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一馬,那為什麼還要他交出天子?之前你不是說過,我們這一次能不能拿到天子已經無所謂了嗎?”
“不在天子的問題上表點態,將來我怎麼向天下人交代?”陶副主任微笑答道;“辛評能夠交出天子當然最好,如果他不肯交出天子也沒關係,我藉口辛評拿天子的性命做威脅,不僅不用出兵追殺,還可以乘機給袁譚扣一個謀害天子的罪名。”陳應這才恍然大悟,忙向陶副主任連連阿諛諂媚。
還別說,陶副主任的這個決定還真打動了辛評,當徐州使者追上辛評隊伍,當面向辛評轉達了陶副主任的態度時,辛評還真動了交出漢獻帝的念頭,因為只要交出了漢獻帝,辛評隊伍就用不著擔心信譽一貫良好的陶副主任追殺,也用不著輾轉取道南陽撤往河內,可以節約無數路程和時間,也可以避免被劉表軍強行收編的危險。
天算不如人算,眼看辛評即將接受徐州軍隊條件時,旁邊的諸葛亮看情況不妙,忙用胳膊一撞身邊的劉皇叔,低聲道:“主公,快,上去反對!再有,務必當著陶應使者的面,表明你的身份,讓陶賊知道你此刻就在辛評隊伍中!”
“為什麼?”劉皇叔驚訝問。
“沒時間解釋了,快,晚了就來不及了。”諸葛亮再次催促。
見諸葛亮神色焦急,劉皇叔也不再猶豫,馬上就大步上前,向辛評大聲說道:“辛僕射,萬萬不可上當中計,辛僕射可還記得備向你介紹的官渡戰況麼?陶賊表面上允諾給冀侯一天時間考慮,暗底裡卻連夜出兵偷襲官渡!現在陶賊故技重施,不過是想騙你交出天子,讓他後顧無憂,然後陶賊就可以放心追殺於你,全殲你的隊伍!”
“汝是何人?竟敢詆譭我家主公?”徐州使者大怒問道。
“我乃劉備劉玄德,大漢皇叔!”劉皇叔大聲表明自己的身份。結果那徐州使者果然大吃一驚,劉皇叔卻不再理會於他,只是轉向辛評說道:“辛僕射,天子乃天下之主,何等重要?你把天子交給陶賊,將來如何向冀侯交代?況且陶賊卑鄙,言而無信,你如果真把天子交了出去,陶賊揮兵追殺你時,豈不是再無絲毫顧忌?”
“是啊。僕射大人千萬不能輕信啊。”諸葛亮也一瘸一拐的走上前來。好心好意的建議道:“辛僕射如果為難,不妨如此行事,晚輩諸葛亮建議,僕射大人可命這徐州使者回報陶使君。就說只要陶使君不出兵追擊我軍。任由我軍離開穎川。那麼離開穎川之後,辛僕射你再請天子自決去留。”
“這倒是一個辦法。”正在猶豫的辛評果然中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向徐州使者喝道:“回去告訴陶賊,就說我可以請天子自決去留,但不是在穎川境內,必須等我軍平安離開了穎川,然後我才能請天子自決去向!”
徐州使者無奈,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徐州軍中已經是人憎狗厭的劉皇叔,這才向辛評拱手告辭,然後上馬匆匆回去報信。也是依計打發走了徐州使者,劉皇叔又逮住了與諸葛亮單獨交談的機會,這才向諸葛亮問起如此行事的原因,諸葛亮則擦著冷汗答道:“主公,好險啊,剛才如果我們再晚一步,主公你東山再起的大計,就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了。”
“為什麼?”劉皇叔驚訝問道。
“因為辛評一旦接受陶使君的條件,辛評的隊伍就不會去荊州了,肯定要取道陽城直接去河內了。”諸葛亮低聲說道:“所以亮才趕緊讓主公出面反對,為的就是讓辛評與陶使君無法和解,讓辛評隊伍只能是為了安全起見,按原計劃先去荊州,不敢走陽城這條容易被徐州軍攔截的道路。”
“那你為什麼要我表明身份?”劉皇叔又問,“還有,你剛才怎麼好象也是故意說出自己的名字?”
“因為我要引陶使君來追殺辛評的隊伍。”諸葛亮微笑答道:“主公可還記得,亮曾經說過,陶使君對你有一種病態的仇恨,很多時候寧可因小失大,也要優先擊破主公你的隊伍,不惜代價的追殺於你!亮這一次就是想利用這一點,引陶使君出兵過來追殺,因為戰場越亂,辛評和岑壁的隊伍被陶使君的隊伍追殺得越緊,對主公你就越有利不是?”
劉皇叔開心的笑了,點頭說道:“孔明果然高見,備受教了。”
諸葛亮和劉皇叔都希望亂中取利,但是因為時間、道路和訊息傳遞渠道等各方面的限制,劉皇叔和諸葛亮註定無法知道的是,一場更加巨大和複雜的大混亂正在等待著他們,因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百多里外辛評隊伍的既定撤往目標葉縣城外,怒氣衝衝的曹老大親自率軍,正與劉磐的隊伍展開了新一輪的交戰。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