”

“公子,千萬別從文職。”曹豹的回答有些出乎陶應的預料,曹豹很是誠懇的說道:“公子,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彼此之間交戰不休,公子若從文,難以在當今之世建功立業,一展抱負。所以曹豹竊以為,公子最好是到徐州軍中任職,熟悉軍事,將來既可以為主公分憂,又可以保護徐州百姓生靈,更可讓公子大展拳腳,名動天下。”

“這傢伙竟然是想勸我從軍,他就不怕我奪他兵權?”陶應有些驚奇,故意反問道:“叔父認為小侄應該從武?可小侄武藝低微,又不通兵法,能行嗎?”

“為將者,武藝高低並不重要,韓信的武藝能趕得上項羽不?可垓下之戰,輸的又是誰?”曹豹一揮手,倒說出一番大實話,又更加誠懇的說道:“至於兵法,這點更不重要,沒有人生下來就會打仗,公子大可以到了軍中再慢慢學習。”

說到這,曹豹忽然換了一副面孔,無比親熱的說道:“更何況,公子到了徐州軍中任職,末將也好多多為公子效力,幫助公子建功立業,讓主公對公子更加刮目相看,到了將來……,呵呵。”

“呵,搞了半天,這傢伙原來是想燒冷灶啊。”陶應心中一笑,總算是明白了曹豹的真正用意——現在自己為徐州立下大功,盡得徐州民心,自己的便宜老爸陶謙年老多病,隨時可能蹬腿嚥氣,自己的便宜大哥陶商又懦弱無能,陶謙死時有很大可能指定自己為徐州繼承人,曹豹搶在傳位之前拉好與自己的關係,既可以鞏固曹豹他自己在徐州軍隊中的地位,又可以在將來權柄更重,乃至在徐州一手遮天,成為徐州事實上的統治者。

畢竟,自己這個老實孩子忠厚淳樸的名聲放在這裡,自己若繼承了徐州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