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還是假的?”大袁三公花了相當不少的力氣才反應過來,驚呼道:“是否探馬錯報?烏巢在我軍後方四十里外,怎麼可能遭到敵人襲擊?”
時間緊急,沮授也只能是一邊把大袁三公拉往大帳,一邊在路上向大袁三公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再有就是稟報說之前已有斥候來報,烏巢方向已然是火光滿天,已然確認是遭到了敵人火攻,兇手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那支冒充韓猛隊伍趕往烏巢的自軍騎兵。而大袁三公一聽之下不僅嚇出了一身冷汗,還衝著沮授大吼大叫道:“如此大事,汝等為何不早早喚醒吾?”
“主公,臣下足足喚了你三個時辰,喚了你三個時辰啊!”沮授大聲喊冤,“可主公你始終沉醉不醒。臣下被迫無奈,這才用冷水把你潑醒啊!”
“那你為什麼不早些用水把吾潑醒?”大袁三公也很會找出氣筒,衝著沮授只是怒吼。“如此貽誤軍機,倘若烏巢有失,皆汝之罪!”
“主公,還是先派軍隊去救烏巢吧。”沮授無可奈何的說道:“剩下的事。等救下了烏巢再說如何?”大袁三公一想也是,又怒吼了一句等會再找你算帳,這才快步趕往大帳升帳點兵。同時下令火速召集文武眾官到大帳議事,商議如何救援烏巢。
大袁三公實在是太高估了一些麾下文武的酒量,命令傳達後,只有郭圖、荀諶、袁譚、張郃與高覽等少數文武先後來到了大帳侯命,其他的人則大都回報說沉醉未醒,大袁三公勃然大怒,當即下令用水潑醒這些文武將官。沮授則擦著汗水飛快說道:“主公,其他人可以慢慢再說,現在還是應該立即發兵去救烏巢吧?臣下提議,主公可速遣張郃、高覽二位將軍率輕騎去烏巢救援。”
“末將等願往。”
張郃與高覽二人也自告奮勇願去烏巢救援,誰知郭圖先生卻跳了出來。飛快說道:“主公不可,曹軍劫糧,曹賊必然親往。曹賊既自出,寨必空虛,可縱兵先擊曹操之寨;操聞之,必速還,此孫臏圍魏救趙之計也!”
“胡說八道!”沮授氣得連鬍子對翹了起來,怒吼道:“汝還有臉說兵法,難道汝連置於死地而後生這句話都不懂?曹賊偷襲烏巢,乃是他反敗為勝的唯一機會,這會你休要說乘機攻打官渡大營了,就是出兵攻打許昌,曹賊也不可能放棄攻打烏巢了!”
“沮授先生言之有理。”頗有頭腦的張郃附和道:“且曹賊多謀,外出必有準備,官渡大營又堅固異常,急切難下,出兵攻打不僅很難拿下,還會貽誤軍機耽擱時間,惟今之計,我軍只有全力救援烏巢方為上策。”
“胡說八道的人是你沮廣平吧?”郭圖也是怒道:“張儁乂你少攙和,官渡乃曹賊根本所在,若我軍乘機攻破官渡,曹賊偷襲烏巢的隊伍便是無根之萍,破之易如反掌。且官渡營寨堅固,若曹賊主力在營中堅守,我軍破之極難,眼下曹賊主力既出,正是我軍攻破官渡的天賜良機,若錯過這個機會,我軍再想攻破烏巢,不知又要耗費多少時日,傷亡多少將士!”
“父親,公則先生言之有理。”袁譚站出來給死黨幫腔,道:“烏巢淳于瓊將軍有三萬守軍,足以抵擋曹賊偷襲兵馬,我軍應當抓住機會,全力攻打官渡為上。”
內部不和再一次坑苦了大袁三公,最不擅長當機立斷的大袁三公本就優柔寡斷,又聽到這些截然相反的建議,難免更是遲疑難決,為難道:“汝等所言各有道理,實在叫吾……,實在叫吾為難,這……。”
遲疑到這,大袁三公忽然瞟見站在另一旁沉默不語的荀諶,忙問道:“友若先生,你的意下如何?”
“臣下……。”內心裡很贊同沮授意見的荀諶更是為難,剛想開口勸說大袁三公立即全力救援烏巢時,卻看到袁譚公子目光陰冷的看著自己,為了不招來袁譚公子一黨的圍攻,荀諶也只好改了主意,道:“主公,公則先生與廣平先生具都言之有理,好在我軍兵多,主公不妨兵分兩路,遣步兵攻打官渡圍魏救趙,抓住機會攻破曹營,派輕騎救援官渡,確保萬一。”
“友若先生之言,正合吾意。”大袁三公大喜鼓掌,忙向張郃、高覽喝道:“張郃、高覽,你二人可速率步兵一萬攻打官渡,烏巢那邊,吾派輕騎去救!”
“諾。”張郃和高覽無可奈何的答應,接過令箭匆匆出兵而去,那邊袁譚本想請令去救烏巢,不曾想郭圖悄悄拉了袁譚公子一把阻止,然後向大袁三公拱手說道:“主公,文丑將軍擅統騎兵,護糧官韓猛將軍熟悉烏巢情況,圖建議主公可派此二人率領騎兵去救烏巢。”
大袁三公一聽十分滿意,當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