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好些,還能夠迅速登船出港迎戰,作戰主力艨艟戰船卻慘得不能再慘了,互相之間碰撞不斷,不是碰破了船舷,就是撞壞了尾舵,碼頭上大呼小叫的慌亂聲音不絕於耳,剛剛從小天池山趕回來的劉琦急得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束手無策。同時那些出港迎戰的荊州水師小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是被數量遠勝的徐州小船吞噬淹沒,就是被徐州水師的戰船大船撞翻撞沉,甚至還有許多的荊州小船被無人控制的自家大船碰翻撞乘,落水而死者不計其數,江面上死屍重疊,掙扎求救的荊州士兵飄滿江面。
此時,荊州水寨裡已經是一片火光通明,徐盛和周泰等四路徐州水師在面上來回馳騁,亂箭齊發的壓著倉促迎戰的荊州水師打,荊州水師隊伍則是徹底大亂,被砍落了矴石的無主之船飄滿江面,倉促出擊的大小船隻無法列陣,只能是各自為戰的與徐州水師廝殺,水寨徹底亂成了一鍋粥,徐州水師高歌猛進,荊州水師卻是亂成一團,大敗成為定局。
在碼頭旁邊的高處看到這樣的景象,劉琦當然是欲哭無淚,咬碎銀牙,荊州眾文武卻是神色呆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發生這一幕幕情景來自現實,更說什麼都想不到,縱橫漢水長江無敵手的自軍水師,會敗得這麼的悽慘和冤屈,在根本無法還手的情況下遭到慘敗。不甘之下,荊州大將文聘拔劍斬石,火光迸濺,劍落石開,然後文聘也放聲狂吼了起來,“楊證匹夫!我荊州歷時十三載,千辛萬苦打造的無敵水師,想不到竟然毀於你一個豎子之手!你這豎子!豎子————!”
文聘這句話還罵了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也沒有人開口指責這個人,一是因為不敢,二是因為楊證在柴桑和小天池山行詐施騙時,當時在場的荊州文武沒有一個人想到,楊證竟然會拿整整一座柴桑城行詐,竟然會在被團團包圍時,還敢拿自己和殘餘的柴桑守軍為誘餌施騙,誘使荊州軍隊全力攻山。在如此奸詐陰狠的敵人面前,在場的荊州文武捫心自問,覺得如果換成了自己是全軍主帥,恐怕也不能比劉琦做得更好。
又在這時候,新的打擊來了,荊州大營方面忽然響起了喊殺聲和燃起了沖天大火,傳令兵飛奔來報,說是袁能乘著荊州軍主力都被吸引到水面戰場的機會,藉著黎明前的最後黑暗掩護,忽然出兵偷襲了荊州大營,劫走了被荊州軍握為人質的袁胤,還順手殺了許多荊州大營裡的老弱士卒。聽到了這個訊息,荊州眾將是既義憤填膺,又無可奈何,只能是把目光轉向劉琦諮詢意見,腹背受敵的劉琦茫然無措,只能向蒯越諮詢意見。
“大公子,沒辦法了。”蒯越神情低落的說道:“退回下雉吧,船沒了可以再造,將士死了,就沒辦法活過來了,能撤走多少軍隊,就撤回多少軍隊吧。”
劉琦茫然的點了點頭,下令全軍向下雉撤退,荊州眾將垂頭喪氣的唱諾,有氣無力的命令軍隊停止登船,在碼頭是就地集結從陸路向西撤退,又命令已經上了船計程車兵駕船往長江上游撤退。劉琦神色呆滯的看著眾將動作,久久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劉琦的眼中忽然滲出了兩滴眼淚,喃喃的哽咽道:“恩師,你教出了我,為什麼又要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剋制我?”
“既生琦,何生證?”嘆完了這句話,劉琦眼前不覺一黑,喉嚨發癢,張嘴就噴出了一口鮮血。(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七章 關中之戰
江東大戰一轉眼又成了半年前的歷史,在那場驚心動魄的水陸大戰中,一度佔據所有優勢上風的荊州軍隊,出人意料的遭到了慘敗大敗,八萬荊州精銳只有不到一半撤回到武昌,十三年來辛苦打造的水師船隊也遭到了致命重創,六千多條大小戰船隻有八百餘條僥倖逃回江夏,餘下的大半被徐州水師毫髮無損的俘獲,對徐州軍的絕對水面優勢遭到徹底逆轉,徐州水師搖身一變成為長江首霸,荊州水師則淪落到了連自保都難的地步。
如果不是徐州軍的江東軍團擔心後力不繼,沒敢過於深入荊州腹地,徐州軍江東軍團完全有希望拿下江夏全境,控制夏口要地,但因為軍糧無法保證長期供給,在荊州的北線戰場也缺乏強有力的徐州軍隊接應,魯肅還是放棄了乘機攻下江夏的行動,選擇一邊消化新俘虜的荊州船隊,一邊乘機出兵攻打南昌,拔掉袁耀軍這顆釘在江東門戶上的釘子。
袁耀軍在柴桑大戰中元氣大傷,內部兩大權臣又徹底的反目成仇,根本無力抵擋江東軍團的主力南下,首當其衝的劉勳向袁胤求援無果後,只得開啟海昏城門向徐州軍隊投降,徐州軍又繼續南下,水陸並進合圍南昌城,袁胤父子雖然拒絕投降,準備率軍突圍逃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