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逢紀和辛評勸了坐下,然後又說道:“這樣吧,我們還是先聽聽對方的條件吧,辛評先生你先說,逢紀先生請不要插嘴。二位先生請放心,我楊仲明是出了公道正直,蒙主公重託,全權代表主公來主持這場談判,一定會替你們主持公道,一定會做到不偏不倚。”
“希望仲明先生能說到做到。”辛評冷哼了一句,然後才說道:“我軍的條件也很簡單,只要袁尚奉立我家主公袁譚為主,交出冀州兵權,與審配同到許昌朝中就職,我軍就保證不會傷害袁尚、審配及其所有黨羽,也不追究袁尚和審配等人的偽造遺囑與反叛之罪,還可以保證給予袁譚與審配等人高官厚祿。”
“大公子果然仁慈,有肚量。宏佩服!”楊長史鼓掌叫好,然後又轉向了逢紀說道:“元圖先生,該你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我覺得大公子的條件已經相當可以了,貴軍不妨可以考慮同意。”
“多謝仲明先生提醒,但不可能!”逢紀也是冷了一句,然後說道:“我軍的條件也很簡單,袁譚承認他的遺囑是偽造,奉立我家主公袁尚為主。交出許昌兵權。我軍就可以保證不會傷害袁譚及其黨羽,並且保證給予袁譚及其黨羽高官厚祿!”
“條件差不多嘛?”楊長史驚叫:“搞了半天,你們集結十幾二十萬的兵馬,就是為了爭誰當主公啊!”
辛評和逢紀全都翻起了白眼。全都搞不懂楊長史這話到底是真蠢。還是裝蠢?而楊長史又搔了搔腦袋。面露難色的說道:“不過這也難辦了,大公子想當主公,三公子也想當主公。可是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總不能兩個人都當主公吧?”
辛評和逢紀一起點頭,覺得楊長史總算是說了一句人話,誰知楊長史又忽然說道:“不過,如果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想當主公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家主公陶使君就給你們想了一個法子,讓大公子和三公子都可以當上主公。”
“都當主公?”逢紀和辛評先是一楞,然後逢紀臉上迅速露出了喜色,辛評則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沉聲問道:“聽仲明先生的意思,陶使君莫非想勸我們把老主公留下的基業一分為二?這點,我軍絕不可能答應。”
“非也,非也。”楊長史趕緊搖頭,微笑說道:“不是一分為二,是地方自治,一國兩制。我家主公陶使君提議,袁譚大公子不妨表奏袁尚三公子冀幽州牧,允許三公子自行治理冀幽二州,在冀幽兩州的土地上自稱主公,對外則奉立大公子為主公,承認大公子為袁氏新家主。”
“什麼意思?”辛評和逢紀都被楊長史的滿嘴新名詞搞懵了。
“簡單來說,就是袁尚公子承認袁譚大公子為主公,但是袁尚公子在冀幽兩州境內自稱主公,自行治理冀幽兩州,袁譚公子不得插手冀幽軍政事務,這就是一國兩制,地方自治了。”楊長史又解釋道。
“好,這點我軍可以同意。”急需時間穩定內部整軍備戰的逢紀一口答應,還說道:“一國兩制,地方自治,我軍可以接受這個條件。”
“不行!”辛評跳了起來,勃然大怒道:“什麼一國兩制,什麼地方自治,這不是變著法子的把老主公留下的基業一分為二是什麼?這一點,我軍絕對不能答應!”
“辛評先生,稍安勿躁,我還沒有說完。”楊長史笑吟吟的說道:“我家主公還提議,袁尚三公子為了表示承認兄長為主的誠意,每年稻熟之後,還必須向大公子進貢稻米二十萬斛,以表臣服之意,這個條件很可以了吧?”
“不可能!”辛評更是大怒,道:“區區二十萬斛稻米,就想得到冀州和幽州,做夢!”
“辛評先生可以不同意。”楊長史收起嬉皮笑臉,換成平時在下屬面前的兇惡嘴臉,冷笑說道:“不過我要提醒先生兩點,一是我家主公確實是一片好意,不忍心看到兩位公子手足相殘,骨肉分離,不想讓本初公辛苦建立的基業毀在袁譚公子手裡,如果貴軍執意要與袁尚公子死戰到底,本初公的死敵曹賊會怎麼做?荊州劉表、新野劉備和西涼馬騰這些人,又會怎麼做?”
“二嘛。”楊長史又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家主公早已傳檄天下,有言在先,兩位公子如果不肯接受他的調停勸和,執意想要骨肉相殘,那麼我軍就立即出兵,替本初公教訓不孝子!所以現在如果辛評先生代表大公子拒絕勸和,那麼陳到將軍屯駐在定陶的三萬大軍,也就馬上向濮陽或者官渡發起進攻!我徐州三十萬大軍,也會源源不絕的向許昌開拔!”
逢紀先生開心的笑了,忙說道:“仲明先生,雖然我家主公沒有說過向大公子進貢糧草,但為了表示我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