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軍尚未抵達狹路盡頭,見到狼煙訊號的荊州軍就已經在狹路盡頭處的開闊處列陣以待,張繡隊伍的前軍剛出狹路未及佈陣,後軍也都還在狹路之上,荊州軍就已經發起了全面突襲,以多打少圍毆張繡前軍,在區域性形成了最為絕對的兵力優勢,張繡軍雖然奮力接戰,奈何前後不能呼應,後軍無法投入戰場,單憑一千多人的前軍苦苦支撐,始終無法殺散五六倍於己的荊州軍隊,為後軍開啟前進空間,相反還被荊州軍擠壓得是節節敗退,能作戰的空間越來越小。
見情況不妙,張繡只能是趕緊下令前隊改後隊,後隊改前隊,率軍迅速退回窄道,荊州軍乘勝追擊,攆著徐州軍隊的屁股砍殺,而張繡麾下的隊伍本就是徐州的二流軍隊,在在倉促撤退間不可避免的出現了許多混亂,即便是退入了對敵我雙方都不利山路之中,仍然無法扭轉局勢,繼續處於敗勢,只能是繼續向著來路敗逃,荊州軍則氣勢如虹,一口氣把徐州軍追出二十餘里,斬獲頗豐,就連戴罪立功的黃射少將軍都陣斬首級數具,重新志得意滿了一把。
還好,得到張繡隊伍接戰不利的訊息後,留守大營的劉曄果斷派出了張先雷敘率軍接應,搶佔了狹道兩旁的至高處,先讓張繡敗軍透過,然後從高處殺下攔住了荊州追兵,這才止住了敗勢,加之天色已暗,擔心徐州軍還有伏兵的荊州軍也沒敢過於戀戰,很快就選擇了退兵,張先和雷敘也不敢追趕,保護著張繡退回大營,並立即遣使向主力報告求援。
是役,張繡隊伍損失兵力超過千人。其中還有相當數量是在狹窄到路上敗退時自相踐踏而死,輸得十分窩囊,荊州軍方面則是出了一口被伏擊慘敗的惡氣,重新鼓舞起了士氣。但就算如此,黃祖父子還是很不滿意,都十分遺憾沒能在狹窄山道的旁邊佈置一支伏兵,攔截張繡的敗兵隊伍,最大限度的擴大戰果,徹底全殲荊州叛逆張繡的三千隊伍。
對此,擅長戰術的蒯越卻並不是十分遺憾。當面對黃祖父子說道:“大帥和少將軍不必遺憾。這還只是開始,博望是徐州賊軍南下宛城的必經之路,除非徐州賊軍願意繞道南下去攻宛城,否則就一定還會來。我們還有的是機會擴大戰果。重創來犯之敵。”
“異度賢弟言之有理。我們還有的是機會。”黃祖哈哈一笑,又道:“異度賢弟,能不能想過辦法。在山道兩旁的僻靜處安排一支伏兵?等陶賊隊伍敗退的時候,在他們腰眼子上重重插一刀?”
“大帥放心,越早就在想辦法了。”蒯越微笑說道:“越使斥候嚴密探察附近道路,發現我軍大營的正北方向,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官道,下次再發現敵人來襲,大帥可立即派遣千餘精兵,使斥候帶路抄此小路去斷徐州賊軍的後路,然後嘛……。”
“好,就這麼辦!”黃祖鼓掌大笑,道:“我現在可是太盼著徐州賊軍趕緊來了。”
………………
陶副主任沒有讓黃祖失望,張繡隊伍失利的第二天,陶副主任就領著中軍主力來到了張繡軍營地,在張繡軍營後紮下了大營,同時又分兵兩支,去取博望以北的雉縣與東南的舞陰。張繡灰頭土臉的到陶副主任面前請罪,陶副主任卻大度的一揮手,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來日報仇就是了,何必請罪?再說了,這都怪劉表老兒捨不得花錢修路,把道路弄得太窄,等我們拿下了博望宛城,得花點力氣好好修一下這條路。”
張繡謝過起身,又自告奮勇道:“主公,末將願意再領一軍前去攻打敵營,一雪前恥,請主公恩准!”
“再派你去當然沒問題。”陶副主任微笑說道:“可是黃祖又用同樣的戰術,在你後隊沒有走出狹路時發起突擊,你打算怎麼應對?”
“這……。”張繡有些為難了——順便提醒一下,張繡是西涼人,擅長騎兵戰而不擅長山地作戰,自然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局面。
“主公,我們再佈置一個埋伏如何?”劉曄建議道:“我軍應該兵分兩路,一路去誘敵,一路在狹道設伏,將敵人誘進狹窄山道伏擊之,定獲大勝。”
“敵人吃過虧,這次怕是不行了。”陶副主任搖頭,又道:“再說了,我們是客場作戰,要論對地理道路的熟悉程度,遠遠不及敵人,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山林地帶,不被敵人伏擊就算好的了。”
“那怎麼辦?”劉曄有些為難,道:“難道要被迫繞過博望?”
“沒必要繞路,十二萬大軍南下,竟然還要繞過博望小城,傳出去豈不是讓外人笑掉大牙?”陶副主任冷哼,又忽然提高了聲音,向帳下諸將喝道:“魏延聽令。”
“末將在。”魏延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