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振振有辭的說道:“想必明公也應該收到過奏報,黃巾餘孽郭祖、公孫犢等賊盤踞在泰山中部,時常騷擾與泰山接壤的徐州琅琊郡,殺人越貨,姦淫婦女,無惡不作,應任命的琅琊太守孫觀將軍與琅琊相蕭建大人幾番出兵剿殺,都因為他們迅速逃回泰山,我軍不能不敢擅自越界而功虧一簣。”
“哦,那使君打算如何做呢?”曹老大不動聲色的問道。
“借泰山郡一段時間。”陶副主任微笑說道:“請孟德公將泰山郡借給應一段時間,讓應派兵駐紮,派官員管理,以便全面剿殺這些賊匪。”
說到這,陶副主任又趕緊補充道:“當然了,為了彌補孟德公在此期間損失的錢糧賦稅,應每年將送給孟德公糧食十……,不,二十萬斛。”
“奸賊,終於還是動心了。”曹老大心中暗罵,黑臉上卻笑道:“那使君可就要吃大虧了,泰山郡可是兗州數得著的窮地方,一年能徵收上來的賦稅錢糧,加起來恐怕還不到二十萬斛,稍微一遇荒旱,不僅無法向外輸出錢糧,還得靠外郡輸入錢糧。”
“無妨,為了琅琊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也為了貴我兩軍的邊境安寧,應情願吃虧。”陶副主任厚顏無恥的笑道。
“成,既然使君願意伸出援手,助操剿滅境內匪患,那操求之不得。”曹老大笑著說道:“操會立即下令泰山郡十一縣,讓他們向使君移交防務,使君只管派遣軍隊去接收就是了。”
“多謝孟德公。”陶副主任拱手道謝,微笑說道:“應回到彭城,也會立即安排糧草押運北上,送到湖陸向貴軍交割。”
“走泗水水路,這樣可以節約許多路途消耗。”曹老大一邊笑著說著,一邊伸出一隻黑手,與陶副主任伸出的白手擊掌為誓。
敲定了這件小事,曹老大當即起身告辭,陶副主任也有挽留,與賈老毒物等人恭送曹老大離開,然後也是率軍返回小沛。也是到了回去的路上,基本上沒有說話的賈老毒物才向陶副主任說道:“主公,你從曹孟德手中借得泰山郡,目的詡明白,但這麼做還是會激怒袁紹啊?袁紹一旦得知我軍入駐泰山郡,定然是馬上明白我軍準備向他的側翼下手,照樣會加強青州防備,對我軍生出敵意啊?”
“不,文和先生你這次誤會了。”陶副主任搖頭,陰笑著說道:“文和先生肯定是認為,我借泰山郡駐軍是想騎牆觀風,待價而沽——但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剛才之所以拒絕曹賊聯手攻打袁紹的提議,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小故事。”
“什麼小故事?”賈老毒物好奇問道。
“是一個童話故事。”陶副主任微笑說道:“一張餅,兩隻小熊,和一隻狐狸的故事,故事的內容麼,是狐狸怎麼利用兩隻熊的兄弟相爭,把整張大餅吃進了肚子裡。”
………………
同一時間的曹老大隊伍中,曹老大和郭嘉當然也在討論此行的得失,當郭嘉問起曹老大為什麼那麼爽快就答應把泰山郡借給陶副主任時,曹老大笑了,道:“陶賊借泰山郡剿匪,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做好兩手準備,坐山觀虎鬥待我與袁紹相爭,然後待價而沽決定傾向何方,既不得罪袁紹也做好出兵青州的準備,這點吾很清楚。”
“陶賊的用心雖然奸詐,可惜他卻忘了考慮袁紹對此事做出的反應,所以吾索性將計就計,一口答應將泰山直接借給他駐兵,借他的手牽制袁紹,承擔吾的側翼壓力,也分擔吾的正面壓力!”
“嘉明白了。”郭嘉恍然點頭,咳嗽著說道:“袁紹乃多疑之徒,輕信易怒,主公在這個敏感時刻將泰山郡借給陶賊,袁紹必疑陶賊已然與我軍私下締盟伐他,定然會分散他的冀州主力加強青州防備,如此一來,陶賊等於是直接替我軍承擔了側翼壓力,也間接分擔了我軍的正面壓力。”
“不只如此。”曹老大笑得更是猙獰,道:“回到許昌後,吾會立即遣使與袁紹通好,再讓暗中與我軍交好的袁譚出面,力勸袁紹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然後再圖南征,只要能為我軍爭取到一到兩年的時間,挑起陶袁兩家先行開戰,也就不是毫無希望了。”
“主公英明……。”
郭嘉大喜正要奉承,卻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頓時彎腰劇烈咳嗽了起來,直咳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痛苦無比,曹老大心疼基友,趕緊勒馬替郭嘉拍背,關心的問道:“病又犯了?要不要吾找人來替你吸痰?”
郭嘉痛苦的擺手示意,好不容易才咳出了一句話,“主公,完了!嘉這次又犯了一個大錯,我軍與袁紹已經沒有通好復和的希望了!”
“奉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