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準備酒宴,親自為蔣奇擺酒壓驚,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蔣奇才向陶副主任問道:“太尉,罪將有一件事至今還不明白,沮鵠勸我來劫太尉大營,究竟是否出自太尉指使?”
陶副主任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義漢將軍,你別怪子輔,他的行為雖然不孝,卻也是大孝,至少他這麼做,助了我軍儘快結束北方戰事,挽救了無數的河北生靈,況且子輔將軍已經不幸死在了亂軍之中,他做的那些事,就請將軍忘了吧。”
聽了陶副主任含糊其辭的隱約回答,蔣奇垂首不語,旁邊的徐州眾人也是心下奇怪,待到蔣奇用罷宴席離開大帳後,荀諶和陳應等人才向陶副主任問道:“主公,沮鵠明明沒有死,又被我軍生擒,你為何要說他已經死了?還有,你為何要栽贓說沮鵠獻計,是出自我軍指使?”
“我準備放蔣奇回去,是為了利用暫時抵擋烏恆和鮮卑,但我絕不願意在我軍兵臨幽州時,他真的又帶兵抵抗到底。”陶副主任答道:“沮授和蔣奇是知交好友,如果知道沮鵠沒死,就一定會要求我把沮鵠也一起釋放,我如果答應了,沮鵠被他帶回了幽州,到時候我們攻進幽州時,蔣奇身邊就會多一個頑固到底的袁氏死硬忠臣了,為了將來,我只能說沮鵠已經死了。”
“主公這麼做,莫非還有動搖袁氏軍心的打算?”賈老毒物問道:“沮授是人所共知的袁氏忠臣,他的兒子投降我軍,還出賣了幽州援軍,訊息傳開,袁氏家臣必然會人心離散,爭相動搖,這對我軍而言也是一大利。”
“老實說,剛才我並沒有考慮到這點。”陶副主任苦笑,又道:“我栽贓沮鵠,是因為我發現有一件事特別奇怪,這小子好象是特別的恨我,我把留在大營裡都已經那麼的厚待了,這小子就算再忠心不肯叛變,也多少會有些感激,可是我又幾次三番的發現,這小子悄悄偷看我的目光裡盡是仇恨,好象恨不得把我剝皮抽筋一樣,我就是不滿這小子恩將仇報的一點,所以乾脆讓他死了也背個罵名。”
“既如此,那沮鵠就不能留了。”陳應建議道:“應該立即除掉,死後給他追封一個爵位官職,利用他來動搖袁氏軍心。”
“這事交給我去辦吧。”賈老毒物站起身來,微笑說道:“主公說沮鵠仇視我軍這點,其實詡也有所察覺,這事我去辦,說不定在沮鵠臨死前,能夠知道原因。”
陶副主任點頭同意,而賈老毒物去不多時,又很快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臉色嚴峻的說道:“主公,幸虧你這次給沮鵠栽了贓,如果你讓沮鵠與蔣奇見了面,那我們的幽州戰事可能就沒有那麼好大了,你猜猜,沮鵠在臨死前,提到了什麼?”
陶副主任思索盤算,很快就醒悟了過來,然後笑道:“其實他就算公佈出去也沒什麼,一是沒證據,二是岳丈大人當時已經殺了我的使者,我對他開戰,有何不對?”
笑完了,陶副主任給沮鵠追封了一個方城侯的爵位,賜諡丁懷,故意噁心沮鵠一把,既罵沮鵠年少夭折,又諷刺他述義不克,不能成義,讓沮鵠背死了出賣幽州軍的罪名。(未完待續……)
第三百九十一章 混淆視聽
一同被徐州軍生擒的,還有幽州代郡大將牽招的長子牽嘉,但是牽嘉並不是在當夜被徐州軍生擒的,也不是在追擊戰中被徐州軍生擒,而是在徐州軍都已經停止了追擊後,自己又送上門來給徐州軍立功的。
劫營當夜,牽嘉是一度被徐州軍包圍,不過靠著牽招安排給牽嘉的副手解俊捨命相救,牽嘉還是隨著烏丸突騎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出包圍,先後兩次突出徐州軍的營內營外包圍圈,又靠著戰馬的優勢,擺脫徐州軍的追擊,比誰都快的逃到洺河以北的安全地帶,同時從代郡帶來的四千烏丸突騎也還保持著兩千五百多人,傷亡比在幽州軍隊中算是最小。
按常理來說,牽嘉這已經不可能再被徐州軍拿住了,但誰曾想,就在這時候,烏丸突騎隊伍裡的胡人僱傭兵開始亂來了,乘著兵荒馬亂的機會洗劫了廣年縣西面的檀臺亭,又是劫掠糧食又是搶牛奪雞,甚至還姦淫民女和殺害百姓,忠於袁氏的牽嘉大怒,立即出面制止,不曾想那些胡人僱傭兵不但沒有就此收斂,還乾脆拔出刀來武力反抗牽嘉的執行軍法,揚言說牽嘉如果敢多管閒事,己方就把牽嘉和解俊拿下,獻給徐州軍請功。
倒也不能怪牽嘉治軍無能,關鍵還是胡人僱傭兵從來就不好管理約束,在代郡時有牽招鎮著倒還勉強聽話,到了遠比代郡邊關富庶的冀州腹地,沒有了牽招的威望制約。又剛吃了一個大敗仗,急需發洩情緒的胡人僱傭兵再不亂來就不會被稱為蠻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