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猶豫了一下才放緩聲氣說道:“冀侯勿怪,劉磐將軍率領的一萬援軍,目前應該還在博望趕往葉縣的途中。還有,備也不敢欺瞞冀侯,劉磐將軍的隊伍抵達葉縣之後。將要在葉縣駐紮休整一段時間,這是景升公親自交代的命令。”
袁譚公子和郭圖、崔琰等人臉上一起變色了,有心想罵劉表老滑頭,卻又不敢在劉皇叔面前破口大罵。咬牙切齒了半晌,袁譚公子這才勉強笑道:“那麼景升公可有交代,何時才讓這支兵馬再行北上增援於我?”
“冀侯,景升公的援軍何時北上,還會不會有後續援軍北上。”諸葛亮忽然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一點並不取決於景升公,而是取決於冀侯。還有徐州陶使君。”
“取決於我和陶應奸賊?”袁譚公子一楞。疑惑道:“孔明先生,這話什麼意思?”
“孔明先生真不愧為玄德公軍師,果然高明。”崔琰也開口了,道:“景升公的援軍是否繼續北上增援我軍。這一點確實要取決於冀侯。倘若冀侯在官渡戰場上證明了我軍可救。值得救援,那麼荊州援軍必然會繼續北上,也還可能有後續援軍抵達。但是孔明先生說還要取決於徐州陶應。琰就不知何意了。”
“很簡單,取決於陶使君對景升公的態度。”諸葛亮胸有成竹的答道:“前番許昌之戰,荊州軍與徐州軍交戰衝突,生出仇怨,事後也並未修補關係,景升公乃仁厚之人,雖不記仇,卻也不得不防陶使君記仇報復,所以這次的官渡大戰,陶使君倘若流露出足夠的對景升公的敵意,景升公就是想不全力救援冀侯也不行了。”
“妙!一針見血!”崔琰鼓掌,多日來終於露出了一些微笑,向袁譚公子說道:“主公,孔明此言大善,我軍要想爭取到景升公對我軍的全力支援,就只能在景升公恐懼陶應威脅荊襄九郡這上面做文章。”
袁譚公子似懂非懂的點頭,又好奇的向諸葛亮問道:“孔明先生,玄德公與陶賊之間的深仇不共戴天,你怎麼還對陶賊使用敬稱?”
“孔明是賢士,從不對人惡語相向,那怕是敵人。”劉皇叔解釋,又指著諸葛亮的右腳說道:“不瞞冀侯,孔明的這隻腳,就是上次的許昌大戰中,被陶賊的兵馬射的。”袁譚公子恍然大悟,忙對諸葛亮施以禮敬,待為上賓。
戰情如火,袁譚和劉皇叔等人也不敢過多客套,敘說了幾句便匆匆率軍北上,著急渾水摸魚的劉皇叔也不顧隊伍頗為疲憊,謝絕了袁譚公子讓自軍稍做休整的好意,連許昌城都顧不得進,領上包括兩千多曹軍降兵在內的四千隊伍便隨袁譚軍北上,一萬四千大軍日行八十里,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同時也是七月十三這天下午抵達了官渡,搶在徐州主力抵達前進駐了官渡大營。
有一點不得不介紹一下,當袁譚公子與劉皇叔抵達官渡大營時,讓他們驚喜萬分的是,一度被大袁三公洩憤時夷為平地的官渡大營,在短短時間內已經被重新修建得煥然一新,營盤依靠著山丘河流佈置得井然有序,錯落相置,環環相扣,彼此互為掩護,同時兼顧了防守、取水、運糧、補給等需要,銜接和配合毫無破綻,一看就是出自高人之手。
更讓袁譚公子和劉皇叔歡喜萬分的還是大營的防禦工事,堅固得簡直堪比城池堡壘,寨柵高聳堅固,壕溝既寬且深,其內多埋尖銳木樁,除此之外又修建了居高臨下的投石機陣地與指揮台,防備敵人夜襲的明暗崗哨工事,可以活動傾翻的發梁橋,防止敵人地道透營的環營深塹,甚至還有一道即將完工的羊馬牆也在抓緊施工中,讓守軍可以躲在齊腰高的羊馬牆後施放弩箭,增加火力點與提供緩衝,防禦工事完善得簡直把整座大營變成了一個大刺蝟。
“此乃何人所為?”袁譚公子驚喜問道:“如此營防,簡直堪比我當年碰上的琅琊莒城了。”
“郝昭郝伯道。”崔琰答道:“臣下與伯道將軍往來密切,深知他不僅文武全才,對主公忠心耿耿,且最擅守禦之策,此前主公差遣二公子率軍來此重建官渡大營,臣下便向二公子舉薦了伯道將軍,建議二公子在建立營地時多聽郝伯道的諫言,看來二公子也發現郝伯道的這個長處了。”
袁譚滿意點頭,很是誇獎了郝昭幾句。旁邊的諸葛亮卻是暗暗心驚,在心裡提醒自己道:“以後如果和這個郝昭對陣,看來一定得小心他的守禦之術,這個豎子修建得這座官渡大營,就是我也沒把握一定能攻破!”
入營後,隊伍駐紮剛定,袁譚立即問起徐州軍隊動靜,前期抵達官渡的袁熙答道:“陶賊主力今日越過平丘,算路程明日可以抵達**,陶賊前鋒趙雲的一萬隊伍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