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張繡一家的黃祖聞報大怒,當即向左右將領喝道:“何人敢去迎戰,斬此西涼叛卒?”
“孩兒願往!”黃射小將軍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抱拳請令道:“孩兒三年前曾在襄陽與張先較量過武藝,當時是不分上下,這三年來孩兒沒有一日偷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藝大有長進,自信已然勝過了那西涼叛卒,願帶三千步兵前去迎戰,斬那西涼叛卒首級獻於麾前,請父帥恩准!”
“甚好。”
黃祖當然也希望唯一的兒子成器,點頭剛要同意,蒯越趕緊站了出來,道:“大帥,少將軍主動請纓,志氣可嘉,但是沒必要讓少將軍主動去迎敵人,不如讓少將軍領軍出營列陣,就在營外迎戰敵人,如此一來,即便少將軍偶有意外,大帥也可以立即出兵接應。”
畢竟是自己的獨生子,聽蒯越說得有理,黃祖也就立即點頭同意了蒯越的建議,黃射小將軍本來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細胳膊擰不過大腿,爭了兩句沒有效果,便也只得領令在營外列陣,黃祖生怕兒子有失,又命大將張虎領兵三千在營中備戰侯命,隨時準備出營接應黃射。
心急如焚的在營外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酉時初刻將到時,張先率領的徐州軍隊才不緊不慢的透過了道路狹窄地帶,來到博望城外的地形開闊處,然後張先也不佈陣,直接就拍馬挺槍來到荊州陣前,用長槍指著黃射大罵道:“黃射小兒,還記得我西涼張先否?”
“張先小兒,汝還記得我江夏黃射否?”黃射不甘示弱的回罵,“汝這無恥賊子,受我姨父景升公大恩,竟然還敢背主通敵,投降陶賊,今日便是汝的死期到來!”
“得了吧,黃射小兒,如果不是劉表老兒聽信讒言企圖害我叔父,我叔父怎麼可能棄暗投明?”張先一揮槍,又大喝道:“少廢話,貪生怕死的黃射小兒,就憑你在廬江貪生怕死出賣部下的那副熊樣,不是我的對手,快叫黃祖老不死出來,今天我是來向他搦戰!”
“匹夫受死!”
黃射大怒,拍馬就衝了過來與張先交戰,兩馬相交,槍來矛往的打了**個回合,張先故意讓黃射的長槍擦過自己肩膀,大叫一聲回馬就走,早得命令的張先隊伍也是一起掉頭向來路逃命,黃射率軍緊追,大吼大叫著說什麼都要洗刷上次的廬江之恥。黃祖得到訊息害怕兒子有失,趕緊命令張虎出兵尾隨接應,蒯越也趕緊來到張虎面前叮囑,道:“張將軍,北面道路狹窄,天色又已黃昏,要防著敵人佈置伏兵,所以請務必提醒少將軍追擊不可超過十里。”張虎領命,趕緊率軍跟了上去。
不說張虎率軍尾隨,單說黃射少將軍率軍確實小有斬獲,幹掉了好幾個跑得慢落單的徐州士兵,張先軍中有徐州基層將領大怒,回馬來與黃射將軍交戰,也被黃射三五回合擊敗,迫使徐州戰將大敗而走,黃射將軍繼續追殺不止,很快就被張虎誘離大營接近十里,隊伍也全面進入了道路狹窄地段。
其時天色已然漸黑,夜風漸起,張虎也帶著隊伍追了上來,張虎單獨策馬衝到近前,叫住黃射勸道:“少將軍,追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天色漸黑,要防著敵人埋伏。”
“這裡荊州境內,我軍斥候遠比徐州賊軍熟悉地形,有埋伏肯定早就發現了。”黃射不聽,大叫道:“我馬上就要追上敵人了,你在後面給我掠陣,有埋伏也不怕。”說罷,黃射繼續揮師猛追,徐州軍繼續撒腿逃命,距離黃射隊伍始終只有數十步距離,張虎見黃射不聽命令也沒辦法,只能是回到自己的隊伍中,率軍繼續尾隨黃射隊伍隨時準備接應。
如此又追了十餘里,天色微黑,夜風更緊,見黃射還是緊追不捨,張虎趕緊又追了上來,拉住了黃射的馬韁大吼道:“夠了!再往前追十來裡,就是徐州賊軍的前鋒大營了,你是不是想連夜攻打徐州賊軍的營寨?”
“孃的!”黃射將軍罵了一句髒話,這才恨恨不平的下令隊伍停止追擊,還惋惜道:“只親手宰了一個徐州賊兵,不算功勞。”
“轟隆!”
話音未落,左旁山上忽然一聲巨響,四下裡頓時殺聲四起,道路兩旁的樹林與蘆葦中也一起冒出火光,時逢夜風正緊,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霎時間就把道路兩旁的蘆葦灌木燒成了一片,前方的張先隊伍也立即掉頭,重新向著黃射隊伍殺來,張先一馬當先,狂吼如雷,“黃射小兒,三年前在襄陽叔父不許我勝你,給你個面子讓你和我打個平手,今天,我要讓你這個小兒嚐嚐我的厲害!”
“果然有埋伏!”
張虎叫苦,趕緊一拉黃射掉頭就跑,剛才還志得意滿的黃射少將軍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