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還請息怒,陶應不告而別雖然無禮,但眼下我軍的首要敵人仍然是死而未僵的國賊曹操,絕不能給他死灰復燃的機會。況且兗州大戰中,我軍與曹軍傷亡同樣慘重,急需時間休養生息與重整兵馬,徐州軍隊卻損失最小,此時與徐州翻臉成仇,未免不智,依臣下之見,既然陶應堅持要走,那也不用攔他,暫時堅持與徐州軍隊的友好關係,待到我軍恢復元氣之後再做打算不遲。”
這次就連郭圖和辛毗都不敢反對崔琰的逆耳忠言了,因為這時候的冀州軍元氣確實已經大傷,重返許昌的兵馬已然不到五萬,且多是許昌慘敗之後士氣未復的殘兵敗將,這時候和精銳盡出的徐州軍隊決戰,基本上那就是找死!而大袁三公心裡也明白這點,所以點了點頭,道:“季珪之言有理,這時候是沒必要和陶應小兒翻臉,他要去就去吧,等吾重整了兵馬軍隊,然後再找他算帳。”
這時候,漢獻帝已在袁尚公子的‘請求’下親率百官出城迎接大袁三公,看到天子親自出迎,又看到一大堆秩比千石以上的文武官員拜於道路兩旁,大袁三公志得意滿之下倒也沒有客氣,大模大樣的策馬走到了漢獻帝面前十步處方才下馬行禮,還不肯全跪,只是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口稱萬歲,又解釋說自己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天子原諒。才脫狼穴又入虎口的漢獻帝心中有氣,可也不敢多說什麼,漢室文武也是面面相覷,隱隱開始後悔自己們對大袁三公抱有的天真幻想。
“父親,孩兒不服!孩兒不服!”變故又起,袁譚公子忽然怒氣衝衝的來到大袁三公面前,雙膝跪下大聲說道:“父親,孩兒聽說天子已經封了二弟為驃騎將軍,封三弟為車騎將軍,對孩兒卻毫無封賜!孩兒不服,前番許昌大戰,惟有孩兒率軍幾次擊敗曹賊,立功最多,為何二弟、三弟都被封了重職,孩兒卻一無所獲?!”
“還有這事?”大袁三公豎起了眼睛,傲慢的向漢獻帝問道:“天子,可真有此事?”
“有。”漢獻帝強忍怒氣,低眉順眼的答道:“是陶愛卿保奏的,本來朕準備封陶愛卿為車騎將軍,但陶愛卿認為自己功勞淺薄,不配領受車騎將軍一職,僅願受封衛將軍,又表奏了袁尚為車騎將軍,袁熙為驃騎將軍,朕準了。”
大袁三公有些為難了,女婿可是主動把武官級別中最高的三個官職讓給了自己的袁家,他去做了老四,自己如果還想指責女婿搶佔高位,未免就太過貪心不足了吧?那邊袁譚公子卻是勃然大怒,怒吼道:“那我呢?我怎麼辦?”
“果然不把朕當一回事,四世三公?呸!”漢獻帝心裡不滿。
“天子,臣的長子袁譚在與國賊曹操的交戰中立功頗多。”無奈之下,大袁三公也只好向漢獻帝說道:“臣想表奏臣的長子袁譚為前將軍,不知天子意下如何?”
大袁三公開了口,漢獻帝還能有什麼說的,還不是隻能點頭照準,可是袁譚公子卻還是怒不可遏,因為前將軍一職僅排第五,袁譚公子不僅仍然要位居兩個弟弟之下,還得位列陶副主任之下!所以袁譚公子也不磕頭謝恩,直接就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退到一旁,還惡狠狠的瞪了對面的袁尚公子一眼,正在偷笑的袁尚公子不肯示弱,也是惡狠狠的回瞪兄長,四目相交,目光彷彿碰出串串火星。
看到了大袁三公父子的精彩表現,在場的漢室文武目瞪口呆之餘,也難免個個開始後悔,“糟了,想不到四世三公的袁本初比曹賊還要專橫,和陶使君兄弟相比更是天壤之別,早知道是這樣,我們應該力勸天子移駕徐州啊。”
“天子,請入城吧。”大袁三公又開口說道:“臣是初到許昌,不明地理,還請天子為微臣引路。”
漢獻帝窩火的答應,親自為大袁三公入城引路,大袁三公得意洋洋的抬步間,腳步尚未踏實,一陣天旋地轉忽然襲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得旁邊的秦升和崔琰把他攙住,急問大袁三公情況如何時,大袁三公只覺得手腳麻木,有如蟻咬針刺,好半天才緩過氣來,搖頭說道:“沒事,無妨。”
順便介紹一句,高血壓病人大袁三公,這幾天可是頓頓在吃人參燉雞湯或者人參蹄髈湯的,補血補身的人參、助溫生熱的母雞和高脂肪高膽固醇的豬蹄髈,以及會做這些未來菜餚的廚子,還是大袁三公的孝順女婿專門派人送到冀州軍中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章 仁至義盡
隨著冀州軍隊的入主許昌,一波三折的許昌大戰終於宣告塵埃落定,在這場超大規模的混戰中,袁紹軍、曹軍、徐州軍與荊州軍四支軍隊輪流上陣,你方唱罷我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