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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量十分浩大,儘管徐州軍能夠出動七萬以上的軍隊,再加上兩萬左右的民夫百姓,一起動手挖掘這條巨型壕溝,要想在五個時辰十個小時內完成這個任務,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遇上袁譚軍果斷出兵,負責阻擊任務的許褚、趙雲和魏延三支隊伍,又不能做到把敵人堅決趕回城內,一旦讓敵人衝到工地上干擾破壞,那麼完成這個工程的可能性就會更小。
工程量大,時間倉促緊迫,袁譚軍在鄴城裡又還有三萬左右的軍隊,出兵破壞的可能極大,所以那怕是為了這個工程準備了數月時間的徐州決策層,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夠完成這個工程。只有陶副主任本人對這個工程充滿了信心,因為陶副主任相信,歷史上的曹老大能夠做到這點,那麼自己就更應該能夠做到這點!不然的話,自己就無法超越曹老大的歷史成就,做到在一代人內一統天下,結束這漢末亂世!
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很快過去,戌時正,超過九萬的徐州軍隊主力傾巢出動,兩萬以上的民夫百姓也被髮動了起來。藉著夜色掩護一同來到之前修建的圍城工事旁。其中最精銳的一萬五千戰兵越過圍城工事,潛到鄴城的東西南三門城外列陣以待,不打火把暫不暴露目標,人銜枚馬套嚼偃旗息鼓。弓上弦刀出鞘。時刻準備阻擊袁譚軍的出城隊伍。
與此同時。在陶副主任的親自率領下,超過七萬的徐州將士與兩萬民夫,也分段分片的開始了爭分奪秒的挖掘工作。在儘可能少打火把僅靠微光照明的情況下,上到陶副主任下到普通士兵,都是奮力揮動鋤頭挖掘泥土,以賈老毒物和劉曄、荀諶為首的徐州軍文官也紛紛上陣,或是參與擔土搬石,或是領著有傷士兵為掘壕將士發放酒水乾糧,鼓舞將士民夫全力挖掘。
甚至就連出了名懶惰的楊長史,這次也領著李郎和王五加入挖掘壕溝的工作,一邊把酒水親手喂到士兵嘴邊,一邊鼓勵道:“加油,努力,挖成了這條壕溝,我們就肯定能進鄴城抄家了,鄴城裡到處都是有錢人,想發財就拼命啊!”
乍暖還寒,春日的夜風依然割面生疼,壕溝中的積水更是冰涼入髓,但許多徐州將士與百姓民夫都是赤膊上陣,踏著淹及膝蓋的積水,揮汗如雨的挖出一塊塊粘滯沉重的泥土,搬運一筐筐沉重泥土運往後方,粗糙的鋤頭此起彼伏,搬運土筐的人頭來往如蟻,沒有人叫苦,更沒有怠工,因為在他們的身旁,不僅有著他們的直系上司徐州基層將領,還有他們平時都沒有資格直接交談的徐州文武重臣,全都在陪伴著他們奮力挖掘,帶頭的將軍官老爺都沒有叫苦叫累偷懶怠工,普通計程車兵和民夫百姓自然更不會叫苦叫累。
還有一點,在開始挖掘的時候,各級徐州文武都已經一級一級的往下傳話,讓所有計程車兵和百姓民夫都知道一件事,只要這道壕溝能夠如期掘成,徹底困死了鄴城裡的袁譚軍首腦,那麼徐州將士至少能夠提前一年返回家鄉,與父母妻兒團聚,百姓民夫也能至少提前一年安享太平,提前一年得到陶副主任的免稅一年恩賞,這一輩子也少受袁家兄弟橫徵暴斂一年,所以挖掘壕溝最賣力也最拼命的,全是冀州本地的百姓民夫。
鋤頭與泥土碰撞的聲音,與徐州將士刻意壓低的呼號命令聲,象是春夜裡的蜂鳴,嗡嗡嗡,嗡嗡嗡,一直在圍城工地上振動,兩裡多外的鄴城城上卻是人聲寥寥,安靜得連巡邏隊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值勤站崗的袁軍士兵靠著箭垛打盹,偶有幾名士兵向下張望,也不過是藉著爵穴裡的火把光芒,觀察下方有無徐州士兵乘夜攀爬上城,見情況無異,又很快伸出城牆外的腦袋收了回去,繼續靠著箭垛打盹瞌睡。
不能怪袁譚軍士兵的警覺性不夠,實在是鄴城的城池太堅固了,做為這個時代黃河以北最重要的城池,鄴城有著平均超過五丈的堅固城牆,城磚是特別燒製的錢紋磚每塊重十八斤,質地細密,硬度堪比青石,又經糯米汁澆灌黏結,磚縫緊密得連刀刃都插不進去,城磚裡包裹的夯土也是年代久遠凝結成石,那怕是徐州軍攻城第一利器襄陽炮投出的巨型石彈,砸到了牆面上也不過是隻留下一個灰白印跡,寬三丈深三丈的護城河難填難渡,護城河與城牆之間還有新修建的羊馬牆和鹿角拒馬,沒有十天半個月時間和幾千人的傷亡,徐州軍隊休想摸到鄴城的城牆!
有著這麼堅固的城防工事,又有著足夠的守城兵力,袁譚軍自然不怕徐州軍隊從正面發動強攻,甚至不怕徐州軍隊偷爬上城,即便稍有疏忽,讓幾個徐州士兵偷偷登上了城牆,袁譚軍也有十足把握讓這些徐州士兵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對死一雙。所以不要說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