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如此自私的為人,不可能為了袁譚犧牲他的兄弟,所以這次肯定不是詐降!”
陶副主任抬頭來看劉曄,並不說話,那邊荀諶也站了出來,拱手說道:“主公,子揚先生言之有理,諶之前久在冀州,深知郭圖與郭所不僅是骨肉兄弟,更情同父子,郭圖如果詐降,不太可能派郭所來我軍營中送死。”
聽了荀諶的分析,陶副主任終於有些動搖了,幾乎就要相信楊長史又一次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真的替自己招攬到了郭圖兄弟。坐在劉曄上首的賈老毒物卻開口了,道:“友若先生和子揚先生的話雖然言之有理,但未必。主公和二公可以仔細想一想,倘若沒有仲明先生這件事橫插一槓,郭所請求為我軍領路去攻敵營,我們是允許,還是不允許?”
劉曄和荀諶仔細一想發現也是,如果不是楊長史橫插一槓,把招降策反大事攪成一場鬧劇,讓自軍對郭圖兄弟請降一事生出疑心,郭所提出為徐州軍隊帶路去偷襲敵營,自軍確實很有可能答應。盤算到這裡,劉曄試探著問道:“文和先生的意思,難道是想說郭所或許是打算借引路之機逃命,只是被仲明先生搞得我們疑心大生,所以只得臨時改用死間計,抱定必死決心誘我軍中計?”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賈老毒物答道。
“但是文和先生,證據何在?”荀諶問道。
“沒有證據,完全就是憑空猜測。”賈老毒物坦白答道:“詡只不過是想提醒主公,還有這麼一個可能。”
“這可為難了。”是儀皺眉說道:“既有可能是真的請降,也有可能是臨時改用死間,兩個可能都有,也兩個可能都沒有確鑿證據可以證明,難道說,我軍這次只能是賭一把運氣了?”
“賭運氣?”在戰場上運氣一向爛得驚人的陶副主任目光一黯,忽然又抓起案几上筆筒,掄胳膊就往楊長史砸了過去,咆哮道:“都是你這匹夫乾的好事,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現在好了,我們只能成千上萬的將士為你賭命了!要是賭輸了,成千上萬的徐州將士就得被你這個蠢貨坑死!”
“主公饒命啊!”被筆筒砸中的楊長史殺豬一樣嚎叫起來,趕緊連連磕頭哀求道:“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宏知罪了,罪臣再也不敢了,再有不敢了,求主公看在罪臣以前的微末功績上,饒罪臣一條小命吧。”
“主公,仲明先生雖然膽大妄為,但他的本意也不是想要背叛主公,只是想報點私仇而已。”賈老毒物果然開口,替自己混進徐州革命隊伍的引路人楊長史求情道:“還請主公看在仲明先生屢立奇功的份上。法外開恩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吧。”
“不行!”陶副主任怒道:“這個混蛋私自仿造我的文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前兩次貪汙公款我就已經放過他了,這次竟然敢在軍機大事上也仿造我的書信,如果不重懲,以後還得了了?來人!”
“主公饒命!主公饒命!”壓根不知道陶副主任只准備給自己打軍棍的楊長史魂飛魄散,又當場尿了褲襠之餘,趕緊拼命磕頭大喊大叫道:“主公饒命!饒命!主公,如果這件事你實在為難,那你就乾脆別賭了吧,反正那個信使也靠不住。郭圖匹夫更靠不住。既然沒辦法判斷郭圖是否真降,那就乾脆別管他,不出兵,我軍將士也就用不著拿性命冒險了!”
“放屁!官渡大營如此堅固。如此破營良機。怎能輕易錯過?”陶副主任更是大怒。吼道:“現在郭圖都已經把他親弟弟派來請降了,我要是不做理睬,萬一郭圖今天晚上真的發起內應。我軍不去接應讓他白白送死,以後還有誰敢為我軍充當內應?!”
“不可能!主公不可能!”楊長史口不擇言的辯解道:“罪臣認為郭圖不可能真的是來請降,因為罪臣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想要害死他,並沒有真的想把他招降過來,故意安排了一個靠不住的信使給他送信,所以罪臣給郭圖的書信,很可能已經被袁譚匹夫他們看過了……。”
“慢著!”賈老毒物趕緊打斷楊長史,飛快問道:“仲明先生,你如何知道那名信使不可靠?”
“因為我問過那個叫史雲風的降卒身份。”楊長史愁眉苦臉的答道:“他不過是敵將彭安營中的一名小卒,既沒有官職,也不是袁譚中軍的人。文和先生你請想想,換成了子龍將軍或者文長將軍的營中士卒,想要進到中軍見到你,與你暗中說話,把一道密信偷偷的送給你,有沒有那麼容易?我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故意隨便挑了一個小卒送信,為的就是想讓那道書信故意落到袁譚匹夫手裡!”
賈老毒物和陶副主任愕然,這才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