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許昌,其目的既是為了圍魏救趙,分擔三公子的正面壓力,也是為了削弱大公子你目前手裡的力量,讓你無法迅速剷除袁尚,再把你趕到幷州,與三公子火併到底,打得兩敗俱傷也難分勝負,屆時陶使君再出兵北上,拿下冀幽並三州土地城池自然易如反掌。”
“果然奸賊!”袁譚公子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果然奸賊。”郭圖先生跟著罵了一句,然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友若先生,那你說的陶賊不想消滅我軍,又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還是為了制衡袁尚。”荀諶攤手答道:“大公子你如果死在了陶使君手裡,那麼袁尚自然也就合法合理的繼承冀幽並三州了,屆時陶使君照樣很難拿下冀幽並土地。所以陶使君絕不願意看到大公子你死,他最希望的就是大公子你帶著一部分軍隊逃到幷州去,去替他牽制和消耗袁尚的實力,這樣才最符合他陶使君的利益。大公子,你現在該明白舊臣的意思了吧?”
袁譚公子的臉色開始發黑了,拳頭也攥得關節噼啪作響,又一次罵道:“奸賊!天下第一奸賊!”
郭圖先生再次附和,始終沉默不語的崔琰也終於開口,嘆道:“好狠毒的用心,想不到陶應不僅想對付我軍,連與他親如手足的袁尚,他也不肯放過。難怪能在短短數年之內就使一個瀕臨覆滅的徐州鹹魚翻身。繼而雄霸天下,果然好心機,好手段。”
“大公子,諶再以袁氏舊臣勸你一句,抓住這個機會,多保全一些實力去幷州吧。”荀諶誠懇的說道:“諶不敢欺瞞公子,陶使君命令舊臣前來勸降,不過是想走過場收買人心,使公子的麾下將士感念他的仁義恩情。”
“但實際上呢,陶使君根本就沒指望過公子能夠投降。他現在已經命令工匠在趕製六百門榴彈炮。為的就是攻破官渡挫傷公子你的實力,然後又再次招降,藉口看在郎舅情份或者看在天子安危的份上,放大公子你逃往幷州。讓大公子你去替他牽制袁尚。這才是陶使君的真正目的。”
“大公子。官渡不可能守住,六百門榴彈炮一起開炮,不出三日。官渡必破!”荀諶又更加誠懇的說道:“與其被陶使君削弱,無法形成對袁尚的壓倒優勢,倒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接受陶使君開出的條件,儘可能的保全實力撤往幷州,屆時公子即便不能迅速剷除袁尚,力量也可憑藉黃河天險而自保,待到轉機出現,公子你東山再起也不是毫無希望啊。”
袁譚公子終於動心了,改端坐為盤坐,開始低頭盤算權衡利弊,郭圖則是迫不及待的說道:“主公,友若先生這番肺腑之言是為了你著想啊,與其被陶賊削弱,倒不如保全實力撤往幷州,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兗州這個鬼地方反正已經被打爛了,陶賊想要就給他吧,到幷州去,我們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閉嘴!”正在盤算的袁譚粗暴打斷郭圖,呵斥道:“我以前是怎麼說的,叫你少開口少出餿主意,你忘了?!”
郭圖先生羞慚的閉上嘴巴,臉上神色極不好看,旁邊的荀諶則是心中納悶,“郭圖不是袁譚最信任的心腹嗎?怎麼會突然失寵了?”
這時,袁譚把目光轉向了目前最信任的崔琰,問道:“季珪先生,你意如何?”
“主公可以考慮接受友若先生的肺腑之言!”崔琰斬釘截鐵的答道:“既然官渡無法久守,倒不如以保全實力為上!陶應素來假仁假義,一諾千金,利用這個機會保全住我軍實力,放棄四面環敵的殘破兗州,撤往有太行之險的幷州據河而守,也不失為一個毒蛇噬腕、壯士斷臂的上上之選!”
荀諶悄悄露出了些喜色,袁譚公子也輕輕點了點頭,象楊長史一樣擅長察言觀色的郭圖先生則是急不可耐的再次開口,主動請纓道:“主公,圖願為使去與陶賊聯絡談判,為我軍爭取最大利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賈老毒物的惡毒奸計就要又一次得逞時,大帳中忽然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與爽朗的大笑聲,正要吃虧上當的袁譚公子與眾人驚訝循聲看去時,卻見鼓掌大笑的人竟然是皇叔軍的跛子軍師諸葛亮,還一邊鼓掌大笑一邊說道:“好計謀!果然好計謀!如此高明的虛張聲勢,簡直比得上當年在小沛城下用麥麵人頭恐嚇我家主公了。”
“這個死瘸子是怎麼知道我只是在虛張聲勢的?”荀諶心中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平靜問道:“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有何高見?”
“高姓大名不敢當,複姓諸葛,單名為亮。”諸葛亮彬彬有禮的拱手回答,又微笑說道:“亮久聞友若先生大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