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然後又忽然叫道:“曹宏。”
“末將在。”
角落的屏風後站出了老陶家的老走狗、專門給陶副主任幹骯髒事的徐州內衛將軍曹宏,答應著抱拳向陶副主任行禮,陶副主任卻不與曹宏說話,只是轉向了陳應吩咐道:“元方,那道書信先不忙寫,你看看曹將軍帶來的公文,能不能模仿公文上的筆跡?”
因為擅長模仿他人筆跡而被陶副主任任命為秘書的陳應答應,那邊曹宏早已默不作聲開啟了牆上密格,從密格中找出了一道縑帛,雙手捧起送到了陳應面前,陳應接過一看,發現是這個時代最常見的隸書,筆法工整力道不俗,但也不是很難模仿偽造,所以陳應馬上就恭敬答道:“回主公,應該問題不大。”
“很好。”陶副主任滿意點頭,稍一思索又吩咐道:“那你模仿著這個筆跡,以冀州總幕官審配的名譽給曹操奸賊寫一道書信,內容是勸說曹操奸賊乘著冀州南線空虛,趕緊出兵攻打冀州,審配一定會依照約定接應曹賊拿下冀州。再警告曹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的岳丈大人一旦攻破了易京回師南下,曹賊就永遠沒有機會拿下冀州了。”
“什麼?!”目前還很單純老實的陳應瞪大了眼睛,再看看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曹宏,陳應忽然又醒悟了過來,低聲驚呼道:“主公,難道審配勾結曹賊欲獻冀州的那條謠言,是你派曹宏將軍安排內衛散播的?”
陶副主任和曹宏都笑了起來,還都笑得無比奸毒,然後陶副主任奸笑著說道:“元方誤會了,你怎麼能懷疑是我和曹將軍乾的呢?子揚先生剛才不是說了,這事不是曹賊乾的就是袁譚匹夫乾的,你的主公可是正人君子,怎麼會做這樣有失厚道的事?”
可憐的陳應先生苦笑了,拿自己的無賴主公毫無辦法,陶副主任則收起笑容,招手把曹宏叫到面前,在曹宏耳邊低聲吩咐道:“元方把書信偽造好後,把偽信帶到黎陽去,隨便找一個單身住客棧的旅客幹掉,然後把書信藏在他的身上,偽裝成劫財殺人就行了。如果客棧裡不方便動手,在城外的道路上動手也行,但記住,一定要安排最可靠的人手。”
專門替陶副主任幹這些缺德事的曹宏也不說話,只是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躬身退開,陶副主任則又開動起了除了壞水外沒有任何好東西的腦袋,開始盤算毒計還需要什麼地方完善,或者什麼地方有破綻漏洞,同時陶副主任又忍不住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如果冒充審配向曹賊投降,會有一個什麼樣的效果?”
盤算了片刻,陶副主任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又向陳應吩咐道:“元方,乾脆以審配的筆跡和口氣再寫一道書信,還是給曹賊,就說審配受不了袁紹的猜忌刻薄,想乘著袁紹主力北上的機會,充當內應把冀州送給曹老大——順便再以審配口氣警告曹賊,曹賊就算不敢主動和袁紹開戰,袁紹回師南下後也肯定是拿他曹賊第一個下手!勸曹賊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搶先捅袁紹一刀!”
“曹賊奸詐無匹,不遜於主公,恐怕不會中計吧?”陳應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要拿我和曹賊相提並論,我那有他那麼奸詐狠毒嗎?”陶副主任不滿的抱怨了一句。又微笑著說道:“還有,不需要曹賊中計相信審配請降,只需要曹賊看到這道書信就足夠了。”
“只要看到這道書信就足夠了?”陳應有些驚訝。
“對。足夠了。”陶副主任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以曹賊的奸詐多疑,看到這道書信即便不信,也必然未雨綢繆有所動作。曹賊有了動作,我也就有了機會了。”
………………
因為知道以曹老大的奸詐很難讓他中計,所以陶副主任派內衛送信給曹老大時。倒也沒有再次濫殺無辜,把偽造的審配書信很直接的在晚上扔到了曹老大心腹曹洪的大門前——本來曹宏麾下的徐州特務是想直接扔到曹老大丞相府大門前的,可是曹老大的仇人實在太多了,那怕是半夜也有大量士兵守著,想要不被暴露的靠近幾乎沒有任何機會,所以徐州特務也就挑上出了名吝嗇的曹洪將軍了——為了節約開支,要錢太守曹洪將軍可是連大門口的燈籠都捨不得點的。
順便說一句。執行任務的這個徐州特務也頗有頭腦,為了解釋自己把書信扔在曹洪門前的原因,所以自己又在信袋上歪歪扭扭的加上了一句——恐丞相猜疑加害,小人怕死,斗膽請將軍轉遞丞相。
不管徐州特務的送信手段多麼的低劣。當家人把拾獲的書信送到曹洪將軍面前時,看完了書信內容,又看到了偽造的冀州總幕官印章,曹洪將軍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