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漫長的道路也有盡頭,五月中旬,徐州主力終於還是抵達南皮南郊三十里處,陶副主任也沒有急於下令進攻,只是讓軍隊先紮下大營,使人探聽南皮情況,發現自己的三舅子把軍隊一分為二,令審配率軍一萬駐紮城內,自領四萬軍隊駐紮南皮西郊,利用城池與清河保護主力的左右兩翼。保護南皮城池外圍,汲取袁譚軍的教訓屯於岸邊高處,還把營寨修建得十分堅固,僅僅是環營壕溝就挖了三道。
“修了三道環營壕溝?”陶副主任笑了,道:“看樣子是想指望幽州的援軍了,先立足於守,然後等蔣奇或者牽招出兵救命。”
“主公不可輕敵。”賈老毒物見陶副主任神色輕鬆,便趕緊提醒道:“我軍千里而來,兵馬疲憊,又立營未定。需防袁尚乘機連夜劫營。”
陶副主任點頭。道:“立即傳令全軍,今夜加雙倍崗哨,兵不許解甲,武器不許離身。嚴防敵軍連夜劫營。”
“主公。諶認為不必被動戒備。應該佈置兩支伏兵在營外,夾擊袁尚的劫營之軍。”荀諶說道:“諶與袁尚、審配相處多年,深知二人性格。審配烈直倔強,喜歡弄險出奇,袁尚最信審配,又自命不凡少謀輕斷,以他們的性格習慣,必欺我軍遠來疲憊,今夜定來冒險劫營!”
陶副主任與袁尚也打過幾次交道,還深談過幾次,在言語中早發現自己這個三舅子自高自大的性格,覺得荀諶的分析有理,便立即召來趙雲、呂曠和馬延二將,令馬延和呂曠各率三千軍隊在夜間出營,伏於大營左右,發現袁尚劫營就立即出兵夾擊,然後又安排趙雲率軍一支守衛前營,迎戰袁尚的劫營之軍,又交代三將務必不辭勞苦,整夜值守。三將一起唱諾,領命下去安排。
對陶副主任的這個安排,劉曄有些不很放心,提醒道:“主公,呂曠和馬延都是降將,讓他們領兵伏擊,若是突然倒戈,如何是好?”
“沒事。”陶副主任答道:“袁氏家族大勢已去,呂曠和馬延都是聰明人,知道如何選擇,給他們一個立功的機會,將來也好使用。即便有變,以趙雲的穩重性格,以足以預防所有意外。”
一切都在徐州決策層的預計之中,是夜三更過後,袁尚軍果然出兵來偷襲立足未穩的徐州大營,趙雲率軍迎住,呂曠和馬延也立即率軍從左右殺出,三面夾擊來敵,袁尚軍抵擋不住被迫敗走,趙雲和呂曠等將率軍追擊,但因為袁尚軍還有後續援軍,沒能取得太大戰果,見敵人準備也十分充足,性格穩重的趙雲便果然下令退兵,不肯在兵馬疲憊又地形不熟的情況下與袁尚軍連續夜戰。
惟獨讓陶副主任等人失算的是,這次袁尚軍來偷襲劫營,領兵的大將竟然就是袁尚本人!所以得知這一情況後,陶副主任難免是跌足大悔,懊惱道:“早知道我那個三舅哥這麼膽大,我應該犧牲前營佈置埋伏,把他給幹掉,北方戰事就可以更早結束了!”
“主公不必懊悔,將袁尚滅於南皮,其實我軍還大有希望。”賈老毒物說道:“袁尚棄河間守南皮,原因不外乎南皮乃袁氏發家之地,民心歸附,且袁氏在此經營多年城池也相對堅固,可以長期久守,不會輕易放棄。既如此,我軍不妨儘快破袁尚城外營地,把袁尚逼入城內死守,再四面圍城切斷袁尚去路,然後再發力攻城,便可將袁尚滅於南皮。”
“這麼做又得曠日持久啊。”陶副主任哀嘆,又無奈的說道:“也罷,在南皮和袁尚曠日持久,也好過追到幽州甚至追到沙漠和遼東再滅他好,就這麼辦,先破他袁尚城外大營,把他逼進城裡甕中捉鱉。”
敲定了這個決議,三日後大營立定,軍隊也得到一些時間休息,陶副主任便親自率軍三萬來攻打袁尚的城外大營了,又命趙雲率軍一萬去抄袁尚營地背後,命高順率軍一萬去堵南皮南門,既防袁尚北逃,又防審配從城內出兵攻打自己的背後。而又讓陶副主任頗為意外的是,自軍出兵來攻袁尚軍營地時,三舅子袁尚竟然又領兵兩萬出營來與自軍野戰,陶副主任見況自然大喜,忙令軍隊與袁尚軍對圓陣腳,親自出陣來與袁尚答話。
兩軍陣前,陶副主任和袁尚公子這對曾經親密得簡直都快穿一條褲子的親郎舅相距不到兩百步,面對面的翻臉開罵,陶副主任理直氣壯的大罵袁尚不遵朝廷,謀逆反叛,騎著赤兔馬的袁尚公子則罵得更是理直氣壯,歷數妹夫忘恩負義、欺君弄權、恩將仇報和謀奪親戚家產等累累罪惡,樁樁件件有憑有據,確有其事,讓臉皮極厚的陶副主任都有些無法忍受,只得趕緊大喝道:“何人與我擒下這個國賊?”
許褚二話不說拍馬殺出,袁尚身邊也奔出了戰將梁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