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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部分

俗話說好心沒好報,楊證這番苦口婆心動情至理的勸說就收到了反作用,原本都已經準備放棄攻山的荊州隊伍在劉琦的命令下重新掉頭回來,四面包圍了小天池山,並於申時左右向小天池山發起了全面強攻,為了給軍隊打氣鼓勁,劉琦還大吼著頒佈了這樣的命令,“誰能斬下橋蕤首級,賞千金,食邑百戶!誰能斬下楊證匹夫首級,賞兩千金,食邑兩百戶!天明前攻不下這座山,諸將皆斬!”

艱難困苦的攻山戰事開始了。在劉琦的嚴令威逼下,荊州將士踩著崎嶇的山路艱難向上衝鋒,吶喊聲震天蔽野,從四面八方衝向小天池山的頂部,攻勢如同潮水洪流一般猛烈,可惜迎接他們的,卻是冰雹雨點一般的擂木滾石,一塊塊大石頭帶著千鈞之勢隆隆滾下,不幸被砸中的荊州士兵即便不死也是當場殘廢,攻勢再是猛烈也難以對山上敵人形成有效威脅。但劉琦在山下根本不管不理問。只是拼命的揮師上前攻山,荊州眾將苦勸也被劉琦全部罵走,還有兩名牙將在攻山時退後,被劉琦下令推到山下當場斬首。

不惜代價的強攻也不是毫無收穫。天色微黑時。荊州軍大隊終於還是殺到了徐州軍的近前。與徐州軍展開近身肉搏,無路可退的徐州軍奮起還擊,與荊州軍廝殺得異常激烈。整個小天池山的上半部完全變成了一片屍山血海,活人踩著死人的屍骸和鮮血廝殺拼殺,在到處都是荊棘亂石的山坡上刀來槍往,摸打滾爬,擁抱著滾下山坡同歸於盡者不計其數,鮮血順著山坡流淌,匯成了一條接一條的血水小溪。

荊州軍畢竟佔著兵多將廣的絕對優勢,還有輪換的生力軍可以使用,柴桑守軍隊伍在徐州軍中也只是二線隊伍,戰鬥力遠不及在南陽戰場上完虐荊州隊伍的徐州精銳,在近身肉搏戰中絲毫佔不到優勢上風,所以到了天色全黑時,荊州軍終於還是衝到了小天池邊上,生生把徐州軍切為了兩截,與徐州軍展開更為激烈的肉搏混戰,荊州軍的幾員猛將文聘、黃忠和鄧龍等人無不是手刃數十徐州兵,終於明白楊證是在離間自己的黃忠還親手砍下了橋蕤侄子橋嶷首級,使得橋嶷成為了這場柴桑大戰中徐州軍陣亡的職銜將領。

在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的荊州隊伍面前,徐州軍開始崩潰了,將領士卒逃得漫山遍野都是,武力中上的橋蕤也只好被迫換上了普通士兵的衣服,帶著自己的帥旗加入了逃兵隊伍,同時橋蕤還意外發現,自己心目中的未來賢婿楊證公子和李郎也在混戰中不知所蹤,不知是死是活,橋蕤心中雖然焦急,但也無可奈何,只能是順著敗兵大隊向小天池山的東面逃命。

橋蕤的運氣非常不好,他所處這隊敗兵十分不幸的被黃忠隊伍盯上,被打著火把的黃忠隊伍緊追不捨,徐州敗兵為了逃命自相踐踏,死者眾多,有一次就連橋蕤都被不知情的自家士兵推倒,如果不是及時滾到了旁邊,差點就被接下來的幾隻腳踩中胸腹要害,但就算是這樣,後面的荊州軍還是越追越近,距離橋蕤已經不到二十步。

“前面是懸崖死路!”前方忽然傳來了徐州士兵的驚叫聲,還有一名徐州士兵不慎滾落懸崖,慘叫著摔得粉身碎骨。

聽到這淒厲慘叫,後面的荊州隊伍中頓時響起了瘋狂大笑聲音,橋蕤則是連臉都白了,暗道:“不該貪功。”

“鐺鐺鐺鐺鐺!”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小天池山的山下,忽然響起了激烈無比的鳴金聲音,同時敲響的還是好幾十面甚至上百面銅鑼,顯得十分火急之至,還有無數荊州士兵在山下整齊大喊,“退兵!快退兵!大公子有令,所有人立即退兵!”

聽到這劇烈的鳴金聲與整齊吶喊聲,已經距離橋蕤只有十餘步的黃忠大吃一驚,猶豫了一下後,只能是大喝道:“撤!往來路撤!”

荊州士兵跟著黃忠急匆匆的往來路撤走了,已經被逼得無路可走的橋蕤等人卻糊塗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橋蕤趕緊扭頭向正北面張望,卻見鄱陽湖上已經是火光通紅,無數的船隻從長江下游展帆而來,密密麻麻有如過江之鯽,藉著夜間凜冽的東南風,以飛一般的速度衝向柴桑城池正北面的荊州水師營寨!

“援軍來了!我們援軍的終於來了————!”

橋蕤舉拳狂吼,然後又放聲狂笑,狂笑道:“劉琦小兒,你一大半的主力,都被我們騙到這裡來了,你的戰船再多,水戰再嫻熟,戰船上沒有兵,也是空餘!我看這場水戰你怎麼打?怎麼打?!”

同一時間的小天池山山頂,已經漂滿了兩軍士兵屍體、還被鮮血染得通紅的小天池湖中,兩支竹管慢慢的靠向了湖畔,兩顆溼漉漉的人頭,也慢慢的從湖面下方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