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決斷了,以我軍目前的實力,堅決不交出天子與許昌、乃至與袁紹全面開戰,實力上已經不落下風,但是在道義上與聲名上,卻有些不夠好聽。畢竟許昌雖然是由我軍拿下,天子也是由我軍救出,出力最大卻還是袁紹,主公你又是袁紹的女婿,名譽上奉袁紹為主,這個時候與袁紹翻臉開戰,主公你苦心經營多年的聲名……。”
“可是如果交出了天子和許昌……。”賈老毒物更是猶豫,道:“主公你以漢室忠臣自居,袁紹假天子之名下詔,主公你不能不聽,大義上十分被動。而且許昌的戰略地位又放在了這裡,拱手交出,又實在可惜……。”
“再可惜也得交出去!主公莫非忘了高祖向項羽讓出關中一事?高祖先入咸陽俘虜子嬰,卻將關中讓與項羽,最終贏得整個天下!既如此,主公今日處境與高祖何等相似,又何不效仿高祖,向袁紹讓出許昌與天子,換取守義美名,而後再圖天下?”
語出驚人的是陶副主任麾下唯一擅長陽謀的謀士是儀,大聲說完了上面那番話後,是儀又向陶副主任拱手說道:“主公,儀贊同我軍讓出天子與許昌,萬望主公勿要遲疑,以免壞了主公苦心經營多年的忠義美名,又使我軍陷入舉目皆敵的窘境!”
“子羽先生此言是否太過荒唐?”劉曄不高興的指責道:“當年高祖向項羽讓出關中,是因為高祖當時的實力不如項羽,不得已而為之,現在我軍的實力已然不讓袁紹,為何還要效仿高祖?”
“我軍的實力確實已經不讓袁紹,但我軍的實力仍然不敵袁紹、曹操、劉表與袁術等人聯手。”是儀沉聲說道:“子揚先生不要忘了,袁術、曹操與劉繇等人都已是我軍死敵,劉表又與我軍新結怨恨,如果我軍再因為天子和許昌與袁紹翻臉,那便將陷入四面環敵的險境,事可憂矣!”
“可我軍如果讓出天子與許昌,難道就不和曹操、袁術、劉表等人結仇了?”劉曄不服氣的問道。
“當然還是仇人,但已經是威脅不大的仇人了。”是儀微笑說道:“請子揚先生設想一下,倘若我軍向袁紹讓出了許昌,那麼袁紹軍的第一個下手物件將會是誰?是日益強盛且兵精糧足的我軍,還是與袁紹已經不共戴天的曹操?步騎軟弱的劉表?有袁紹這個威脅在,劉表曹操和袁術劉繇。是聯起手來對付我軍,還是抗拒袁紹的威脅?”
劉曄閉上了嘴巴,是儀則又沉聲說道:“但是我軍如果拒絕交出天子與許昌,本就因為青州一事與我軍生出嫌隙的袁紹軍,必然與我軍徹底反目成仇,劉表也必然與袁紹結盟夾擊我軍,曹操則可以我軍為盾,先贏得喘息之機,然後圖謀偷襲許昌或者我徐州腹地,還有江東的劉繇與袁術。他們也不會錯過這反撲機會。尤其是袁術,他本就是袁紹的同父兄弟,在這種情況下他不與袁紹和解締盟,可能嗎?”
陶副主任緩緩點頭。這些問題陶副主任也考慮過。只是沒有是儀盤算得這麼深而已。
“主公。儀也知道讓出許昌重地太過可惜,但不得不讓啊。”是儀又誠懇說道:“我軍若是讓出許昌與天子,暫時緩和與袁紹的關係。可以在戰略上贏得巨大主動,但我軍如果吝嗇不讓,那麼戰略上就陷入的徹底被動了。儀還想再提醒主公一點,我軍的戰線現在實在是太漫長了,向北已到渤海,向南已過長江,如果再把手伸到西面的許昌,剛過二十萬的總兵力,如何可能守得住?倒不如暫時收回向西伸出的手,專心擴軍備戰,待到兵糧足備,又何愁不能重回許昌,一統天下?”
陶副主任再是點頭,更是動心,那邊荀諶卻不服氣的說道:“子羽先生話雖有理,但是我軍若是讓出許昌戰略重地,再讓袁紹拿下了汝南與陳梁,我軍的淮南與徐州腹地就將同時受到威脅,這又如何是好?”
“袁紹沒那麼容易拿下汝南與陳梁。”是儀搖頭,說道:“曹操還在汝南和陳梁,曹操撤往司隸與關中道路,已被我軍與劉表、袁紹聯手切斷,在奪回南陽北部重新打通道路前,汝南陳梁實際上已經是曹操目前的唯一容身之地,袁紹若是向汝南與陳梁用兵,曹操必然拼死抵抗,曹操打袁紹還是有點把握的,況且袁紹目前同樣的元氣大傷,想要拿下兗州南部也沒有那麼容易。”
說到這,是儀頓了一頓,又道:“況且退一萬步說,就算袁紹立即滅了曹操,對我軍而言也不會陷入被動,因為到時候我們只需要面對袁紹一個強敵,袁紹威脅著我們的徐州腹地與淮南,我軍又何嘗沒有威脅著袁紹的腹地與南北連線的薄弱處?屆時徐冀決戰,以主公之英明多智,又懼他袁紹如何之有?”
“子羽先生的提議,大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