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介紹一下,單就戰術層面而言,蒯越確實要勝過大哥蒯良許多,劉表初到荊州時,蒯越曾經提劉表幹出過一次幹掉十五夥盜匪頭目的漂亮事,一舉收編和消滅了這十五股盜匪,在荊州軍中頗有威信。算是有些識人之能的劉表單派蒯越來宛城送信,其目的也是想讓蒯越幫著些性格急噪的黃祖,用心很是良苦。也正因為如此,聽了黃祖這番話後,其實並不服氣兄長保守方略的蒯越多少還是有些動搖,道:“黃將軍,你的話雖然有理,但是主公的命令……。”
“主公的命令,是讓我不可輕易發起野戰,並沒有說堅決不許我發起野戰。”黃祖舉起劉表的手令反駁蒯越。又道:“我意已決。怎麼都得和徐州賊軍打上一仗,然後見計行事,實在不行再退守宛城不遲。”
“既然黃將軍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反對。”蒯越也下定了決心。又道:“不過宛城不適合與徐州軍野戰。這一帶的地勢太過開闊。敵眾我寡,會給敵人發揮兵力優勢的機會。應該到博望去,那一帶的地形複雜。道路狹窄,有利於熟悉地理的我軍隊伍,不利於敵人隊伍,是我軍以少勝眾的理想所在。”
“這才象是你蒯異度說的話嘛!”黃祖鼓掌大笑,當下黃祖又與蒯越稍做商量,決定由黃祖親率兩萬軍隊北上博望,在博望一帶立寨迎戰徐州軍,留下大將蘇飛等人鎮守宛城、棘陽和安眾等南陽重鎮及水運船隻,同時蒯越也沒急著向劉表稟報此事,免得劉表迅速遣使制止。
一天多時間後,黃祖大軍抵達宛城東北六十里外的博望小城,將糧草軍需盡數屯於城中,大軍則在城外安營紮寨,擺出準備在此迎戰徐州大軍的架勢。徐州細作探得訊息,迅速將訊息送到已經抵達堵陽的徐州軍中,陶副主任得信又是歡喜又是擔憂,心情複雜的笑道:“好,想不到黃祖老匹夫竟然敢北上安營,看來這次我們有希望在野戰中重創敵人了。不過……。”
“不過什麼?”賈老毒物有些奇怪的說道:“黃祖主動離開宛城堅城,這是好事一件,主公為何還面露擔憂?”
“博望,博望坡。”對這個名字十分敏感的陶副主任苦笑說道:“聽說那一帶的地形十分複雜,道路也很狹窄,道路兩旁還盡是蘆葦草木,我軍如果輕進,怕是會中敵人的埋伏火攻。”
“主公,你這是怎麼了?”賈老毒物更是奇怪了,狐疑說道:“詡雖然沒有去過博望,不知道那裡的地形情況,但是就算那裡的地形情況,真如主公描述的一般複雜,容易被敵人伏擊並且發起火攻,我們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不就是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可以搶先縱火燒燬道路兩旁的樹木蘆葦,到時候敵人還怎麼伏擊火攻我們?”
“是啊,而且敵人也不象想要用火攻伏擊我們的架勢啊?”因為是漢室宗親沒被留在許昌的劉曄也有些奇怪,拿起了斥候探馬測繪來的地形草圖,指著黃祖軍營寨的位置說道:“主公請看,黃祖的大營是佈置在博望城下的相對開闊地帶,並不是在博望東南的道路狹窄地帶紮營,更不是在狹窄道路的西北盡頭處下寨,想要詐敗誘敵都無法做到,又如何能使我們冒險輕進?”
“黃祖把大營安扎在博望城外,扼住狹窄道路盡頭,擺明了是想讓我軍無法發揮兵力優勢,迫使我軍在博望三十里外的開闊地帶安營,也就是我軍前鋒張繡將軍營寨目前的位置安營。”賈老毒物手指地圖,繼續給陶副主任上課道:“如此一來,我軍就只能是輪流、少量的把兵力投入博望戰場,既利於黃祖把我軍各個擊破,甚至出奇兵夜間劫營以少勝多,又可以讓黃祖在戰況不利時從容撤過淯水,避免被我軍主力全力追擊。這是以正和、以奇勝的兵家正理,那有什麼弄險火攻伏擊的打算?”
“黃祖要想在地形狹窄地帶用火攻伏擊我們,只有兩個可能。”劉曄又補充道:“一是他把握將我軍重兵誘入伏擊圈,主動越過道路狹窄的地段搦戰,誘使我軍全力追擊到伏擊圈送死。二就是希望我們的腦袋都進了水,把大營安扎在草木眾多的地形狹窄地帶——這可是連剛出道、拿著兵書打仗的沙場菜鳥都不會犯的錯,黃祖怎麼可能敢指望我們犯這樣的錯?”
賈老毒物和劉曄指點一句,陶副主任就張口結舌一分。好不容易等到賈老毒物和劉曄都說完了,又過了半晌,陶副主任才尷尬的苦笑著說道:“我被羅貫中洗腦太嚴重,聽到博望這兩個字就有心理陰影了。”
“羅貫中?啥意思?”
這次終於輪到賈老毒物和劉曄滿頭霧水了,發現自己又說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趕緊轉移話題,又忽然靈機一動,道:“既然黃祖老東西不想用火攻伏擊我們,那我們也別浪