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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的慘叫聲在袁譚軍隊伍中接二連三響起,中箭計程車兵接二連三的倒下,摔倒在冰冷刺骨的泥水中,泥水盪漾不絕,扛著幾十斤沙袋的袁譚軍也避無可避,在鬆軟粘腳的沼澤泥地裡完全就是徐州軍的活靶子,被命中要害的當場斃命。被射中手腳的慘叫不絕。鮮血將泥漿染成了一片片的粉紅色,扔下沙包石頭向後逃命者不計其數。
眾多意志頑強的袁譚軍士兵還在艱難前進,把沙包舉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方,擋住徐州軍拋射來的羽箭。努力的加快前進。憑著一股執念說什麼都要把手中沙袋扔進前方百步外的人造河中。可是他們又向前衝了還不到三十步,徐州軍的直射弩箭也開始發威了,強勁的弩箭呼嘯著不斷筆直射來。破甲穿胸,中箭者非死即傷,袁譚軍士兵是擋得了上擋不了下,擋住了弓箭又擋不住弩箭,擋住弩箭又擋不住弓箭,在徐州軍的立體打擊面前死傷慘重。
艱難尾隨而來的袁軍弓弩手也開始了還擊,躲在填河隊伍背後向前方拋射放箭,然而迎接他們的,卻是徐州軍隊更為猛烈的還擊,令旗揮動間,徐州弓手全部拋射還擊,與袁軍弓手對射對耗,弩手則繼續負責阻擊正面之敵,前後排交替射擊,透過望生瞄準對面來敵,將一支支粗短弩箭射向敵人,不間斷的發射裝填再發射,箭雨如注,袁譚軍士兵仍然在不斷倒下,幾十步的距離也變得無比漫長,無數士兵直到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都沒能接近那道該死的人造河五十步內。
“後退者立斬!給我上!”靠著軍官的逼迫催促,終於有袁軍士兵帶頭進入了人造河的五十步內,可是距離越近,徐州軍的弩箭就越是密集和強勁,破空飛來的弩箭不僅已經可以輕易穿透袁軍士兵身上的單薄皮甲,還已經能夠洞穿袁譚軍士兵的胸膛,洞穿袁軍士兵的骨骼,第一個衝進五十步內的袁軍士兵,立即就全身插滿弩箭的摔倒在了泥漿中,他後面同時倒下的袁軍士兵更多。
終於有第一個袁軍士兵忍受不了死亡的威脅,扔下了手中的沙袋向後逃跑,結果馬上就被背後的督戰隊砍成了碎片,但是更多的袁軍士兵加入了逃命的隊伍,督戰隊揮舞刀斧拼命攔截,逼著這些袁軍士兵掉頭,揀起沙包重新前進,無數的袁軍士兵被包夾在了徐州軍的箭雨與督戰隊的刀斧間進退不得,哭喊震天。
看到這樣的場面,指揮這次突圍戰的冀州大將馬延淚如雨下,幾次心軟想要鳴金,可又說什麼都張不開這個口,被徐州軍引水圍城五天來,袁譚軍已經先後兩次發起了類似的強行突圍,還兩次發起過夜襲,但是徐州軍的守衛太周全了,每一次都被準備充分的徐州軍依託圍城工事擊退,傷亡慘重卻無濟於事。
白天的進攻傷亡慘重,夜晚的偷襲傷亡更慘重,連夜進攻的袁譚軍隊伍才剛出城,潛伏在城外的徐州斥候就立即發出煙火訊號,輪流值守的徐州軍隊伍立即就在工事後方戒備,迎頭痛擊袁譚軍的出城隊伍,用弓弩,用長矛,殺死殺傷了無數試圖填河或者越過河流的袁軍士兵,又有徐州精兵隊伍從其他河段過河,迂迴過來前後包夾袁譚軍,直殺得袁軍屍橫累累,血流成河,付出慘重代價被迫退兵後,好不容易投進了人造河裡的沙袋、石頭和屍體也很快被徐州軍撈出,沒有一次能夠做到突出包圍,也沒有一次能夠那怕暫時阻斷這道該死的人造河。
袁譚軍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和機會了,鄴城城裡是還有一些糧食,可是這些糧食只會被遲早吃完,鄴城的守軍士氣也已經低落到了極點,漳水圍城才五天時間,當逃兵向徐州軍投降計程車兵就已經超過了五百人,如果再不趕快突出徐州軍的包圍,任由士氣鬥志再這麼低落下去,要不了多久恐怕連突圍力量都沒有了。所以馬延也沒了辦法,只能是繼續的催促士兵前進。頂著徐州軍的箭雨前進,用士兵的生命去換取那一線渺茫到了極點的突圍希望。
袁譚公子在城牆上臉色鐵青,稍微疏忽了一夜就被徐州軍引漳水困死後,袁譚公子也曾派出使者向死對頭妹夫陶副主任乞和,可是該死的妹夫卻要求袁譚公子全軍放下武器,交出所有的軍隊和權力,到許昌去當一個閒官混吃混喝等死,心高氣傲的袁譚公子自然無法接受這麼屈辱的條件,所以袁譚公子才下定決心突圍,不管用多少代價也要突出該死妹夫的包圍!
能突出包圍當然最好。即便無法突出這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