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明顯是量頭訂做,就連雲頭靴上都用金線繡著精美花紋,一身打扮少說也價值好幾千錢,絕非尋常富戶人家所能承擔得起。
更讓楊松和楊柏兄弟刮目相看的,還是楊大少爺舉手投足間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既文質彬彬,又尊貴典雅,順便的伸伸手抬抬腿,就能讓人隔著幾里地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貴公子味道,楊松和楊柏兄弟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可即便是在號稱天府之國的益州境內,楊家兄弟都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氣質有風度的富家公子。
還有讓楊家兄弟滿意的地方,如此氣質高貴的楊大少爺進得堂來,只在堂裡掃了一眼,馬上就恭恭敬敬的到了楊松面前雙膝跪下,鄭重叩首,彬彬有禮的說道:“小侄楊證,拜見同宗叔父,叔父金安。”
說完了,楊證又跪著轉了一下身體,又向楊柏也是一個頭紮下去,更加恭敬的說道:“如果小侄所料不差的話,這位一定是楊柏二叔父吧?小侄楊證,拜見同宗二叔夫。二叔父金安。”
楊證如此有禮貌,一見面就磕頭自稱晚輩,還一看不是來打秋風向親戚借貸的,楊松和楊柏兄弟當然是萬分滿意,一起離席聯手攙起楊證,很是好奇的問道:“賢侄,你到底是來自那裡?家居何處?與我們漢中楊氏到底是什麼關係?”
“二位叔父恕罪,小侄粗疏,居然忘了自報家門。”楊證道歉,又磕頭說道:“啟稟二位叔父。小侄姓楊名證。字淮清,託父親福廕,被朝廷封為了梁丘亭侯……。”
“你已經有爵位了?”楊松大吃一驚,趕緊打斷問道。
“稟叔父。小侄才薄。本不應受封。”楊證很謙虛的說道:“只因小侄的父親舒城侯楊仲明追隨本朝太尉明武公。屢立功勳,明武公為彰家父之功,奏請朝廷蔭惠小侄為梁丘亭侯。”
“舒城侯楊仲明?”楊松又是一驚。忙問道:“賢侄,你的父親,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州前長史、尚書僕射、當朝陶太尉明武公的麾下重臣楊宏楊仲明?”
“正是。”楊證點頭,恭敬說道:“家父對言道,淮南楊氏現今雖然發達,但富貴不能忘本,淮南楊氏本是源自漢中楊氏,武帝時有楊氏先人遷居淮南,落地生根,繁衍出現在的淮南楊氏,所以家父特命小侄不遠千里而來認祖歸宗,也順道拜會二位叔父,與二位叔父共敘同宗之誼。”
說著,楊證又恭恭敬敬的拿出了一本家譜和一份禮單,說道:“二位叔父,這是小侄的家譜抄本,請二位叔父過目。還有家父令小侄呈獻給二位叔父的微薄禮單,也請二位叔父過目。”
楊松兄弟當然不會急著去看家譜,而仔細一看楊證帶來的禮單時,楊松兄弟頓時就欣喜若狂了,原來咱們的楊大少爺給兩位叔父帶來的,竟然是夜明珠和貓眼各十粒,珍珠二百粒,玉壁十對,還有一斤重的金磚一百塊,四尺高的珊瑚一對與火燒不壞的火浣衫一套——價值又比劉皇叔和曹老大的禮物加一起還多幾倍!
“哎呀!淮清賢侄,快快請起,快快請起!”楊松趕緊又來攙扶楊證,臉上肥肉笑得更加亂顫,嘴上卻仍然謙虛道:“禮太重了,禮太重了,賢侄不遠千里而來認祖歸宗,竟然還給我們帶來這麼貴重的禮物,簡直就是太客氣了,太客氣了。”
“叔父才是客氣,些許薄禮,實在難成敬意。”楊證更有禮貌的說道:“小侄也不敢欺瞞二位叔父,這些禮物中,還有一些是小侄的主公陶太尉送給二位叔父的,只是擔心鎮夷中郎將(張魯)猜忌二位叔父,故而託家父之手轉送。原本主公還想為二位叔父表奏官職爵位,可也因為此事,未敢造次,萬望二位叔父體會主公的苦衷。”
“陶公也知道漢中楊松、楊柏?”比較有進取心的楊柏驚喜問道。
“稟二叔父,兩位叔父的盛德遠播四海,我家主公豈能不知?”楊證微笑說道:“主公他不僅早就聽說過二位叔父的鼎鼎大名,還常嘆他的麾下沒有象二位叔父這麼文武雙全、才具出眾的棟樑之才,對此深以為憾。家父也常對小侄說,他之所以能得主公如此重用厚待,也全是因為兩位叔父身在漢中,未能在朝中一展所長,不然的話,主公面前,家父那有現在的位置?”
聽了楊大少爺這番動聽話語,楊松和楊柏兄弟的心裡簡直就象是喝了蜜水一樣的甜了,大喜之下楊松破天荒的傳喚下人準備酒宴款待親戚,把楊證奉為上賓厚加款待,又看了楊證帶來的家譜,發現楊長史父子確實是源自漢中楊氏,楊松和楊柏頓時更是大喜,立即就認下楊證這個同宗族侄,也遙拜徐州重臣楊長史為兄——象楊長史父子這麼有錢有勢的親戚,楊松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