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這股志氣,便也同意了楊證留在柴桑,李郎卻是大急,趕緊找機會向楊證勸道:“少爺,你該撈的功勞都撈夠了,何必要留在柴桑被敵人包圍?要是柴桑城池有什麼閃失,你可怎麼辦啊?”
“李叔,你放心吧。”楊證自信的說道:“劉琦沒本事攻破柴桑城,他的軍隊雖然龐大,但內部也有無數問題,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父親帶出劉琦這個學生,雖然給主公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敵人,可也給我鋪了一塊墊腳石!這一次,我說什麼都要踩著劉琦這塊墊腳石爬上來,讓天下人都知道,我楊家除了出貪官汙吏,還出能臣大將!”
李郎苦勸不過,也只好認命的陪著楊證留在柴桑城裡被敵人包圍,同時李郎也少不得在心裡哀嘆了幾句,“少爺,老爺的什麼你都可以不學,可是他的貪生怕死和腳底抹油,你怎麼都得學上一點,也省得連累我啊。”
靠著楊證的弦高犒師之計,徐州軍的鄱陽湖水師總算是僥倖的避開了敵人鋒芒,搶在與敵人主力遭遇前撤出了鄱陽湖,轉移到了順風順水的長江河道,讓荊州軍主力幾乎再無機會把徐州水師各個擊破。而劉琦發現上當之後頓時勃然大怒,立即命令全軍南下,並在十一月三十這天下午抵達了柴桑城下,登岸結營準備攻打柴桑城,與此同時,同樣發現上當的袁胤和劉勳隊伍也一起北上,與盟友荊州主力會師一處,聯軍超過十一萬,重重包圍了柴桑孤城!
是夜,十一萬劉袁聯軍徹底合圍柴桑城,旌旗遮掩山川,火鼓震明天地,聲勢一時無雙。見了如此威勢,饒是柴桑城中有著一萬五千以上的徐州守軍,又有橋蕤親自主持修建的柴桑堅固城防可守,守軍內部難免也是心驚膽戰,人心惶惶,甚至就連橋蕤也有些心裡七上八下,向旁邊的楊證微笑問道:“賢侄,如何?敵人聲勢如此浩大,可後悔沒有隨著你的蔣叔父提前撤退?”
“叔父放心,小侄做的事,從不後悔。”楊證表情依然無比鎮定,還指著漫山遍野的敵人篝火,微笑說道:“不是小侄狂妄,敵人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在小侄眼裡,不過一盤散沙而已!叔父如果敢放心聽用小侄之策,或許不必等到魯都督的主力來援,僅憑我柴桑之力,就可以讓敵人無功而返!”
“賢侄也可以放心,今後你有什麼主意儘管說,叔父言聽計從。”橋蕤的回答讓楊證十分意外,然後橋蕤也是微笑說道:“賢侄,魯都督剛剛用信鴿,給我們送來了一道緊急命令,知道是什麼命令麼?”
“小侄不知。”楊證說了一句假話。
“和你的禦敵方略一模一樣,分毫不差!”橋蕤微笑說道:“魯都督吩咐,如果確認荊州水師偷襲柴桑,立即放棄尋陽和歷陵,集兵堅守柴桑,鄱陽湖水師東下與主力會合,避敵鋒芒!”
楊證表情謙虛的笑了,然後微笑說道:“叔父,小侄有一個不情之請,敵人攻城的時候,如果有機會抓俘虜,就請為小侄多抓幾個。”
“抓俘虜幹什麼?”橋蕤好奇問道。
“當然有用。”楊證答道:“父親當年點撥出了劉琦這個出色門生後十分得意,把點撥劉琦的三條對我複述了不只一遍,我發現父親給劉琦的三條點撥中,少了一樣更關鍵的東西,對劉琦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心理弱點,所以我這次要牢牢抓住劉琦的這個心理弱點,讓他吃盡苦頭,也替我父親收取一筆學費。”
“哦,劉琦有什麼心理弱點?”橋蕤更加好奇的問道。
“信任!”楊證鄭重答道:“父親教會了劉琦如何阿諛奉承,拉幫結派,如何排除異己,如何爭權奪利,坑蒙拐騙,卻惟獨忘了教他如何信任他人,如何對他人託以信任,如何讓別人信任自己,這就是劉琦最大的弱點!”(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七章 兄弟之戰
眺望著巍峨壯觀的柴桑城池,初來乍到的荊州軍隊伍上下都有些發愣,自打柴桑城被徐州軍隊無恥搶走後就再沒來過的袁術軍舊部也在發愣,還一起在心裡發出了一個疑問,“這座城,攻得下來嗎?上面可千萬別派我去攻這座城啊!”
別怪荊州軍和袁耀軍沒用,孤軍在柴桑紮根了差不多六年後,柴桑城在徐州軍最擅守禦的橋蕤經營下,早已不是以前那座普通的江東重鎮柴桑城可比,被加高加固後的城牆最矮處都在四丈以上,厚兩丈有餘,城下建有磚包夯土的永久性羊馬牆,圍城一週,護城河邊上有鹿角拒馬,深三丈寬兩丈餘,引入了活水,水流遄急,想靠什麼浮壘之類的輔助工具過河比登天還難,四門都有甕城,甕城內部的甬道盡頭處也都有千斤閘,隨時都可以突然落下,把攻進甕城的敵人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