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失不再來。”蔣奇答道:“子輔騙得陶賊信任,給我們帶來了陶賊大營的佈防情況,今夜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一舉破敵,明日到了陣上子輔如果不動手,陶賊必然明白子輔只是詐降,再想劫營就沒機會了,這場大戰也不知道要打多少時間了。”
“末將也贊同今夜就動手劫營。”牽嘉也說道:“我軍雖然遠來,但這幾日行軍都十分謹慎,其實也不算十分疲憊,倒是戰事如果遷延日久就麻煩了,陶賊入寇,烏恆三部和鮮卑部落本來就在蠢蠢欲動,幽州主力南下的時間如果長了,我父親和韓別駕他們在幽州恐怕就很難招架了,我們必須抓住機會速戰速決,不然後方一旦生變,後果不堪設想。”
“就是這個道理。”蔣奇點頭,當機立斷道:“立即傳令全軍,即刻做好夜戰準備,今夜二更,出兵兩萬去劫陶賊大營,牽嘉賢侄擔任先鋒,率領本部烏丸突騎衝擊陶賊中軍,我率後軍隨後接應,閻司馬、陰刺史和王門將軍率兩萬軍隊留守大營,務必抓住這個難得機會,一舉破陶!”
………………
敲定了這個決議,幽州軍立即行動了起來,生火造飯準備乾糧,準備火把火油和餵飽戰馬,又抓緊時間讓士卒休息恢復體力,同時沮鵠又趕緊畫了徐州大營的地圖,在地圖上指出了徐州大營的各處要害位置,尤其是指出了陶副主任的寢帳所在,率領烏丸突騎的牽嘉和解俊見了大喜,都說今天夜裡一定要發揮自軍的突襲特長,一舉拿下陶副主任的醜陋人頭!沮鵠自願領路去殺陶副主任,蔣奇從之。
春天的白晝較短,初更尚未過半天色就已經基本黑定,是夜又北風再起,不見月光,更加方便了蔣奇軍偷襲陶營,蔣奇等人都是心中暗暗歡喜,所以二更剛到。蔣奇也就毫不猶豫的下令出兵,人銜枚馬套嚼,沿官道一路往徐州大營而來。
三更過半,蔣奇軍前後兩隊先後抵達徐州營外,見徐州營中燈火稀少毫無準備,蔣奇和沮鵠等人都大喜,當下蔣奇一聲令下,前隊的烏丸突騎中立即奔出二十餘人,藉著夜色掩護一路摸到營門前,再突然發起衝鋒。衝到近處挺槍刺死門後守軍士兵。並且立即將二十根粗麻繩拴在營門上,發出訊號,後面數十匹戰馬立即向後衝鋒拖拉營門,只衝得一下。徐州軍營門便應聲而倒。牽嘉帶頭一聲吼。四千烏丸突騎立即一起衝鋒,吶喊著衝進了徐州大營。
與此同時,徐州大營內部已然響起了報警銅鑼之聲。營內亂成一團火把亂動,大呼小叫不絕於耳,烏丸突騎不理不睬,只是在沮鵠的率領下直衝徐州中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徐州軍的中軍大營門前,而徐州軍慌亂之下甚至來不及關上中軍營門,烏丸突騎便又直接衝進了徐州中軍營地,吼聲如雷的衝向陶副主任的寢帳所在,活捉陶賊的聲音此起彼伏。而與此同時,蔣奇率領的後軍也已經開始了衝進徐州營地,四處縱火破壞。
“活捉陶賊!活捉陶賊!”
沮鵠將軍大吼著衝在最前面,一雙如隼鷹眼,也死死盯著白天時進到過的陶副主任寢帳,幾欲噴火,眼前還彷彿掠過了無數冀州陣亡將士的身影,還有熊熊燃燒的烏巢糧倉!然而就在這時候,就在距離陶副主任寢帳已經不到三十步的地方,沮鵠將軍的胯下戰馬卻忽然慘嘶了一聲人立了起來,不等沮鵠將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後面的牽嘉戰馬收勢不及,已經撞到了他的身上,把沮鵠撞得連人帶馬飛出,重重摔在地上。
“啊!”落地時沮鵠慘叫了一聲,不是被摔得慘叫,而是被地上的尖銳物體刺得慘叫,同時後面的烏丸突騎也象中了魔法一般,接二連三的在開闊地面上摔倒人立,戰馬慘嘶不絕,後面的烏丸突騎收勢不及,又紛紛撞在前面的同伴身上,東倒西歪的摔滿了一地,衝鋒勢頭被徹底抵消於無形不說,還被馬蹄踩死了不少士兵和戰馬,亂成了一團。
“出什麼事了?”沮鵠的右手恰好摸到了一個尖銳物體,拿到了眼前努力一看,見是一個有著四個尖銳鐵角的鐵球,然後沮鵠先是一楞,接著又馬上醒悟了過來,驚叫道:“扎馬釘?陶賊在琅琊時用過的扎馬釘?!陶賊的寢帳外,怎麼會有這扎馬釘?!”
“轟隆”一聲巨響,間接告訴了沮鵠將軍扎馬釘出現在陶副主任寢帳外的原因,幽州軍隊從沒見過的松樹炮大響了一聲過後,徐州大營的兩翼和背後處同時火光大作,手打火把的徐州將士潮水一般湧出,吶喊著殺向措手不及的幽州隊伍,陶副主任的帥旗在後營處迎風飄蕩,陶副主任和賈老毒物等人的得意奸笑聲音也在帥旗下回蕩。
與此同時,徐州軍營外的黑暗處,也一左一右衝出了兩支隊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