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敵人擊退,無法為我們提供增援,那怎麼辦?”
“這個……。”並不擅長這些的李郎撓頭了,然後說道:“不可能吧?魯都督的援軍,怎麼可能被敵人擊退?”
“並非沒有這個可能,因為我們的水面力量始終處於劣勢,那怕是鄱陽湖水師和巢湖水師加在一起,也仍然無法在實力上壓過荊州水師。”楊證又輕輕嘆了口氣,道:“雖說打仗不是單靠兵力和船隻的對比,可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我們如果不做好無法獲得增援的準備,一旦援軍真被敵人擊退,那就是想要亡羊補牢也來不及了。”
“這倒也是,那依少爺之見,我們該如何是好?”李郎點頭問道。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去指望援軍,優先考慮如何僅憑我們的自身力量擊退敵人。”楊證答道:“這麼一來,我們能夠獲得增援就是大勝,不能獲得增援也可以不輸。”
“僅憑我們自己的力量擊退敵人?這難度好象有點大。”李郎苦笑。
“難度是比較大,但也不是毫無希望。”楊證苦惱的說道:“其實我早有破敵之策,我們的敵人內部矛盾重重,隱患極多,彼此之間不僅根本互不信任,還有許多人一直在暗中互相敵對,只是這些矛盾和隱患暫時還沒有爆發出來而已。現在我就缺一個契機一個突破口,只要劉琦他給我一個機會,我就能讓他的內部矛盾徹底爆發,不戰自敗。”
楊證這番話有些過於深奧,只喜歡跟著享福和扮盜行劫的李郎幾乎聽不懂,只能安慰道:“少爺別急,我相信你一定行,你比那個劉琦小子聰明多了,他上次在你面前裝模作樣,還不是被你一眼給看穿了?我相信你要不了幾天,就一定能找到這個什麼契機突破口,把他活活玩死!”
“也不能小看我這位師兄,他也是一個很聰明很有天賦的人。”楊證絲毫不敢輕敵,又說道:“上次我看穿他的欲蓋彌彰,也不過是因為蔡叔父無意中說漏了嘴。讓我先有了些懷疑,後來師兄出現的時機也不對,不然……,咦?欲蓋彌彰?”
說到這,楊證忽然自己打住,瘦臉上還露出了驚奇神色,李郎形影不離的跟著楊證也有不少時間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楊證有這樣的神情,忙問道:“少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楊證揮手讓李郎安靜。又盤算了片刻後。楊證猥瑣的乾瘦臉上就露出了微笑,道:“我知道怎麼創造契機了,李叔,我們走。去見橋叔父商量事去。”接著很快的。楊證就領著李郎把已經上床休息的橋蕤重新拖下了床。又在橋蕤的面前介紹了自己的奸計,橋蕤大笑,立即派衛士連夜去傳楊證指定那名荊州戰俘來見。
楊證指定這名荊州戰俘。也就是上次在填河時被徐州軍打掃戰場救回來的那名荊州士兵,叫什麼楊證早忘了也不重要,總之經過了徐州軍醫的全力搶救過後,這名荊州兵已然揀回了命,雖然傷勢還沒有痊癒,卻也勉強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也使這名荊州兵對徐州軍是充滿感激,一再主動表態願意投降加入徐州軍。所以橋蕤出面召見了這名荊州兵交代任務後,這名叫做王啟年的荊州兵立即拍著胸口表示願意為橋蕤賣命,以報答徐州軍的救命之恩,橋蕤聞言大喜,趕緊對王啟年許以官職封賞獎勵,然後令王啟年換上了徐州士兵的軍衣,親自將王啟年送出了柴桑城,讓王啟年連夜趕往荊州大營行事。
做為一個除了賣傻力氣外幾乎什麼都不會的大頭兵,王啟年當然是還沒有靠近荊州軍大營門前,就已經被巡哨的荊州士兵拿住,不過還好,王啟年本來就是荊州軍隊伍中出來的,立即報上了自己的姓名、所在隊伍與上司名字後,荊州軍巡邏隊自然也不會虐待他,然後王啟年又說自己是從柴桑城裡逃出來的,要求立即拜見劉琦有大事稟報,荊州軍巡邏隊也不敢怠慢,把王啟年解除了武裝後,就押進了大營向劉琦稟報。
王啟年被押進大營時,時間已經是四更過半,劉琦睡得正熟,為了讓劉琦多休息一會,韓晞便沒有立即報到劉琦面前,只是讓人先查明王啟年身份,直至次日清晨劉琦自醒後方才稟報訊息,結果劉琦聞得自軍士兵王啟年乃是從柴桑城中逃出,反倒把韓晞臭罵一頓,要求韓晞今後再碰上這樣的事必須立即報告自己,然後不及梳洗,便命衛士急提王啟年來寢帳拜見。
不一刻,已經被仔細驗明身份的王啟年被提進劉琦寢帳,劉琦急問王啟年的入城情況,王啟年磕頭答道:“稟大公子,小人是冬月初三那天傍晚被徐州賊軍俘虜的,當時小人奉命參與填河,不幸中箭昏迷在了戰場上,後來可能是我們的將士打掃戰場不夠仔細,以為小人已經死了就沒帶走,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