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近有不到四萬的殘兵敗將苟延殘喘,覆滅只在旦夕,不知岳丈大人對此是何態度?”
曹老大臉現怒色,張嘴本想大罵,但話到嘴邊卻忍不住真的痛苦咳嗽起來,好不容易咳得差不多了,曹老大這才咆哮道:“奸賊。少來這套虛情假意,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攻打我的函谷關,想勸我投降,做夢!”
“岳丈大人,你真要這麼執迷不悟到底麼?”陶副主任放緩了口氣,態度誠懇的說道:“孟德公,你我雖是敵人,但你心裡應該非常清楚,我和你絕對算得上是亦敵亦友,我對你也一直心存敬意。你曾經饒過我一次。現在又是我的岳丈,你如果能夠率眾投降過來,想必你自己都明白,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頑抗到底。讓你我兩軍的將士白白犧牲。關中百姓無辜遭受戰火波及?”
曹老大稍微沉默了一下,因為曹老大心裡非常清楚,自己自打認識這個不肖女婿以來。這個不肖女婿恐怕也只有這一段話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但還是那句話,曹老大的自尊與驕傲絕不容許自己向女婿低頭,所以曹老大很快就冷笑說道:“豎子,別說得好象你已經穩操勝算一樣,你的兵馬是多,可你也不要忘了,當年在官渡、在許昌,人多兵眾的袁紹,可曾在吾手中佔到半點便宜?!”
“岳丈大人,你以為小婿會犯本初公那樣的錯誤嗎?”陶副主任針鋒相對,反問道:“況且岳丈大人你的隊伍,還有你個人的身體情況,又豈能是當年的官渡、許昌可比?”
“那你就放馬過來吧。”曹老大語氣狂傲,大聲說道:“別以為我現在偶染小疾,你就能在我的面前佔到便宜,老子的身體好著……。”
話還沒有說完,曹老大就已經忍不住低頭咳嗽起來,還咳嗽得異常痛苦,陶副主任耐心觀察了片刻,忽然開口說道:“岳丈大人,關於你的病,說句實話,小婿必須向你請罪。不敢欺瞞岳丈大人,其實你的病是我害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曹老大猛然抬頭,驚訝得都忘了咳嗽。
“還記得建安二年我們那次秘密談判麼?”陶副主任坦然相告道:“當時其實我已經知道奉孝先生患的是什麼病,也知道這種病會透過唾液飛沫傳染,我就和你開了一個小玩笑,勸你多多親自照顧奉孝先生,還教了你一個為奉孝先生導痰的法子。原本我只是想博你一笑,只是沒有想到,你當了真。”
曹老大和郭嘉的臉色一起變了,程昱和典韋等將的頭髮也豎起來了,陶副主任卻又繼續刺激道:“岳丈大人,你的運氣確實不好,就我掌握的情報,你這個病是在葉縣突圍後才染上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肯定奉孝先生隨你突圍,在旅途顛簸中病情加重,你的隊伍窮途末路又沒有女眷為奉孝先生導痰,你就親自為他導痰,但那個時候你也是操心勞神疲憊不堪,身體免疫力嚴重下降,又大量接觸了奉孝先生身上的病源,所以你就被奉孝先生給傳染了。”
“奸賊!受死!”
典韋忍無可忍的拍馬舞戟,氣勢洶洶的殺向陶副主任,陶副主任身旁的許褚也立即舞刀迎上,當世兩大猛將在陣中奮力廝殺,直打得是天翻地覆,日夜無光。但戰不多時,對面的曹老大卻大叫了一聲‘陶應小兒’,一口鮮血噴出了嘴來,翻身摔下了戰馬,左右衛士大驚,趕緊救起了曹老大向後急退,後面的曹軍隊伍也是趕緊上前護住曹老大,陶副主任身後的徐州軍隊伍同樣趕緊衝上,轉眼就要與曹軍展開關前混戰。陶副主任卻立即大聲喝道:“鳴金,收兵!”
“主公,這是一個擒賊先擒王的機會。”荀諶趕緊提醒道。
“敵人已被我激怒,這時候交戰我軍不佔優勢,不如做個空頭人情。”陶副主任冷靜答道。
馬忠讓衛士依令敲響鳴金銅鑼,本想交戰的徐州隊伍只得簇擁著陶副主任趕緊急退,正在與典韋交手的許褚也趕緊賣個破綻退了回來,典韋和其他的曹軍將士擔心曹老大的病情,也不敢發起追擊,只是簇擁了曹老大退回函谷關中,兩軍也因此沒有展開交戰。而曹老大被救起後一直都是昏迷不醒,曹軍隊伍上下既是憤怒又是驚駭,退回關中立即緊閉關門,不肯再出一兵一卒交戰,陶副主任目送了曹老大回關之後,便也領著隊伍迅速退出了函谷關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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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陶副主任率軍回營與眾人商議破關戰術。單說曹老大被救回關後,立即被抬回了中軍隊伍嚴密保護的病房之中,郭嘉和程昱等人手忙腳亂趕緊傳喚醫官,但典韋未及出門傳令,曹老大就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很是平靜的吩咐道:“不用傳喚醫官了,我沒事,剛才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