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裡拋玩,微笑說道:“剛才在馬車上偷的,劉琦本人的身份令牌,李叔,這算得上信物了吧?劉琦已經喝醉了,回自己家又用不著令牌,一時半會應該不會發現吧?”
李郎張大了嘴巴,都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楊證這個自己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少爺了——鬼花樣簡直比自己這個喜歡扮盜行劫的老兵油子還多!楊證卻不再言語,又飛快的提筆給太史慈寫了一道書信報告此事,要太史慈立即替自己向是儀報警,然後把這道書信和劉琦書信、自己給老爸的書信一起交給李郎,吩咐道:“李叔,馬上安排兩個可靠的隨從,讓他帶著這三道書信乘我們的船回宛城,途中如果遇到檢查,就出示我給父親和劉琦的書信,藏好我給太史將軍的書信,裝成是替我和劉琦給父親送信的模樣。”
李郎答應,正要下去安排時,楊證又吩咐道:“李叔,順便準備兩套普通衣服,你和我的,還有準備些金子和珍珠,我們馬上就出城,僱一條民船去柴桑報警。”
“我們去送信?”李郎的眼珠差點沒瞪出眼眶,驚訝說道:“少爺,你不是說笑吧?派人去送信多好,何必你親自去柴桑報警?”
“別人我信不過。”楊證答道:“再說這次送信十分危險,只要稍微露出點破綻,書信暴露,我們的信使就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稍有差池也會前功盡棄,只有我和你去才可以在路上隨機應變,即便暴露,荊州軍也沒辦法知道我們南下的目的,不會隨便殺害我們。”
“可你的差使怎麼辦?”李郎趕緊又說道:“少爺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擔著來迎接袁小公子的差使,你走了袁小公子怎麼辦?”
“袁買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除了主母心疼弟弟重視他,其他人誰會理他?”楊證微笑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有危險的,主公下次派別人把他接走就行了。”
李郎又張大了嘴巴,半晌才說道:“少爺,我知道你現在也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一心想要建奇功立大業,這點是不錯,可是少爺你想過沒有,這件事如果出了差池,你的未來前途就全毀了。”
“至少我不會丟命。”楊證冷靜的說道:“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這件事就算有什麼差錯,有父親那張老臉在主公那裡擱著,再加上賈伯父和徐晃、趙雲兩位叔父的求情,主公絕不會要我的命。可這件事我如果辦成了。我們楊家在主公帳下就可以永遠的安如泰山了,也用不著父親百年之後,我們楊家被人算老帳了。”
李郎本來還想再勸,楊證卻不耐煩的催促道:“李叔,快去辦吧,現在每個時辰都對我們無比寶貴,乘著現在城門還沒關,我們趕快出城,不然就只能等明天了。李叔你放心,這件事成了功勞我們平分。不成罪責我一個人擔。不會牽連你。”
到底也是看著楊證長大的,對楊證怎麼都有點感情,所以儘管明知道楊證此舉十分弄險,但是為了成全這位大少爺急於建功立業的心思。李郎還是一咬牙一跺腳。馬上按著楊證的吩咐去準備佈置了。楊證則鎮定的立即著手更衣,換了一套百姓衣服準備出門,心裡則不斷盤算著各種細節安排。又把自己的另一名老家人陳二也叫到了房中,在他耳邊交代了一番機宜。
於是很快的,一名信使帶著楊證的兩道書信和劉琦的書信先行出城,到淯水碼頭乘船北上返回宛城,接著陳二則領著幾名隨從趕著楊證的馬車出門,故意到襄陽城中轉悠,裝成遊覽街景的模樣,吸引劉琦可能佈置的眼線注意力,換上了百姓衣服的楊證和李郎則乘機翻牆離開了館驛,確認了無人跟蹤後立即從襄陽東門出城,到漢水碼頭僱了一條民船南下,藉著順風順水一路趕往柴桑。
楊證的扮豬吃虎在此期間起到了關鍵作用,已經對楊證失去了警惕劉琦雖然還是安排了眼線監視楊證,但是楊證的馬車卻把眼線帶到了城中亂轉,壓根就沒有察覺只是空馬車——因為陳二按著楊證的吩咐,不只一次對著車內說話,還故意買來了醒酒湯送進車內,扮成了楊證醉在車中的模樣。所以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大醉剛醒的劉琦都還不知道他的好師弟其實早已經離開了襄陽,都已經順風順水的到了藍口。
同時也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回自己家根本用不著身份令牌的劉琦才發現自己的令牌已經失蹤,開始劉琦一度認為自己是不慎遺落在馬車上或者翠紅樓,還派了人到馬車上尋找,又派人去翠紅樓問了下落,徹底的一無所獲後,劉琦才生出了一些疑心,又趕緊的來到了館驛與楊證見面,想看看自己的身份令牌是否就在楊證手裡。結果陳二卻按著楊證的吩咐告訴劉琦,說是楊證和李郎一大早就已經出城去黃家灣給黃碩遞送家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