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把劉琦騙進他們的大營幹掉,約定以點火為號。只要他們得手。就在營內點火出兵,我們也在柴桑城中出兵,聯手夾擊荊州賊軍,屆時荊州賊軍群龍無首。必然大敗!”
“什麼?袁胤和劉勳真有這個膽量?!”
楊證這次是真的大吃一驚。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向橋蕤討要書信觀看,心情正好的橋蕤忙把書信遞給楊證,一邊對楊證讚不絕口。一邊拐彎抹角的打聽楊長史已經給楊證訂下親事,準備先下手為強把已經基本註定要成為徐州重臣的楊證弄到自己家來當親戚,但楊證卻是越看書信神情越是不對,乾瘦臉上還出現了擔憂神色,橋蕤察言觀色不由有些納悶,忙問道:“賢侄,有那裡不對嗎?難道這是敵人的誘敵之計?”
“誘敵之計倒不太可能。”楊證搖頭,分析道:“如果袁胤和劉勳打算誘我們出城乘機攻城,那麼他們應該把動手時間定在夜間,只有這樣才能藉著夜色掩護他們的兵力調動,或是伏擊我們的出城隊伍,或是乘機攻打柴桑城,甚至派軍隊偽裝成我們的隊伍混進城內,但是劉勳和袁胤把動手時間定在白天,這就足以證明他們不是用詐。即便用詐,我們也很容易應對。所以小侄認為,袁胤和劉勳這次求和請降應該不假。”
“那賢侄你怎麼一副滿臉擔心的模樣?”橋蕤疑惑問道。
“小侄是在為袁胤和劉勳擔心。”楊證沉吟道:“小侄與劉琦打交道的時間很短,但小侄看得出來,劉琦絕對是一個很謹慎也很小心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很精細很多疑的人,袁胤和劉勳想把他誘入營中殺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事情稍微不對,搞不好還會被劉琦反過來幹掉。”
“那怎麼辦?我是不是寫一道書信給袁胤和劉勳,提醒他們小心行事?”橋蕤趕緊問道。
“小侄認為沒有這個必要,應該讓他們放手去幹。”楊證答道:“因為不管是劉琦幹掉了袁胤劉勳,還是袁胤劉勳幹掉了劉琦,對我軍而言都是有百利無一害,我們好不容易挑起了兩虎相爭,就應該坐山觀虎鬥,而不是去阻止二虎競食。”
說到這,楊證偷看了一眼橋蕤的神色,忙又補充道:“當然了,如果橋叔父與袁胤、劉勳交情深厚,擔心他們的安全,也可以去書警告或者乾脆阻止,小侄絕無意見。”
“放心,叔父與袁胤、劉勳只有點頭的交情。”橋蕤微笑說道:“當年因為袁術食言不肯封孫策為廬江太守的事,我還和劉勳鬧了一些矛盾。不過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叔父歸降了主公,受主公活命知遇之恩,就應該優先為主公的利益考慮,既然賢侄你覺得不必阻止,那我們也用不著去當這個好人了。”
“叔父公私分明,小侄佩服。”楊證奉承了一句,又考慮了半晌後,楊證向橋蕤說道:“叔父,小侄想求你一事,請你給安排幾名騎兵,讓他們穿上荊州軍的衣服,明天正午在南門內侯著。”
“沒問題,要幾個人?十個夠不夠?”橋蕤一口答應,又好奇問道:“賢侄,你要這些人幹什麼?”
“怎麼用小侄還沒有想好,但到時候肯定有用,先有備無患最好。”楊證答道:“還有,也要不了十個人,五六個就夠了。”橋蕤答應,立即派衛士出去安排,又與楊證商議如何應對敵人變亂直至天色微明,方才各自休息。
………………
楊證和橋蕤各自抓緊時間休息的時候,劉琦也終於收到了荊州水師昨夜出兵鄱陽湖南部的訊息,訊息是張允主動派人送來的,說是斥候船探報在鄱陽湖的南部發現了一支不明身份的船隊,自己為了謹慎起見。派了蔡中率領一支水師連夜出港南下,去鄱陽湖的南部偵察和搜尋敵情,提防敵人水師潛伏到鄱陽湖南部佈置埋伏。
對此,劉琦雖然稍稍有些不滿張允等人的擅自行事,卻也無法指責張允和蔡幾兄弟的這種行為,因為張允等人是發現敵情後做出的正確應對措施,同時蔡中帶出去的水師船隊也不多,只有大小戰船四百來條,還沒佔到荊州水師船隻數量的十分之一,做為荊州水師副都督的張允如果動用這麼點力量。劉琦也要乘機抓住由頭鬧事。不僅荊州眾將肯定不服,劉琦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劉琦也就沒把這件事怎麼放在心上,命令張允密切保持與蔡中的聯絡和嚴密巡視鄱陽湖南部了事。壓根就沒考慮過這麼做對盟友造成的影響。
當然。除了有些不滿外。劉琦也有期待,期待著鄱陽湖南部出現的真是徐州水師隊伍,因為荊州水師只要能在冬天這個有利季節裡幹掉徐州水師的主力。那麼不管柴桑城再是怎麼的堅固,也都成了徹底的孤城一座,到時候不用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