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軍事會議,商議再次出兵漢中的計劃,但這一次曹老大最信任的荀彧不幹了,力勸曹老大不要幹這種沒把握的事,指出漢中糧足路險,皇叔軍不好對付,再次南征不僅沒把握,還只會再次因為糧盡而退兵,勸說曹老大忍耐一年,先搞好內政屯足糧食再從容南征不遲。
“文若勸我養精蓄銳,然後再出兵漢中,這個方略確實正確。”曹老大點頭,又皺眉說道:“可是我軍恐怕已經沒有那麼多時間了,陶賊在三月就破了袁譚,現在又已經出兵南皮攻打袁尚,如果袁尚又被陶賊滅在了南皮,那麼冀幽並三州很快就會落入陶賊手中,屆時陶賊掉頭來攻漢中,我軍如何抵擋?又如何能有機會拿下漢中?”
“主公請放寬心,陶賊沒有那麼快就能平定北方三州。”荀彧指出道:“主公不要忘了,陶賊在邯鄲城下曾經坑殺了上千胡人,還是主動投降的胡人,由此可見,陶賊到了幽州後,必然不會與烏桓鮮卑友好相處,必然要以武力平定邊患,然後再圖華夏。”
“況且審配也頗有智謀,袁尚集兵於南皮也必是審配之計,其目的有二,一是利用南皮民忠與陶賊抗衡,二是方便隨時退往幽州。情況一旦不對,審配必勸袁尚逃往幽州,幽州境內袁紹舊部頗多,感到威脅的烏桓鮮卑也必然支援袁尚與陶賊對抗,再加上同樣受到威脅的遼東公孫度與黑山張燕目前也態度不明,所以彧敢大膽估計,最少兩年之內,陶賊無力來攻打關中!”
聽了荀彧這番勸說,糧草確實不足的曹老大考慮再三,終於還是咬牙決定等一段時間再說,讓軍隊安心屯田積糧不做動彈,結果情況也被荀彧完全料中,到了八月下旬的時候,冀州方面先後傳來好訊息,先是蹋頓出兵救袁尚,接著是袁尚撤退成功,順利躲過了徐州軍的追殺逃到了幽州,還有就是審配率領南皮軍民死守城池,逼著徐州軍只能是以武力強攻南皮堅城,北方戰事已然明顯向著曠日持久的趨勢發展。
得到了這些訊息,痛恨女婿入骨的曹老大當然是笑得連嘴都合不攏,連說惡有惡報,陶應奸賊休想速定北方了。而和曹老大一起提心吊膽了許久的郭嘉鬆了口氣後,忙向曹老大說道:“主公,既然陶應已經註定在短時間內平定河北,我軍也可以放心待到來年麥熟後再出兵漢中,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就必須著手一件事,剷除妨礙我軍攻取漢中的絆腳石了。”
“奉孝莫非是指大耳賊?”曹老大沉吟問道。
“正是劉備。”郭嘉點頭。嚴肅說道:“劉備奸雄,絕不在陶應之下,又得徐庶、龐統、張飛和關平等人相助,聽說他還新近提拔了一員名叫王平的得力大將,頗得隴中民心,若不先行除去,我軍再次南征漢中時,必然又會遭遇許多困難,不僅拿下漢中沒有絕對把握,就算最終拿下了漢中。也肯定要付出慘重代價。”
曹老大點頭。承認郭嘉的分析有理,又問道:“奉孝提議先行除去大耳賊?那是用武,還是用計?”
“當然是用計。”郭嘉答道:“劉備力助張魯擊退我軍首次進攻,其目的到底如何。主公心裡想必也十分清楚。上次陶應把劉備逐出荊州。也是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既如此,我軍不妨效仿陶應。也是利用劉備的勃勃野心大做文章,把劉備趕出漢中,乃至借張魯之手除掉劉備!”
“這篇文章如何做?”曹老大趕緊問道。
“張魯麾下有兩名得力謀士,一人姓閻名圃,一人姓楊名松。”郭嘉答道:“據嘉所知,張魯起用乃是楊松舉薦,閻圃反對,但張魯見事已急沒有采納閻圃的諫阻,堅持起用了劉備,閻圃對此大為不滿,即便是在劉備迫使我軍退兵之後,閻圃也在張魯面前一再勸諫不可重用劉備,張魯雖然不聽,但是後來張魯使劉備屯駐於陽平關外的沮縣小城,想來也與閻圃的一再勸諫警告有關!”
“奉孝先生想從閻圃身上下手?”旁邊的荀彧插嘴,又提醒道:“奉孝先生,別怪我潑你冷水,那閻圃雖然聲名不響,但是據我所知,他也算得上頗有智計,且他又對張魯忠心耿耿,不可能為我軍所用。”
“當然不是從閻圃身上下手。”郭嘉一笑,道:“我軍最理想的下手物件,當然是比閻圃更得張魯信任的楊松。”
“楊松?”曹老大一驚,笑道:“奉孝在說笑吧?大耳賊就是楊松舉薦給張魯的,怎麼可能幫我們除掉大耳賊?”
“主公放心,楊松的為人,嘉早已經打聽清楚了。”郭嘉微笑說道:“楊松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賄,為人之卑劣無恥,與陶應手下那個楊宏有得一拼,也許還有所不如。嘉敢斷定,他唆使張魯起用劉備,必是因為劉備賄賂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