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重新奪回了宛城。
現在這些破城前提都已經不存在了,一是劉表絕不可能放棄宛城,只會是全力救援,二是曾經參加過歷城之戰的劉皇叔,在此前已然向荊州軍出賣了防禦襄陽炮的護陴籬索,使得徐州軍的攻城法寶襄陽炮威力大減,更也收不到突然使出時的震撼效果,所以儘管在野戰中吃了虧丟了臉,黃祖老將軍對守城戰卻是充滿了絕對信心,賭咒發誓要在城池攻防戰中給徐州軍隊一點顏色看看,找回自己丟掉的面子,也順便想辦法救回自己的獨生子黃射。
精通兵事的蒯越也對守城戰充滿了信心,但蒯越也有些擔心的地方,一再在黃祖面前提醒道:“大帥,宛城雖然堅固,但陶應是出了名的投機取巧,每逢攻打堅城總喜歡突出奇兵,或是坑蒙拐騙,或是佈置內應,屢屢得手以最小代價拿下堅城,所以這次我們雖然不怕陶應正面強攻,卻必須小心提防陶應用計奪城,出奇制勝。”
“那麼應該怎麼小心提防?”黃祖反問道。
“宛城有兩座衛城,一是湦陽,一是棘陽,與宛城互成掎角之勢。”蒯越答道:“按兵法正理而言,這樣的掎角之勢最是牢靠,能夠互相呼應救援,一城受敵,其餘兩城便可立即出兵攻擊敵後,分擔受敵城池壓力,但是徐州軍野戰強過我軍,陶應與賈詡等人又奸詐無匹,最擅長的就是亂中取利,我軍若按兵法正理與陶應對敵,很有可能被陶應圍點打援乃至聲東擊西,將我三城之兵一一誘出城外殲之,十分危險。”
“既如此,大帥不妨如此佈置。”蒯越繼續說道:“大帥可在湦陽與棘陽各派五千軍隊堅守,令只守城池不許出戰,不管其他兩城戰事如何緊急,都不許擅自出兵救援,而湦陽與棘陽只要還在我軍手中,徐州軍就必須分兵提防湦陽與棘陽之兵,同樣可以收到減輕宛城正面壓力的效果。如此一來便不必擔心陶應圍點打援,佯攻宛城實取湦陽或棘陽。”
“這麼做是不是太被動了?”黃祖反問道:“如果陶賊真的去攻湦陽或者棘陽怎麼辦?我們一味的只守不出,豈不是要被陶賊各個擊破?”
“湦陽可由安眾之兵負責救援,棘陽就拜託文聘將軍的軍隊負責援助。”蒯越答道:“其實就算陶應拿下這兩座城也沒多少關係,作戰不可拘泥於一城一地的得失,湦陽和棘陽都是小城,就算陷落,只要我軍守住了宛城,熬到了陶應糧草耗盡或者後方收變被迫退兵,再想奪回湦陽與棘陽易如反掌,所以與其為湦陽和棘陽擔心受怕,分散精力,倒不如做好讓此二城隨時淪陷的準備,專心只守宛城重鎮,把棘陽和湦陽當做隨時可以放棄的棋子,用來分散敵軍力量。”
考慮到宛城到襄陽之間有水路可通,後援與糧道都無擔憂。原本打算同保三城的黃祖很痛快的就接受了蒯越這個建議。見黃祖採納了這個建議,蒯越忙又說道:“還有,越陪同主公接見劉備時,曾聽劉備提起陶賊最擅長用偽書偽令騙人,唯一一次失手是不知道劉備與糜竺之間約定的私人暗記,越覺得此舉十分有效,大帥不妨效仿之,先遣心腹人南下與文聘將軍見面,與文聘將軍約定只有你們二人才知道的信上暗記,便可提防陶應俘獲我軍信使後偽造書信。誘我軍隊伍落入陷阱。更可提防陶應派軍偽裝成文聘將軍兵馬,混入宛城乘機作亂。”
“天殺的陶賊,還有這麼多彎彎繞。”黃祖罵了一句,也立即接受了蒯越的這個建議。派人南下面見文聘依計而行。
做好了這些謹慎安排後。六月二十六這天。穩紮穩打的徐州軍隊終於還是來到了宛城戰場,在宛城以北十五里處淯水河畔的地勢高處紮下大營。探到徐州軍伴水結營,黃祖倒是歡喜萬分。說是有機會從水路出兵偷襲徐州大營了,蒯越卻十分小心的提醒道:“大帥小心,陶應用兵素來謹慎,伴水結營易受我軍水路奇襲,這個道理陶應如何不懂?陶應如此安營,或許就是誘敵之計。”
黃祖倒是接受了蒯越的這個判斷,沒有立即冒險透過水路出兵偷襲徐州營地了,但這一次蒯越的判斷卻錯誤到了姥姥家,徐州軍隊安營紮寨的同時,竟然又在淯水下游的五里處,用木樁和鐵鏈修了一道水柵,堵住了荊州軍的水面北上道路。如此一來,徐州軍隊既不用擔心被荊州軍水路奇襲,又方便了大軍取水,更保護了淯水上游的航道,使水面力量薄弱的徐州軍可以透過淯水航道,把糧草軍需源源不絕的送到軍前聽用。
得知了徐州軍隊的這一動作,在這種提前了兩百多年出現的水面工事面前,黃祖和蒯越目瞪口呆之餘,也只能是異口同聲的罵上一句了,“奸賊!果然奸賊!”
蒯越預料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