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拱手,連聲致歉道:“正失言,失言,正冒昧了!得罪之處,還請使君萬勿責怪。”
曹昂板著臉不肯吭聲,荀彧則咬了咬牙,起身說道:“孝直先生請回稟玄德公,我軍的潼關主帥,就是曹仁曹子孝將軍!貴軍有事,可與子孝將軍直接聯絡交涉!”
曹昂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下水來了,法正卻是滿面驚駭,趕緊向曹昂和荀彧等人連連拱手道罪,然後說了一句先回去恭候二公子和程昱先生大駕,馬上就溜之大吉。而法正走後,荀彧也立即大步走到了曹昂的面前,雙膝跪下以連連磕頭,戰戰兢兢的說道:“臣下擅專,請主公治罪,但臣下對主公是忠心耿耿,還望主公千萬明查,千萬不要中了劉備奸賊的離間之計!”
說完了,荀彧趕緊又以額貼地,屏息靜氣的等待曹昂的雷霆之怒,然而過了許久,荀彧卻始終沒有聽到曹昂說一字吭一聲,正暗暗奇怪時,兩雙手忽然伸了過來攙扶荀彧,與程昱一起攙扶荀彧的郭嘉,咳嗽著有氣無力的說道:“文若先生,大公子已經走了,起來吧。”
抬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曹昂位置,荀彧不覺是淚如雨下,哽咽道:“主公,你為什麼要選擇他?你為什麼要選擇他啊?”
“哎。”郭嘉與程昱唉聲嘆氣,一起搖著頭,不覺也是淚滿盈眶,嗟嘆命運弄人,曹老大死後曹軍隊伍竟然成了這麼一個局面。
荀彧和郭嘉等人在大堂上落淚,殊不知同一時間的曹老大靈堂上,曹昂卻是跪在曹老大靈位前放聲大哭了,一邊磕頭一邊哽咽,“父親,你為什麼要立我為嗣?你為什麼要把這千鈞重擔交在我的肩上?你為什麼要讓我給你報仇?你明知道孩兒無能,孩兒辦不到,你為什麼還要立我為嗣?!”
微風吹進靈堂,曹老大棺柩前的招魂幡微微飄動,幡角輕輕掃過曹昂頭頂,彷彿曹老大泉下有知,在撫摩與安慰愛子曹昂一般。
………………
曹昂和曹軍老臣在各自痛哭,法正把訊息帶回皇叔軍大營後,劉皇叔卻是在放聲大笑了,連聲讚道:“士元妙計,孝直妙計,想不到只是當面問了昂公子潼關主帥的問題,就能收到如此神效!如此妙計,簡直可以超過陶應奸賊之前的所有離間毒計了!”
“曹阿瞞泉下如果有知,知道他立曹昂為嗣會引起這麼嚴重的後果,恐怕也得後悔為什麼沒有選擇其他兒子了。”龐統笑得同樣開心,又催促道:“主公,事不宜遲,應該進行下一步了。”
“別急。”劉皇叔微笑答道:“明天白天再動手進行下一步,然後昂公子在明天夜裡致書於我幫他剷除權奸,不是更加的順理成章麼?”
“主公聖明。”法正點頭,又建議道:“主公,請植公子轉呈的書信,最好是今天就送進城去,請植公子明天動手,以免節外生枝,書信不能及時送入城內。”
“不用了。”劉皇叔溫和的笑道:“書信,我昨天晚上就已經親手交給植公子了,動手的時間,我也已經當面告訴給未來賢婿了。”(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八章 無法收場
劉皇叔倒也不僅僅只是為了曹軍內部才邀請曹軍重臣出城赴宴,也想乘著這個機會了解一下盟友曹軍在潼關戰場的具體情況,還有了解徐州軍這次西征關中的強弱虛實,判斷是否有無可能在潼關一線擋住徐州軍隊——劉皇叔是打算把曹軍殘部連皮帶骨頭吞了,但是如果擋不住徐州軍隊的進攻,吞進去的搞不好可就得腸子內臟一起拉出來了。
鑑於此情,當程昱與曹丕代表曹昂來到皇叔軍營中赴宴時,劉皇叔也難得的沒玩什麼花樣,沒有乘機與曹丕交換機密訊息,也沒有乘機收買籠絡鐵了心要為曹老大報仇雪恨的曹軍重臣程昱,而是暫時擱置歹意虛心向程昱求教,還向程昱請教破陶之策,程昱也知道曹軍隊伍現在必須要仰仗皇叔軍鼎力相助,才有機會和可能守住潼關,便也沒有太過隱瞞,把能告訴劉皇叔的情況儘可能的介紹了出來。
潼關曹軍的兵力情況和皇叔軍探察的相差無幾,曹仁率軍一萬一千左右駐紮潼關,張遼與張郃率軍一萬五千左右駐紮在華陰與臨晉一線,兵力合計兩萬六千餘,但考慮到運糧和防範黃河渡口等問題,曹軍能夠投入戰場的兵力頂多只有兩萬出頭。不過讓劉皇叔放心與暗暗垂涎的是,這兩萬多曹軍殘部中大半都是曹軍最後的精銳主力,其中包括超過三千五萬的騎兵,張郃從冀州帶來的袁紹軍精銳大戟兵殘餘,骨幹核心也都是曹軍隊伍當年許昌大戰後的殘餘精華。戰鬥力絲毫不在皇叔軍主力之下,在戰場上是一支可以讓人放心的友軍。
徐州軍隊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